第20章 逛街
【二十】
说到上次发生了什么事情，银雪菱和沈卿芸倒是默契的想打着哈哈岔开话题。
“卿芸，我那日与你商量的事情，我已经有一些眉目了，等我再完善一下，下次找你专门协商敲定，如何啊？”银雪菱一本正经的说。
“自然是好的，我也正好也想到了一些，不知可行不可行呢。”沈卿芸自然是顺着话把闫薇的话岔开才好呢。
“你们这就开始合起伙来欺负人家了。”闫薇一下子把自己整个身子就那样挤到银雪菱与沈卿芸的中间去了。
于是三人也是在马车里闹成了一团。
闫骁和此时坐在书案前，面前两个正低着头回话的人一个是小焦一个是小文。
闫骁和听着左焦的回话，一张白净的脸上，眉头越来越皱得仿佛能夹死苍蝇一般。
“禀大人，当日我们找到小渠河那边的时候，就已经发现那边已经是一副人去楼空的样子了，在现场发现了有人待过的痕迹，还有许多迷药的包装。
一看就是一早得知了什么消息，然后属下带着手下的所有捕快们迅速沿着周围辐射找去，都没能找到人贩子团伙的踪迹。”
左焦说着，感到惭愧自责，有上前一步：“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大人责罚！”
“唉，这不怪你，你们尽力了。”闫骁和心情沉重，“那可有其他线索，能这么快反应撤走，必定是情报线广布的看样子不是什么简单的组织，那么人员众多的组织里总能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的。”
“禀大人，这里有一件这样的碎布，昨日凌晨寅时不到有手下的人送来的，上面却是有一些类似字迹的东西，不知是什么。”一旁的小文上前，从怀里掏出一样墨色的碎布。
“呈上来看看。”
闫骁和摸着手上的这一小块儿布料，是一块墨色的，看手感丝滑细腻柔软，却是不俗的面料，上面随着光线角度的变化好像确实有类似字迹的痕迹。
闫骁和说：“吩咐下去，找人查查这块布料，还有上面的痕迹。”
“是！”
三位姑娘从马车上下来后，到了一家绣坊。
沈卿芸看了一下，转眼问了一下另外两位：“我需要去绣坊里看看一些小的手帕，准备一些新的好配一些新的衣裳和场景。你们也要看看吗？”
“嗯，我的手帕倒是都是月梅帮我准备的，不过我可以看看这边流行的花样有些什么。”闫薇倒是无所谓，不过她在这边来了果真是自在了许多，在外面逛街起码没人会和自己比这比那的了，而且能够轻轻松松的和姐妹一起这么不用戴帷帽带丫鬟的逛街还是很新鲜的呢。
银雪菱看着是个清冷的美女，实在是个钢铁直女来着，她给孙嫂子提供的广告意见纯粹是粗浅的提了一嘴，其他的类似色彩搭配什么的自己是一点不在行，全靠脑子里的一些记忆，直白的叙述给孙嫂子。
但是就她那般直白粗浅的描述，孙嫂子竟然就能摸到一些门道，果然是有天赋的呢。
银雪菱抱着可以看美人平时购物是个什么样的姿态还想着学习一下看看自己能不能有一些新的感悟和孙嫂子说，于是倒是兴致盎然地说：“卿芸你想买就看看，反正咱们就是出来逛街嘛。”
进了绣坊，沈卿芸一行人就吸引了绣坊里其他人的眼光。
从其他人看来，这三位女子美得各有千秋，个个姿容不凡，最高挑的那位女子打眼一看气质冷霜傲雪的面容清冷，长眉凤眼，眉眼精致，另有一位身形窈窕娇小的明艳少女，环佩玎珰，衣裙华丽迤逦，一双毛茸茸琉璃般水灵的圆眼，可爱靓丽。
最后一位女子气质娴静温柔看着就让人如沐春风没有攻击性，身形凹凸有致婷婷袅袅的姿态虽然衣着打扮素雅简单，面容的靡丽精致却是没有被这简单的衣着打扮遮掩分毫，青黛柳眉，一双桃花眼儿含情凝睇，颜如渥丹，粉面桃腮，好一番琼姿花貌的美人。
“呀，这不是沈姑娘吗？”绣坊里有绣娘是认得沈卿芸的——沈卿芸陪云婶子来过好几次的。
“可不是嘛，沈姑娘今日来咱们绣坊有什么事呀，没跟着云婶子一起来呀？”有个嘴快的绣娘，倒是一个嘟噜的问话，一边说着双手还在熟练地整理绣线。
沈卿芸倒是走过去自然地帮忙理了一小块绣线，扬起一抹笑容说：“吕姐姐，我今日和小姐妹们一起来的，上次不是在孙嫂子那试了件衣裳嘛，我想买些绣好的手帕呐。”
闫薇这时也是凑过来，一双眼睛好奇地看着绣娘手中的线团。
吕绣娘也是一早就注意到了另外两个小美人了，看着打扮穿着也是不凡，心里思忖，这沈家闺女自开了那家糕点铺子倒是过的风生水起的啊，前些日子好似听见了李家当铺家的李夫人还请了她专门去茶会上负责一茶会的糕点啊，看样子真是发达了，这结交的两位女子一看也是非富即贵的。
于是吕绣娘心思一转，这可是个好机会，也可以让贵人看看她们家的绣品可是不比县城里卖得差，都是顶好手艺的绣娘做的。
“哎呦，瞧沈姑娘说的，你时常和云婶子还照顾姐家生意呢，我可还指望着云婶子那边多接几副绣活呢。”吕绣娘吃吃的笑，笑着眯了一双眼，“沈家妹子你要手帕，姐这现有的几款绣样的帕子卖得只剩下不多了，你要是要好几种的，你选个花样手帕底子，保管不出七天，到时候绣好了给你送去，这样又是符合妹子你的要求又是别致精巧的。你觉得是不是这样啊？”
银雪菱听着，心里倒是想着果然自古以来的商人就是对这些营销之类的还是潜意识里就敏感的很啊，孙嫂子也是能够一下子就意识到找沈卿芸做“广告”，这个绣坊的绣娘也都知道在客人面前展展实力。
沈卿芸想着既然都是为了专门配不同衣裳场景的那也就定一些不太一样的花样子吧。
最后沈卿芸自己定了五个花样子，有两个花样子自己现场改了一些，又买了两块儿现成的绣着月下莲和萘花纹的淡绿的帕子。
闫薇最后也是照着沈卿芸后改的两个花样子订了两块儿帕子，现买了几块儿小雀戏的帕子。
只有银雪菱没有买，问她，她倒是直愣愣地说：“我用不惯帕子呢。”
闫薇听见了还是偷偷附在沈卿芸耳边小声吐槽：“卿芸姐姐你看这人是不是太不讲究，实在是太粗鲁了。”
沈卿芸扑哧一笑，眼波流转着看了一眼银雪菱，故意道：“雪菱，咱们薇儿觉着你太粗鲁了。”
银雪菱便是端着一副道貌岸然的清冷面容，淡淡地揶揄回去：“可不是嘛，我可真是粗鲁至极，不堪为伍，那还真是难为薇儿妹妹这般大度的容忍我这般粗俗之人了啊。”
“芸姐姐！你变了！果然是和银雪菱在一起才多久呀就变坏了！”闫薇被二人这般串通揶揄得羞恼。
“不气不气，薇儿妹妹来来来，你也与我多待待就能够也变坏了，这般就能与我们完美融合了。”银雪菱说着还故意去贴着闫薇。
闫薇一边羞恼一边躲，倒是也没注意到自己经了这样一般打趣心里果然对银雪菱的心防放下来了许多。
萧御突然开口：“肖忠，你现在身边还有多少钱？”
肖忠猛然被问还有多少钱也是完全没想到，毕竟自家师父以前是从来没管过这些银钱之物的。
“额，身边应当还有不到一千五百两，其中只有一张千两的银票。”肖忠谨慎的回答，心里惴惴，师父突然问自己还有多少钱是什么意思？
萧御倒是没什么别的反应，只是眉眼间难得出现一股思索般的神情，略沉思后道：“我在老和尚那里放了五万两银子，你去取了之后先把堡里的三十三位凶侍每人发下一千两银。”
“老和尚有这么多钱啊！”虽然五万两银子不是没见过，只是肖忠的关注点在这个老和尚在寺里面都能敛到这么多钱财，不过想也是攒了很久的了。
至于自家师父说的放在老和尚那里的五万两银子，他自然是清楚知道自家师父出门从来不会带银钱这些东西的，明明自己在京中权势滔天。每天有人求着送钱上门，师父虽然不拒绝，但是收到手里转背就叫他或者是赏给他或者是分给地垩堡里的凶侍暗侍们或者就是府里伺候的仆人们，再是数额更大或者珍贵的来礼就一律记了账存起来，虽然师父是从来不管这些事情的，但是他作为师父的左膀右臂，一直把账记得清清楚楚的，那本账记得也是够清晰明了的都是只进不出的东西……
肖忠还在心里思索，要不要派人去京城里把账本拿过来给自家师父过一下眼，好歹现在暂时是没在朝中，免得师父以为自己已经是穷困潦倒的，毕竟都要去祸害老和尚的私房了，肖忠都忍不住设身处地的为老和尚的处境感到同情。
“师父，京里的那些账本什么您要不要看看？”肖忠斟酌地问。
“嗯？什么账本？”萧御语气淡淡，一副漠不关己的神情。
“就是提督府里的库房……”肖忠心里不觉为自己师父担心，师父啊，您老人家还没到会忘东西的份上吧！
“库房里怎么了？现在本督告假修养暂由曲宏少代理职务。”
啊这？肖忠麻爪了，师父是什么意思？于是语气颤颤地问：“师父，难道那些东西就便宜了那姓曲的了？”
萧御眼神冷冷地瞟了一眼肖忠，又缓缓垂眸抬手理了理自己那本来就不乱分毫的衣袖。
肖忠被萧御那冰冷的眼神扫了一眼，背后一凉，但是他心里更凉啊，他诚惶诚恐的斗胆开口：“师父，提督府上那些就都不要了？您自己一点都没留啊？”
肖忠心疼啊，他心里第一次抱怨起自家师父，师父当真是不当家不知茶米油盐贵啊！这么辛苦许多年的的心血就都在那提督府里了，虽然咱们太监没个后，不用给谁留，但是就师父这平日里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没想到这个时候也是完全没打算这些东西啊，虽然自己也是完全相信自家师父的能力，但是但是他也还是忍不住说一句，师父，你个败家子啊！
肖忠心里颤颤，好吧，终于到了他回报师父的时候了，这些日子就看他给师父安排一下生活吧。
萧御见肖忠一脸悲痛的表情，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个家伙在想什么了，却也是不耐解释，只是又淡淡的吩咐了一句：“那剩下的银子，去镇上寻摸一处好一点的院子买了后，剩下的就再看。”
肖忠又一振作，是啊！师父才从老和那里得了五万两银子，师父应该也是终于明白了钱的重要性了吧。
是的，肖忠已经完全不同情老和尚了。
老和尚想说：rnm，退钱！
沈卿芸一行人从绣坊出来后，正一边聊着天，想向着下一个地方走去，这边商铺倒是都比较密集了，不用坐马车了。
这过了午时，街道上各种各样的小商小贩们有秩序的排在街道两侧，每个人都在努力的吆喝，街道上飘荡着是独属于这人间繁华景的一小片景象，凡俗烟火气，最是慰人心啊。
沈卿芸正一边回头与银雪菱、闫薇二人说着什么，银雪菱突然说：“诶！小心。”
话音刚落沈卿芸就感觉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子随着惯性要向前倒去时，银雪菱眼疾手快地就把沈卿芸拉回到她和闫薇之间。
“啊，对不……”沈卿芸为自己不看路撞到人感到愧疚，幸好雪菱拉她拉得快。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认出了与沈卿芸要撞在一处的人是谁。
沈卿芸认出来人，倒是收敛了一下神情，客气疏离的说：“方才对不起是我没有看见…南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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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芸，我那日与你商量的事情，我已经有一些眉目了，等我再完善一下，下次找你专门协商敲定，如何啊？”银雪菱一本正经的说。
“自然是好的，我也正好也想到了一些，不知可行不可行呢。”沈卿芸自然是顺着话把闫薇的话岔开才好呢。
“你们这就开始合起伙来欺负人家了。”闫薇一下子把自己整个身子就那样挤到银雪菱与沈卿芸的中间去了。
于是三人也是在马车里闹成了一团。
闫骁和此时坐在书案前，面前两个正低着头回话的人一个是小焦一个是小文。
闫骁和听着左焦的回话，一张白净的脸上，眉头越来越皱得仿佛能夹死苍蝇一般。
“禀大人，当日我们找到小渠河那边的时候，就已经发现那边已经是一副人去楼空的样子了，在现场发现了有人待过的痕迹，还有许多迷药的包装。
一看就是一早得知了什么消息，然后属下带着手下的所有捕快们迅速沿着周围辐射找去，都没能找到人贩子团伙的踪迹。”
左焦说着，感到惭愧自责，有上前一步：“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大人责罚！”
“唉，这不怪你，你们尽力了。”闫骁和心情沉重，“那可有其他线索，能这么快反应撤走，必定是情报线广布的看样子不是什么简单的组织，那么人员众多的组织里总能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的。”
“禀大人，这里有一件这样的碎布，昨日凌晨寅时不到有手下的人送来的，上面却是有一些类似字迹的东西，不知是什么。”一旁的小文上前，从怀里掏出一样墨色的碎布。
“呈上来看看。”
闫骁和摸着手上的这一小块儿布料，是一块墨色的，看手感丝滑细腻柔软，却是不俗的面料，上面随着光线角度的变化好像确实有类似字迹的痕迹。
闫骁和说：“吩咐下去，找人查查这块布料，还有上面的痕迹。”
“是！”
三位姑娘从马车上下来后，到了一家绣坊。
沈卿芸看了一下，转眼问了一下另外两位：“我需要去绣坊里看看一些小的手帕，准备一些新的好配一些新的衣裳和场景。你们也要看看吗？”
“嗯，我的手帕倒是都是月梅帮我准备的，不过我可以看看这边流行的花样有些什么。”闫薇倒是无所谓，不过她在这边来了果真是自在了许多，在外面逛街起码没人会和自己比这比那的了，而且能够轻轻松松的和姐妹一起这么不用戴帷帽带丫鬟的逛街还是很新鲜的呢。
银雪菱看着是个清冷的美女，实在是个钢铁直女来着，她给孙嫂子提供的广告意见纯粹是粗浅的提了一嘴，其他的类似色彩搭配什么的自己是一点不在行，全靠脑子里的一些记忆，直白的叙述给孙嫂子。
但是就她那般直白粗浅的描述，孙嫂子竟然就能摸到一些门道，果然是有天赋的呢。
银雪菱抱着可以看美人平时购物是个什么样的姿态还想着学习一下看看自己能不能有一些新的感悟和孙嫂子说，于是倒是兴致盎然地说：“卿芸你想买就看看，反正咱们就是出来逛街嘛。”
进了绣坊，沈卿芸一行人就吸引了绣坊里其他人的眼光。
从其他人看来，这三位女子美得各有千秋，个个姿容不凡，最高挑的那位女子打眼一看气质冷霜傲雪的面容清冷，长眉凤眼，眉眼精致，另有一位身形窈窕娇小的明艳少女，环佩玎珰，衣裙华丽迤逦，一双毛茸茸琉璃般水灵的圆眼，可爱靓丽。
最后一位女子气质娴静温柔看着就让人如沐春风没有攻击性，身形凹凸有致婷婷袅袅的姿态虽然衣着打扮素雅简单，面容的靡丽精致却是没有被这简单的衣着打扮遮掩分毫，青黛柳眉，一双桃花眼儿含情凝睇，颜如渥丹，粉面桃腮，好一番琼姿花貌的美人。
“呀，这不是沈姑娘吗？”绣坊里有绣娘是认得沈卿芸的——沈卿芸陪云婶子来过好几次的。
“可不是嘛，沈姑娘今日来咱们绣坊有什么事呀，没跟着云婶子一起来呀？”有个嘴快的绣娘，倒是一个嘟噜的问话，一边说着双手还在熟练地整理绣线。
沈卿芸倒是走过去自然地帮忙理了一小块绣线，扬起一抹笑容说：“吕姐姐，我今日和小姐妹们一起来的，上次不是在孙嫂子那试了件衣裳嘛，我想买些绣好的手帕呐。”
闫薇这时也是凑过来，一双眼睛好奇地看着绣娘手中的线团。
吕绣娘也是一早就注意到了另外两个小美人了，看着打扮穿着也是不凡，心里思忖，这沈家闺女自开了那家糕点铺子倒是过的风生水起的啊，前些日子好似听见了李家当铺家的李夫人还请了她专门去茶会上负责一茶会的糕点啊，看样子真是发达了，这结交的两位女子一看也是非富即贵的。
于是吕绣娘心思一转，这可是个好机会，也可以让贵人看看她们家的绣品可是不比县城里卖得差，都是顶好手艺的绣娘做的。
“哎呦，瞧沈姑娘说的，你时常和云婶子还照顾姐家生意呢，我可还指望着云婶子那边多接几副绣活呢。”吕绣娘吃吃的笑，笑着眯了一双眼，“沈家妹子你要手帕，姐这现有的几款绣样的帕子卖得只剩下不多了，你要是要好几种的，你选个花样手帕底子，保管不出七天，到时候绣好了给你送去，这样又是符合妹子你的要求又是别致精巧的。你觉得是不是这样啊？”
银雪菱听着，心里倒是想着果然自古以来的商人就是对这些营销之类的还是潜意识里就敏感的很啊，孙嫂子也是能够一下子就意识到找沈卿芸做“广告”，这个绣坊的绣娘也都知道在客人面前展展实力。
沈卿芸想着既然都是为了专门配不同衣裳场景的那也就定一些不太一样的花样子吧。
最后沈卿芸自己定了五个花样子，有两个花样子自己现场改了一些，又买了两块儿现成的绣着月下莲和萘花纹的淡绿的帕子。
闫薇最后也是照着沈卿芸后改的两个花样子订了两块儿帕子，现买了几块儿小雀戏的帕子。
只有银雪菱没有买，问她，她倒是直愣愣地说：“我用不惯帕子呢。”
闫薇听见了还是偷偷附在沈卿芸耳边小声吐槽：“卿芸姐姐你看这人是不是太不讲究，实在是太粗鲁了。”
沈卿芸扑哧一笑，眼波流转着看了一眼银雪菱，故意道：“雪菱，咱们薇儿觉着你太粗鲁了。”
银雪菱便是端着一副道貌岸然的清冷面容，淡淡地揶揄回去：“可不是嘛，我可真是粗鲁至极，不堪为伍，那还真是难为薇儿妹妹这般大度的容忍我这般粗俗之人了啊。”
“芸姐姐！你变了！果然是和银雪菱在一起才多久呀就变坏了！”闫薇被二人这般串通揶揄得羞恼。
“不气不气，薇儿妹妹来来来，你也与我多待待就能够也变坏了，这般就能与我们完美融合了。”银雪菱说着还故意去贴着闫薇。
闫薇一边羞恼一边躲，倒是也没注意到自己经了这样一般打趣心里果然对银雪菱的心防放下来了许多。
萧御突然开口：“肖忠，你现在身边还有多少钱？”
肖忠猛然被问还有多少钱也是完全没想到，毕竟自家师父以前是从来没管过这些银钱之物的。
“额，身边应当还有不到一千五百两，其中只有一张千两的银票。”肖忠谨慎的回答，心里惴惴，师父突然问自己还有多少钱是什么意思？
萧御倒是没什么别的反应，只是眉眼间难得出现一股思索般的神情，略沉思后道：“我在老和尚那里放了五万两银子，你去取了之后先把堡里的三十三位凶侍每人发下一千两银。”
“老和尚有这么多钱啊！”虽然五万两银子不是没见过，只是肖忠的关注点在这个老和尚在寺里面都能敛到这么多钱财，不过想也是攒了很久的了。
至于自家师父说的放在老和尚那里的五万两银子，他自然是清楚知道自家师父出门从来不会带银钱这些东西的，明明自己在京中权势滔天。每天有人求着送钱上门，师父虽然不拒绝，但是收到手里转背就叫他或者是赏给他或者是分给地垩堡里的凶侍暗侍们或者就是府里伺候的仆人们，再是数额更大或者珍贵的来礼就一律记了账存起来，虽然师父是从来不管这些事情的，但是他作为师父的左膀右臂，一直把账记得清清楚楚的，那本账记得也是够清晰明了的都是只进不出的东西……
肖忠还在心里思索，要不要派人去京城里把账本拿过来给自家师父过一下眼，好歹现在暂时是没在朝中，免得师父以为自己已经是穷困潦倒的，毕竟都要去祸害老和尚的私房了，肖忠都忍不住设身处地的为老和尚的处境感到同情。
“师父，京里的那些账本什么您要不要看看？”肖忠斟酌地问。
“嗯？什么账本？”萧御语气淡淡，一副漠不关己的神情。
“就是提督府里的库房……”肖忠心里不觉为自己师父担心，师父啊，您老人家还没到会忘东西的份上吧！
“库房里怎么了？现在本督告假修养暂由曲宏少代理职务。”
啊这？肖忠麻爪了，师父是什么意思？于是语气颤颤地问：“师父，难道那些东西就便宜了那姓曲的了？”
萧御眼神冷冷地瞟了一眼肖忠，又缓缓垂眸抬手理了理自己那本来就不乱分毫的衣袖。
肖忠被萧御那冰冷的眼神扫了一眼，背后一凉，但是他心里更凉啊，他诚惶诚恐的斗胆开口：“师父，提督府上那些就都不要了？您自己一点都没留啊？”
肖忠心疼啊，他心里第一次抱怨起自家师父，师父当真是不当家不知茶米油盐贵啊！这么辛苦许多年的的心血就都在那提督府里了，虽然咱们太监没个后，不用给谁留，但是就师父这平日里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没想到这个时候也是完全没打算这些东西啊，虽然自己也是完全相信自家师父的能力，但是但是他也还是忍不住说一句，师父，你个败家子啊！
肖忠心里颤颤，好吧，终于到了他回报师父的时候了，这些日子就看他给师父安排一下生活吧。
萧御见肖忠一脸悲痛的表情，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个家伙在想什么了，却也是不耐解释，只是又淡淡的吩咐了一句：“那剩下的银子，去镇上寻摸一处好一点的院子买了后，剩下的就再看。”
肖忠又一振作，是啊！师父才从老和那里得了五万两银子，师父应该也是终于明白了钱的重要性了吧。
是的，肖忠已经完全不同情老和尚了。
老和尚想说：rnm，退钱！
沈卿芸一行人从绣坊出来后，正一边聊着天，想向着下一个地方走去，这边商铺倒是都比较密集了，不用坐马车了。
这过了午时，街道上各种各样的小商小贩们有秩序的排在街道两侧，每个人都在努力的吆喝，街道上飘荡着是独属于这人间繁华景的一小片景象，凡俗烟火气，最是慰人心啊。
沈卿芸正一边回头与银雪菱、闫薇二人说着什么，银雪菱突然说：“诶！小心。”
话音刚落沈卿芸就感觉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子随着惯性要向前倒去时，银雪菱眼疾手快地就把沈卿芸拉回到她和闫薇之间。
“啊，对不……”沈卿芸为自己不看路撞到人感到愧疚，幸好雪菱拉她拉得快。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认出了与沈卿芸要撞在一处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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