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Chapter 40
许欢喜看着殷滢抓着自己手臂的那只手,半晌，她转头看向殷滢。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状态，既然你没事。”她说着抬起手,覆盖在了殷滢的手上，而后她微微发力，把殷滢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拨了下去。
“既然你没事,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你回去休息就好。”
许欢喜说罢就要下楼离开,而在与殷滢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听到殷滢再次开口说话。
“那宗案子,我听说犯人已经认罪了。”
许欢喜下楼的脚步于是戛然而止，两人背对背站着，一时间气氛变得沉默。
“人证物证俱全的案子,就算是没有口供,也可以定罪吧。所以哪怕对方沉默，也算是一种无声的认罪不是吗？”殷滢又开口说道。
“虽然没有人透露消息给我,可不代表我不会思考。”
“你想说什么？”许欢喜转过身,望着殷滢的背影，冷声问道。
“我只是想对许处长道喜。尘封许久的大案被破,许处长的能力应该不会再有人怀疑。”
“我对那种东西没什么兴趣。”许欢喜说道，“而且，现在就说案子已经结束了,还为时过早。”
“为时过早吗？”殷滢转过身，她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是她对于许欢喜的话有许多的费解之处，她微微皱眉，问道：“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你还想要什么样的真相呢？你明明也知道,刘瑞刚就是犯人没错。”
“可是这个案子还并不清晰。刘瑞刚是杀了人没错，但是他的妻子以及他的儿子身上，都有许多疑点，我要搞明白。”
“搞明白之后呢？”殷滢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最后走到了许欢喜的面前，她抬起头，直视着许欢喜的双眼问道。
“现在一切的证据矛头直指刘瑞刚，刘瑞刚本人也并非无辜。如果你想再抓到第二个人，会很难，而且，如果刘瑞刚自己选择担负一切，那么这宗案子的结局就只会有一个。如果，”殷滢深吸了一口气，她暗中握紧了双拳道：“如果，这宗案子的结局就是那唯一的结局。知道了多余的真相的你，打算做什么呢？”
殷滢的质问过于突然也过于直白，这让毫无心理准备的许欢喜险些招架不住，她下意识后退了几步，而当她意识到自己心中的慌乱时，她的手使劲地抓住了身侧的楼梯栏杆，以维持自己身体的平衡。
她怔怔地看着殷滢，仿佛是从来没见过一样，陌生而惊愕地看着她。
半晌，许欢喜终于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她垂下眼眸，而后又抬眸看向殷滢。
“真相永远不会是多余的，至少，我不会让它变成多余的。”
许欢喜的目光锋利而毫无温度，如同一把刚刚从冰雪之中拔出的锋刃，她说完那句话后，就转身下楼离开，楼道的声控灯随着她离开的脚步蓦的熄灭，独留殷滢一人站在黑暗之中。
而没过多久，楼道内传来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紧接着楼道中又忽然如同烟花绽放般突然亮如白昼。
殷滢拿出手机，发现是一条气象提示，说是明天可能会下雪。
她叹了口气，而后把手机收了起来。她慢吞吞地转过身，手抚摸着楼梯的栏杆，缓慢地上了楼。
第二天一早，刘杰果然又来了特调处，而接待他的蒋雪则告诉他，许欢喜正在对他的父亲进行问讯。
审讯室内，许欢喜坐在桌子的边缘，她转过脸，歪了歪头看着刘瑞刚。
“刘瑞刚，现在你是承认了，无论是二十五年以前的案子，还是现在的这两宗杀人案，都是你做的了？”
刘瑞刚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或许你觉得无论如何自己都会是死罪，所以才会把一切责任都揽过来，但是我告诉你刘瑞刚，有些事情你能瞒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刘瑞刚闻言看向许欢喜，他的双眸幽深，令人无法看透。
“自己的罪孽要靠自己来承担，身体上的死罪并不是唯一的惩罚，相反，这甚至是最微不足道的惩罚。”
“许警官您说什么呢？”刘瑞刚笑着开口，“您看见了吗，”他抬起手，手铐哗啦啦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用戴着手铐的手，指了指自己咧开的嘴角。
“杀了那么多人的我，现在还能够毫无忧虑地笑出来，我这种人，任谁说都是变态吧。您现在要为我这种变态开脱吗？”
许欢喜微微眯起眼睛，她与刘瑞刚的视线相接，从他阴鸷的双眼中，许欢喜确定自己除了那种杀人犯所特有的暴戾与冷漠之外，并没有寻得其他。
“早知道许警官是这样的警察，看来我不该认罪的。”刘瑞刚见许欢喜绷着脸沉默不语，于是调笑着说道。
听着他语气轻佻，一旁做记录的刘弛有些压抑不住火气，他啪的一声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抬手指着刘瑞刚的鼻子怒吼道：“你给我老实点！”
刘瑞刚耸了耸肩，未置可否。
“好，既然如此，我就再问你一个问题。”许欢喜抿嘴微笑道，“赵雅兰，到底是怎么死的。”
许欢喜话音刚落，她就看见刘瑞刚本来还很是沉着冷静的脸色突然一变，他的眼中闪过一瞬的惊慌，虽然那只是一瞬间，他很快就又恢复到了之前那副冷静的模样，但即使只是那一瞬间，许欢喜依旧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
“赵雅兰是你的妻子不是吗？我听刘杰说，她死于车祸，死的时候，是和你在一起的。”
刘瑞刚抬眸看着许欢喜，半晌，他开口道：“您既然都在刘杰那里听说了，又何必……”
“刘杰到现在都还记得，你那个时候没让他看母亲的最后一面，他好像……”许欢喜微微转眸，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刘瑞刚的神态表情，而后她放慢了语调，说道：“他好像直到现在，都对此耿耿于怀。”
她看见刘瑞刚的身体一颤，而后他就像是被人抽干了灵魂一般，两只手无力地搁在了膝盖上，十根手指耷拉着。
“到这个时候了，有些话也可以说吧。你也预测过了自己的命运，所以有些话，现在不说，往后可能就没机会再说了。”
“我没什么可说的。”刘瑞刚低着头说道，“除了认罪之外，我无话可说。”
“刘瑞刚，你应该明白，你只有一条命，这个罪也只能认一次！我既然会这样问你，自然是有别的意思，你不要错上加错，否则，恐怕反而会害了你想要护着的人！”
“许警官，”刘瑞刚再次抬头，而这一次，他的双眼已经变得血红，目光里也满是决绝。
“现在的证据告诉了所有人，人是我杀的，藏着尸体的房子是我名下的，你抓到我时，也是现行犯，人证物证俱全，您觉得我还要护着谁，我还能护着谁？”
“刘杰，你的儿子刘杰。”许欢喜用双臂撑着桌子，她的身体逐渐逼近了刘瑞刚，到最后，她伸出一只手臂，紧紧地按住了刘瑞刚不断抖动的肩膀。
“这一切的一切，刘杰都不知道吗？”
“刘杰是个好孩子，这件事许警官也应该清楚的吧。问问邻居好了，看看有谁会不夸奖刘杰是个好孩子呢？”刘瑞刚说罢嘲讽一笑，“说起来，当初许警官冲到我家地下室的时候，不是还被人当作是什么黑/社/会闯进了我家吗？那个时候邻居的反应您也看到了吧，刘杰和邻居的关系就是那个样子，很密切。”
“坏人这两个字难道是写在人的脑袋上的吗？”许欢喜冷笑道。
“那您就去找找吧，找找有没有证据，证明刘杰也是杀人犯。不过警官，”刘瑞刚咧开了嘴，露出两排发黄的牙齿。
“如果您有证据的话，现在也不会在这里逼问我了吧？”
许欢喜闻言一把抓起桌子一旁放着的资料，摔在了刘瑞刚的面前，她按着刘瑞刚肩膀的手微微发力，咬牙切齿道：“订购玫瑰的钱不是一个小数目，我查过你的个人账户，你负担不起，得向唯一的儿子讨要吧。”她说罢，又抓起一份文件，“还有，那个时候没用完的玫瑰，进行了网上售卖，我那个时候终于查到了售卖者的账户，但是因为ip地址做过处理，所以我什么也没有查到。但是全市订购过这种玫瑰的人是有数量的，需要如此大量玫瑰的人，现在……我也找到了。是啊，如果不是因为杀人，谁需要那么多玫瑰呢？可是有一点很奇怪，”许欢喜说着跳下了桌子，她径直走到刘弛身边，端起了他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而后搁到了刘瑞刚的面前。
“刘瑞刚，你会用电脑吗？简单的或许会，但是隐藏ip那种操作，你也能够做到吗？如果可以的话，现在做给我看看吧，如果做得到，我就相信你。”
刘瑞刚闻言并没有动，许欢喜见状冷哼而后她对着刘瑞刚怒声质问道：“怎么了？做不到吗？不是可以的吗？”
“哪怕做不到……”
“如果你做不到，那是谁替你做的？是刘杰吗？是你口中毫不知情的刘杰吗？！”
“那又怎么样！”或许是因为许欢喜太过咄咄逼人，刘瑞刚此时也被激怒，他的两个太阳穴的青筋爆出，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怒吼道：“知道和做了难道不是两回事吗？！”
而当他说完这句话的瞬间，他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而后，他看见许欢喜的脸色也发生了巨变。
下一秒，刘瑞刚懊恼而沉重地阖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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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状态，既然你没事。”她说着抬起手,覆盖在了殷滢的手上，而后她微微发力，把殷滢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拨了下去。
“既然你没事,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你回去休息就好。”
许欢喜说罢就要下楼离开,而在与殷滢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听到殷滢再次开口说话。
“那宗案子,我听说犯人已经认罪了。”
许欢喜下楼的脚步于是戛然而止，两人背对背站着，一时间气氛变得沉默。
“人证物证俱全的案子,就算是没有口供,也可以定罪吧。所以哪怕对方沉默，也算是一种无声的认罪不是吗？”殷滢又开口说道。
“虽然没有人透露消息给我,可不代表我不会思考。”
“你想说什么？”许欢喜转过身,望着殷滢的背影，冷声问道。
“我只是想对许处长道喜。尘封许久的大案被破,许处长的能力应该不会再有人怀疑。”
“我对那种东西没什么兴趣。”许欢喜说道，“而且，现在就说案子已经结束了,还为时过早。”
“为时过早吗？”殷滢转过身，她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是她对于许欢喜的话有许多的费解之处，她微微皱眉，问道：“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你还想要什么样的真相呢？你明明也知道,刘瑞刚就是犯人没错。”
“可是这个案子还并不清晰。刘瑞刚是杀了人没错，但是他的妻子以及他的儿子身上，都有许多疑点，我要搞明白。”
“搞明白之后呢？”殷滢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最后走到了许欢喜的面前，她抬起头，直视着许欢喜的双眼问道。
“现在一切的证据矛头直指刘瑞刚，刘瑞刚本人也并非无辜。如果你想再抓到第二个人，会很难，而且，如果刘瑞刚自己选择担负一切，那么这宗案子的结局就只会有一个。如果，”殷滢深吸了一口气，她暗中握紧了双拳道：“如果，这宗案子的结局就是那唯一的结局。知道了多余的真相的你，打算做什么呢？”
殷滢的质问过于突然也过于直白，这让毫无心理准备的许欢喜险些招架不住，她下意识后退了几步，而当她意识到自己心中的慌乱时，她的手使劲地抓住了身侧的楼梯栏杆，以维持自己身体的平衡。
她怔怔地看着殷滢，仿佛是从来没见过一样，陌生而惊愕地看着她。
半晌，许欢喜终于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她垂下眼眸，而后又抬眸看向殷滢。
“真相永远不会是多余的，至少，我不会让它变成多余的。”
许欢喜的目光锋利而毫无温度，如同一把刚刚从冰雪之中拔出的锋刃，她说完那句话后，就转身下楼离开，楼道的声控灯随着她离开的脚步蓦的熄灭，独留殷滢一人站在黑暗之中。
而没过多久，楼道内传来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紧接着楼道中又忽然如同烟花绽放般突然亮如白昼。
殷滢拿出手机，发现是一条气象提示，说是明天可能会下雪。
她叹了口气，而后把手机收了起来。她慢吞吞地转过身，手抚摸着楼梯的栏杆，缓慢地上了楼。
第二天一早，刘杰果然又来了特调处，而接待他的蒋雪则告诉他，许欢喜正在对他的父亲进行问讯。
审讯室内，许欢喜坐在桌子的边缘，她转过脸，歪了歪头看着刘瑞刚。
“刘瑞刚，现在你是承认了，无论是二十五年以前的案子，还是现在的这两宗杀人案，都是你做的了？”
刘瑞刚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或许你觉得无论如何自己都会是死罪，所以才会把一切责任都揽过来，但是我告诉你刘瑞刚，有些事情你能瞒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刘瑞刚闻言看向许欢喜，他的双眸幽深，令人无法看透。
“自己的罪孽要靠自己来承担，身体上的死罪并不是唯一的惩罚，相反，这甚至是最微不足道的惩罚。”
“许警官您说什么呢？”刘瑞刚笑着开口，“您看见了吗，”他抬起手，手铐哗啦啦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用戴着手铐的手，指了指自己咧开的嘴角。
“杀了那么多人的我，现在还能够毫无忧虑地笑出来，我这种人，任谁说都是变态吧。您现在要为我这种变态开脱吗？”
许欢喜微微眯起眼睛，她与刘瑞刚的视线相接，从他阴鸷的双眼中，许欢喜确定自己除了那种杀人犯所特有的暴戾与冷漠之外，并没有寻得其他。
“早知道许警官是这样的警察，看来我不该认罪的。”刘瑞刚见许欢喜绷着脸沉默不语，于是调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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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瑞刚耸了耸肩，未置可否。
“好，既然如此，我就再问你一个问题。”许欢喜抿嘴微笑道，“赵雅兰，到底是怎么死的。”
许欢喜话音刚落，她就看见刘瑞刚本来还很是沉着冷静的脸色突然一变，他的眼中闪过一瞬的惊慌，虽然那只是一瞬间，他很快就又恢复到了之前那副冷静的模样，但即使只是那一瞬间，许欢喜依旧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
“赵雅兰是你的妻子不是吗？我听刘杰说，她死于车祸，死的时候，是和你在一起的。”
刘瑞刚抬眸看着许欢喜，半晌，他开口道：“您既然都在刘杰那里听说了，又何必……”
“刘杰到现在都还记得，你那个时候没让他看母亲的最后一面，他好像……”许欢喜微微转眸，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刘瑞刚的神态表情，而后她放慢了语调，说道：“他好像直到现在，都对此耿耿于怀。”
她看见刘瑞刚的身体一颤，而后他就像是被人抽干了灵魂一般，两只手无力地搁在了膝盖上，十根手指耷拉着。
“到这个时候了，有些话也可以说吧。你也预测过了自己的命运，所以有些话，现在不说，往后可能就没机会再说了。”
“我没什么可说的。”刘瑞刚低着头说道，“除了认罪之外，我无话可说。”
“刘瑞刚，你应该明白，你只有一条命，这个罪也只能认一次！我既然会这样问你，自然是有别的意思，你不要错上加错，否则，恐怕反而会害了你想要护着的人！”
“许警官，”刘瑞刚再次抬头，而这一次，他的双眼已经变得血红，目光里也满是决绝。
“现在的证据告诉了所有人，人是我杀的，藏着尸体的房子是我名下的，你抓到我时，也是现行犯，人证物证俱全，您觉得我还要护着谁，我还能护着谁？”
“刘杰，你的儿子刘杰。”许欢喜用双臂撑着桌子，她的身体逐渐逼近了刘瑞刚，到最后，她伸出一只手臂，紧紧地按住了刘瑞刚不断抖动的肩膀。
“这一切的一切，刘杰都不知道吗？”
“刘杰是个好孩子，这件事许警官也应该清楚的吧。问问邻居好了，看看有谁会不夸奖刘杰是个好孩子呢？”刘瑞刚说罢嘲讽一笑，“说起来，当初许警官冲到我家地下室的时候，不是还被人当作是什么黑/社/会闯进了我家吗？那个时候邻居的反应您也看到了吧，刘杰和邻居的关系就是那个样子，很密切。”
“坏人这两个字难道是写在人的脑袋上的吗？”许欢喜冷笑道。
“那您就去找找吧，找找有没有证据，证明刘杰也是杀人犯。不过警官，”刘瑞刚咧开了嘴，露出两排发黄的牙齿。
“如果您有证据的话，现在也不会在这里逼问我了吧？”
许欢喜闻言一把抓起桌子一旁放着的资料，摔在了刘瑞刚的面前，她按着刘瑞刚肩膀的手微微发力，咬牙切齿道：“订购玫瑰的钱不是一个小数目，我查过你的个人账户，你负担不起，得向唯一的儿子讨要吧。”她说罢，又抓起一份文件，“还有，那个时候没用完的玫瑰，进行了网上售卖，我那个时候终于查到了售卖者的账户，但是因为ip地址做过处理，所以我什么也没有查到。但是全市订购过这种玫瑰的人是有数量的，需要如此大量玫瑰的人，现在……我也找到了。是啊，如果不是因为杀人，谁需要那么多玫瑰呢？可是有一点很奇怪，”许欢喜说着跳下了桌子，她径直走到刘弛身边，端起了他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而后搁到了刘瑞刚的面前。
“刘瑞刚，你会用电脑吗？简单的或许会，但是隐藏ip那种操作，你也能够做到吗？如果可以的话，现在做给我看看吧，如果做得到，我就相信你。”
刘瑞刚闻言并没有动，许欢喜见状冷哼而后她对着刘瑞刚怒声质问道：“怎么了？做不到吗？不是可以的吗？”
“哪怕做不到……”
“如果你做不到，那是谁替你做的？是刘杰吗？是你口中毫不知情的刘杰吗？！”
“那又怎么样！”或许是因为许欢喜太过咄咄逼人，刘瑞刚此时也被激怒，他的两个太阳穴的青筋爆出，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怒吼道：“知道和做了难道不是两回事吗？！”
而当他说完这句话的瞬间，他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而后，他看见许欢喜的脸色也发生了巨变。
下一秒，刘瑞刚懊恼而沉重地阖上了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4-1620:10:01~2020-04-2223:05: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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