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Chapter 23
第二天一早，许欢喜没有去特调处，而是开车直奔还未去的其他三家花店。
第二家花店的位置位于大学城，也是大学城附近唯一的一家花店。此时正值周末，又是饭店，于是花店门前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许欢喜下了车，她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今天是个艳阳天，灿烂的阳光洒在眼前这栋装饰优雅的建筑上，橱窗里娇艳的花朵婀娜多姿。
许欢喜一时都差点忘了，现在正是严冬。
她两手揣着口袋，打量了四周之后，不由自嘲一笑。
如此浪漫祥和的画面，她却要来调查杀人命案，还真是不速之客。
她想罢撇了撇嘴，迈步上前，推开了花店的大门。
这家花店显然要比之前的那家花店更阔气一些，店内除了此时还正在浏览花朵的顾客之外，还有一名年轻的女性店员。她本来正在向顾客介绍花束，一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后，就马上转过头，对许欢喜微微一笑，礼貌友好地说了一句欢迎光临。
许欢喜对她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她就边抬头观察着四周，边走进花店的内室。
花店内室到处都是鲜花，有已经扎好摆放出来的花束样品，也有许多还未进行处理的鲜花散落在一旁，不大的房间里弥漫着各种花朵浓郁的香味，许欢喜看看周围，心中感叹幸好自己没有花粉过敏，否则今天怕不是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您……”
这时，房间里响起一个听起来有些苍老的声音，许欢喜闻声回头，看见是一个大约五十来岁的男人。
男人的头发灰白，眉目敦厚，他手中正拿着一把剪刀，还有一朵未经修剪的白色玫瑰。
“请问，您需要些什么？”他询问道。
正当许欢喜打算说话的时候，内室一侧的房间门被打开，接着就有一个抱着一桶大丽花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他出门看见许欢喜后微微一愣，而后他把手中装满了鲜花的水桶放下，摘了手套后走到许欢喜面前。
“请问……”
他也要询问许欢喜需要什么，许欢喜还没等他问完，就先把证件拿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许欢喜的证件后先是一愣，显然是没想到警察会突然过来，但很快，他就又笑道：“我是这家花店的老板，请问您有什么事儿吗？”
他说着又指了指那位修剪花朵的老人，“那位是我的父亲。”
“其实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就是，我听说你们这里订购过肯尼亚玫瑰是吗？”许欢喜也没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问道。
“肯……哦哦，是，我们花店的确上周有订购过肯尼亚玫瑰的。”
“数量呢？”许欢喜又问道。
“嗯……九十九朵。”花店老板回答道。
“嚯。”许欢喜闻言不由笑着感叹起来，“那么多？大客户啊。”
“是呀。”老板笑道，“是附近大学的学生订购的，好像是为了给女朋友过生日吧。我当时听到他要那么多花，我也吓了一跳，毕竟您也知道，这进口玫瑰价格可不比国产。”
许欢喜闻言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她抬眸看向店主一笑。
“交货时间是？”
“啊，就是这个月二号，就是一周以前嘛。”
许欢喜闻言细眉微挑，她转过身，直视着店主的眼睛，很是严肃地重复确认道：“是十二月二号，对吗？”
“对呀。当时那个客人取货的时候带着帽子和口罩，因为觉得很奇怪，所以我父亲还问了他一句。”店主说着看向自己的父亲，“是吧？”
老人点点头，“我当时还问他，小伙子为什么要裹得那么严实，因为其实那个时候天气也没那么冷嘛。然后他说，他脸上过敏了，起了很多小疙瘩，怕见风，所以就都捂住了。”
许欢喜闻言抬头环顾四周，见这家花店的角落里都安装着监控，当即眸色一暗。
她又转头看向店主，问道：“那他下订单的时候，也是亲自过来的吗？”
“是的，下订单和取货都是亲自来的，甚至付款的时候，都是拿的现金呢。”店主说着挠了挠脑袋，“九十九朵进口玫瑰的花，说实在的，将近小一万了，结果他拿了一大堆都现钞，我们当时都傻了。毕竟现在移动支付那么方便，很难再看到那么多的现钞了。”
取货的时候蒙着脸，付款的时候使用现金。
还真是谨慎。
许欢喜垂眸思索片刻后，又问道：“那他下订单的日子是什么时候？”
店主闻言抬头思考了一会儿，半晌，他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忘记了，您等我一下，我去查一下账本。”
他说着就把手上的粗麻手套摘掉，快步走到柜台前，弯腰操作电脑。许欢喜见状也几步走到他旁边，一起弯腰细细查看起来。
店主的十根手指飞快地敲击着键盘，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不绝于耳，许欢喜见状笑道：“您这敲字的速度可比我快多了。”
店主闻言咧嘴一笑，他把账本调出来之后，密密麻麻的订单跟着光标迅速下滑，许欢喜看得都有些眼晕。突然，店主“啪”的一声敲了一下键盘，页面随即静止，Excel表格此时框住了其中一行。
“是上个月二十五号的订单。”
“那个时候他没蒙着脸？”
店主闻言摇头，“没有，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没有蒙住脸。”
“那你这里还保存着当时的监控吧？”
“这个……”店主有些尴尬地皱眉，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警官，我们这是小机子，监控录像的体积太大，所以我们设置一个周自动清理一次，所以……”
许欢喜闻言咬了咬牙，她深吸一口气，却也难掩眉目之间的失望，但即使这样也没有办法，她当即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随便一划，第一眼就看到了蒋雪的号码，于是她马上就把电话拨了过去。
“是我。”电话刚被接起，许欢喜就开口道。
“你马上带鉴识科的画像师过来，”她拧着胀痛的眉心说道，说罢她还回头看了一眼店主，“你应该还记得他的相貌吧？”
店主连连点头。
许欢喜这才算是有些安慰，她叹了口气，继续对着手机说道：“地址我稍后发给你。”她说罢就要挂电话，本来手机都已经拿开，她却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把手机又拿回到耳边，压低声音道：“还有，你一会记得找张贺或者是刘弛，谁都可以。让他们记得带殷滢去食堂吃午饭，总之，别让她自己到处乱跑。”
交代完一切，许欢喜挂断了电话，她把手机收起来之后，又走到店主身边。
“很抱歉，你今天可能不能营业了，稍后会有我的同事来找你做一个简单的模拟画像，你不必太紧张。”
店主闻言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一脸不明情况地下意识点头。
“是是是……”
许欢喜对他笑了笑，本打算转身就离开，却突然又看到店主刚才放到一旁的水桶，里面有几朵绯红的大丽花露在外面，见状她笑道：“这花真的还挺好看的。”
她说罢本打算就走，却突然被一个人叫住。
是花店店主的父亲。
“您稍等一下。”
老人对她笑了笑，接着，他放下手中的剪刀和未修剪完毕的白玫瑰，走到了放花的水桶旁，弯腰从水桶里挑出了一朵其中开得最旺盛，颜色也最鲜艳的，然后他又走到自己刚才工作的桌前，拿起剪刀唰唰几下，把花朵上多余的枝条剪去，而后又走到许欢喜面前，把手中已经修剪好的艳红花朵递给了她。
“这、这是……”许欢喜有些疑惑。
“姑娘，你们做警察的平时也挺辛苦的……这个就当是大爷送给你的。”老人笑道。
“这、这个不太好吧……”许欢喜看着手中娇艳欲滴的花，为难地看了看老人，又看向花店店主。
店主见状也笑了起来，“您就接着吧，一朵花而已，不值几个钱。”
许欢喜闻言又低头看了看那朵花，不得不说，大丽花不愧于它的名字，的确是鲜艳美丽。
“那就谢谢您。”许欢喜对老人笑了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稍后也麻烦你们一定要配合我们警方。”她嘱咐完毕之后，转身推开花店的门，快步离去。
走出花店回到了自己的车上，许欢喜把手中的花随手搁在一边，马上就发动了汽车。
她今天还有两家花店要去，任务并不轻松。
正当她握住方向盘打算开车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殷滢的号码。
而且还是视频通话。
许欢喜见状微微皱眉，她想起自己昨晚和她说有事就联系，但她也没想到殷滢竟然那么快就有事。
许欢喜点开视频通话，正想问她有什么事，却先听见电话那头爆发出一阵欢呼，而后她就看见殷滢被放大的脸。
许欢喜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心说殷滢怕不是把手机直接怼到了脸上，她蹙着眉毛刚想说话，结果对方的镜头一转，屏幕里的画面马上就转成了市局食堂里的黄焖鸡米饭。
“许处长，吃了吗您？”
殷滢清脆的声音传了出来。
“来来来刘弛，你夹一块肉给咱们许处看看，对对对就那块鸡腿肉……”
随着殷滢的声音，镜头跟着移动，只见一双竹筷子里正夹着一块鲜嫩的还冒着热气的鸡腿。
“许处长，您还没吃饭呢吧？想吃吗？想吃你就……”
殷滢正说得欢快结果没想到一转头，就发现手机的屏幕已经黑掉。
是许欢喜挂断了电话。
“我靠什么鬼！”殷滢拿着手机目瞪口呆，“这是，”她把手机拿给刘弛看，口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这、不是，许处长她这是挂我电话了吗？！”
而另一边的许欢喜看着手机屏幕上“结束通话”四个大字，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
“有病。”
而后她就握住方向盘，汽车随即驶向远方。
当许欢喜抵达第三家花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接近两点，车窗外的阳光不仅没有减弱，甚至愈发刺眼。她戴好墨镜下车，根据导航显示，她再往前直走一百多米就能够看见第三家花店的招牌。
可当她走到第三家花店的门口时，却有些意外。
摘下墨镜，许欢喜缓步走到花店紧闭的大门口，门上挂着的木牌写着巨大的“CLOSE”，而玻璃大门上则贴着店主用米色信纸写着的公告。
“家中有事，停业一天。”
许欢喜眯着眼眸扫过那张告示，而后又抬起头打量着眼前的花店。
“关门歇业了吗……”她喃喃自语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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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家花店的位置位于大学城，也是大学城附近唯一的一家花店。此时正值周末，又是饭店，于是花店门前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许欢喜下了车，她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今天是个艳阳天，灿烂的阳光洒在眼前这栋装饰优雅的建筑上，橱窗里娇艳的花朵婀娜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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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两手揣着口袋，打量了四周之后，不由自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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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罢撇了撇嘴，迈步上前，推开了花店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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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欢喜对她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她就边抬头观察着四周，边走进花店的内室。
花店内室到处都是鲜花，有已经扎好摆放出来的花束样品，也有许多还未进行处理的鲜花散落在一旁，不大的房间里弥漫着各种花朵浓郁的香味，许欢喜看看周围，心中感叹幸好自己没有花粉过敏，否则今天怕不是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您……”
这时，房间里响起一个听起来有些苍老的声音，许欢喜闻声回头，看见是一个大约五十来岁的男人。
男人的头发灰白，眉目敦厚，他手中正拿着一把剪刀，还有一朵未经修剪的白色玫瑰。
“请问，您需要些什么？”他询问道。
正当许欢喜打算说话的时候，内室一侧的房间门被打开，接着就有一个抱着一桶大丽花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他出门看见许欢喜后微微一愣，而后他把手中装满了鲜花的水桶放下，摘了手套后走到许欢喜面前。
“请问……”
他也要询问许欢喜需要什么，许欢喜还没等他问完，就先把证件拿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许欢喜的证件后先是一愣，显然是没想到警察会突然过来，但很快，他就又笑道：“我是这家花店的老板，请问您有什么事儿吗？”
他说着又指了指那位修剪花朵的老人，“那位是我的父亲。”
“其实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就是，我听说你们这里订购过肯尼亚玫瑰是吗？”许欢喜也没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问道。
“肯……哦哦，是，我们花店的确上周有订购过肯尼亚玫瑰的。”
“数量呢？”许欢喜又问道。
“嗯……九十九朵。”花店老板回答道。
“嚯。”许欢喜闻言不由笑着感叹起来，“那么多？大客户啊。”
“是呀。”老板笑道，“是附近大学的学生订购的，好像是为了给女朋友过生日吧。我当时听到他要那么多花，我也吓了一跳，毕竟您也知道，这进口玫瑰价格可不比国产。”
许欢喜闻言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她抬眸看向店主一笑。
“交货时间是？”
“啊，就是这个月二号，就是一周以前嘛。”
许欢喜闻言细眉微挑，她转过身，直视着店主的眼睛，很是严肃地重复确认道：“是十二月二号，对吗？”
“对呀。当时那个客人取货的时候带着帽子和口罩，因为觉得很奇怪，所以我父亲还问了他一句。”店主说着看向自己的父亲，“是吧？”
老人点点头，“我当时还问他，小伙子为什么要裹得那么严实，因为其实那个时候天气也没那么冷嘛。然后他说，他脸上过敏了，起了很多小疙瘩，怕见风，所以就都捂住了。”
许欢喜闻言抬头环顾四周，见这家花店的角落里都安装着监控，当即眸色一暗。
她又转头看向店主，问道：“那他下订单的时候，也是亲自过来的吗？”
“是的，下订单和取货都是亲自来的，甚至付款的时候，都是拿的现金呢。”店主说着挠了挠脑袋，“九十九朵进口玫瑰的花，说实在的，将近小一万了，结果他拿了一大堆都现钞，我们当时都傻了。毕竟现在移动支付那么方便，很难再看到那么多的现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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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欢喜垂眸思索片刻后，又问道：“那他下订单的日子是什么时候？”
店主闻言抬头思考了一会儿，半晌，他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忘记了，您等我一下，我去查一下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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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的十根手指飞快地敲击着键盘，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不绝于耳，许欢喜见状笑道：“您这敲字的速度可比我快多了。”
店主闻言咧嘴一笑，他把账本调出来之后，密密麻麻的订单跟着光标迅速下滑，许欢喜看得都有些眼晕。突然，店主“啪”的一声敲了一下键盘，页面随即静止，Excel表格此时框住了其中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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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他没蒙着脸？”
店主闻言摇头，“没有，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没有蒙住脸。”
“那你这里还保存着当时的监控吧？”
“这个……”店主有些尴尬地皱眉，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警官，我们这是小机子，监控录像的体积太大，所以我们设置一个周自动清理一次，所以……”
许欢喜闻言咬了咬牙，她深吸一口气，却也难掩眉目之间的失望，但即使这样也没有办法，她当即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随便一划，第一眼就看到了蒋雪的号码，于是她马上就把电话拨了过去。
“是我。”电话刚被接起，许欢喜就开口道。
“你马上带鉴识科的画像师过来，”她拧着胀痛的眉心说道，说罢她还回头看了一眼店主，“你应该还记得他的相貌吧？”
店主连连点头。
许欢喜这才算是有些安慰，她叹了口气，继续对着手机说道：“地址我稍后发给你。”她说罢就要挂电话，本来手机都已经拿开，她却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把手机又拿回到耳边，压低声音道：“还有，你一会记得找张贺或者是刘弛，谁都可以。让他们记得带殷滢去食堂吃午饭，总之，别让她自己到处乱跑。”
交代完一切，许欢喜挂断了电话，她把手机收起来之后，又走到店主身边。
“很抱歉，你今天可能不能营业了，稍后会有我的同事来找你做一个简单的模拟画像，你不必太紧张。”
店主闻言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一脸不明情况地下意识点头。
“是是是……”
许欢喜对他笑了笑，本打算转身就离开，却突然又看到店主刚才放到一旁的水桶，里面有几朵绯红的大丽花露在外面，见状她笑道：“这花真的还挺好看的。”
她说罢本打算就走，却突然被一个人叫住。
是花店店主的父亲。
“您稍等一下。”
老人对她笑了笑，接着，他放下手中的剪刀和未修剪完毕的白玫瑰，走到了放花的水桶旁，弯腰从水桶里挑出了一朵其中开得最旺盛，颜色也最鲜艳的，然后他又走到自己刚才工作的桌前，拿起剪刀唰唰几下，把花朵上多余的枝条剪去，而后又走到许欢喜面前，把手中已经修剪好的艳红花朵递给了她。
“这、这是……”许欢喜有些疑惑。
“姑娘，你们做警察的平时也挺辛苦的……这个就当是大爷送给你的。”老人笑道。
“这、这个不太好吧……”许欢喜看着手中娇艳欲滴的花，为难地看了看老人，又看向花店店主。
店主见状也笑了起来，“您就接着吧，一朵花而已，不值几个钱。”
许欢喜闻言又低头看了看那朵花，不得不说，大丽花不愧于它的名字，的确是鲜艳美丽。
“那就谢谢您。”许欢喜对老人笑了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稍后也麻烦你们一定要配合我们警方。”她嘱咐完毕之后，转身推开花店的门，快步离去。
走出花店回到了自己的车上，许欢喜把手中的花随手搁在一边，马上就发动了汽车。
她今天还有两家花店要去，任务并不轻松。
正当她握住方向盘打算开车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殷滢的号码。
而且还是视频通话。
许欢喜见状微微皱眉，她想起自己昨晚和她说有事就联系，但她也没想到殷滢竟然那么快就有事。
许欢喜点开视频通话，正想问她有什么事，却先听见电话那头爆发出一阵欢呼，而后她就看见殷滢被放大的脸。
许欢喜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心说殷滢怕不是把手机直接怼到了脸上，她蹙着眉毛刚想说话，结果对方的镜头一转，屏幕里的画面马上就转成了市局食堂里的黄焖鸡米饭。
“许处长，吃了吗您？”
殷滢清脆的声音传了出来。
“来来来刘弛，你夹一块肉给咱们许处看看，对对对就那块鸡腿肉……”
随着殷滢的声音，镜头跟着移动，只见一双竹筷子里正夹着一块鲜嫩的还冒着热气的鸡腿。
“许处长，您还没吃饭呢吧？想吃吗？想吃你就……”
殷滢正说得欢快结果没想到一转头，就发现手机的屏幕已经黑掉。
是许欢喜挂断了电话。
“我靠什么鬼！”殷滢拿着手机目瞪口呆，“这是，”她把手机拿给刘弛看，口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这、不是，许处长她这是挂我电话了吗？！”
而另一边的许欢喜看着手机屏幕上“结束通话”四个大字，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
“有病。”
而后她就握住方向盘，汽车随即驶向远方。
当许欢喜抵达第三家花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接近两点，车窗外的阳光不仅没有减弱，甚至愈发刺眼。她戴好墨镜下车，根据导航显示，她再往前直走一百多米就能够看见第三家花店的招牌。
可当她走到第三家花店的门口时，却有些意外。
摘下墨镜，许欢喜缓步走到花店紧闭的大门口，门上挂着的木牌写着巨大的“CLOSE”，而玻璃大门上则贴着店主用米色信纸写着的公告。
“家中有事，停业一天。”
许欢喜眯着眼眸扫过那张告示，而后又抬起头打量着眼前的花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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