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_穿成渣A被五个人格的影后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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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酒吧里的人手里晃悠着透明的酒杯,琥珀色的酒液闪烁着迷离的光。

  他们大口大口地灌酒,心下羡慕又妒恨地看着场上的“24号”。

  今夜他们会来到盘丝会所,就是因为听说有sea的特别活动,没想到又是白来一趟。

  sea一向神秘,除了这儿的老板,没人见过sea的真颜,所以大家越看不见,心越痒。

  往日能看到sea散漫随性地站在台上唱歌,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场恩赐。

  女人永远戴着狐狸面具,小铃铛清脆作响,衬出不加掩饰的颓靡感,黑色肩带勾勒在雪白肩头,精灵般的天籁嗓音,神秘蛊惑,令人如痴如醉,流连忘返。

  可惜的是,24号幸运鹅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赵凝汐举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盯着怀里像是烫手山芋的号码牌,皱着眉看向司景钰,“你这是什么意思,给我号码牌干什么?”

  司景钰额发半湿,睫毛低垂,看上去像是没睡醒一样,语气神神秘秘地说:“我觉得你比较需要,你接下的话,福气还在后面呢。”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两位主角就该在她的撮合下,从此步入爱河,白头偕老。

  这本书的故事就能走入正途,她也能免于被柳梵“骚扰”。

  闻言,赵凝汐双眼一眯,总觉得按照司景钰的性子,这话怎么都不是什么好话。

  她需要,她需要什么?需要一个在酒吧唱歌的Omega。

  笑话,她是赵家大小姐,很快就会重新支撑起赵家的门楣,怎么可能缺一个在酒吧卖唱的Omega。

  就算这个唱歌的Omega的的确确姝色无双,明艳招摇。

  但那又怎么样,门不当户不对。

  “你以为我会看上酒吧驻唱的Omega?”

  觉察到赵凝汐话中淡淡的不屑,司景钰皱眉,略感不适,轻哼一声说道:

  “酒吧驻唱怎么了,你不就是投胎的时候充了会员,人家正正经经的工作,轮得到你嫌弃别人?”

  自己并不是在为柳梵说话,只是不太喜欢这个世界的人,因为信息素,因为家世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即便,弱肉强食,阶级森严是每个世界客观存在的铁则。

  “我是正经人,才没有那些个龌蹉的心思,”赵凝汐正色道。

  司景钰抬眸瞟了一眼赵凝汐,墨色眼眸写着刻意的疑惑,仿佛在询问赵凝汐:正经人来这?

  “你管我……”赵凝汐脸上顿时有些绷不住,总感觉自己在不打自招些什么东西。

  她刚想反讽司景钰几句,却发现这个远近皆知的渣A,似乎真的不一样了。

  往常总是迷迷瞪瞪的眼睛,现在看起来清澈无尘,整个人甚至有些无欲无求的出尘之感。

  本来就姣好漂亮的容貌,在Alpha散漫慵懒的模样下,显得更加昳丽,清冷脱俗。

  赵凝汐白皙的面庞露出几分尴尬之色,忙着把号码牌抛还给司景钰,“你自己拿去,我有心仪的人,守身如玉,才不像你这种可以随便玩的人。”

  大概是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司景钰欲对柳梵行不轨之事,而且还十分下流地叫了另一个小学妹来,她又觉得刚才自己的想法应该是喝醉喝多了的幻觉。

  “我不要,”司景钰白净好看的面庞噙着一抹笑,“爱的号码牌给你,接稳。”

  她随手又把号码牌抛给了赵凝汐,细长的手指微微用力,暗金色的号码牌在空中抛出优美的抛物线。

  仿佛一个被人嫌弃的绣球,让人丢来丢去。

  “我去,这两Alpha是在表演什么杂技吗?”

  “nnd,这是故意搞这种别出心裁的东西,好给sea留下深刻印象,太阴险了。”

  恰巧这时,主持人拿着话筒尽力忍住嘴角的颤抖,往回看了一眼sea的阴郁脸色,“24号,别调皮了,赶快过来领奖,不然sea可是会生气的。”

  主持人发现sea涂着豆沙色口红的嘴唇,已经略略弯出了旖旎风情的弧度,这意味着她已经生气了。

  他可记得半年前,有人喝醉闹事,非要sea陪他喝酒,sea笑意盈盈地走下台,细腰摇曳生姿,雪白的手臂一挥,当场给了那人两个嘴巴子外加手臂骨折。

  在那之后,没人再敢惹这位古惑女作派的Omega,即便Omega清纯美丽到近乎妖冶,其实是下了鹤顶红的柠檬味苏打水。

  跟赵凝汐抛牌子的空隙间,司景钰幽幽地撩起眼皮,瞄了瞄sea,女人依旧握着话筒,长睫落下一片清疏妩媚的阴影,看不出任何表情。

  不过,她司景钰还怕柳梵生气吗?

  从柳梵、柳老师到柳医生,谁不生她的气,再加一个sea也没关系。

  多sea一个不多,少sea一个,也不少。

  这就叫债多了不愁。

  这么一想,她都懒得跑了,她就是要看看柳梵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司景钰,你是不是有病,”赵凝汐急得满头大汗,她家里人要她一定要娶到柳梵,她可不能在这种地方闹出什么笑话,“你不要拿我开玩笑。”

  “没开玩笑,你快接着,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司景钰专门找了个座位坐下,不厌其烦地把号码牌丢给赵凝汐,跟个永动机似的。

  “你给我走开,”赵凝汐一激动,桌上的酒杯翻倒,洒得她满身都是,“别想拖我下水,我只喜欢柳梵!”

  听见赵凝汐撕心裂肺的表白,司景钰阴恻恻一笑,激将法管用了,“我不信,你哪里喜欢柳梵,除非证明给大家看。”

  舞台上的sea似笑非笑地晃荡着一双长腿,饶有兴趣地看着司景钰在场下“胡编乱造”。

  “我呸,喜欢是在心里的,我要证明什么,你一个纨绔你懂什么喜欢。”

  “啧啧,”司景钰讥诮地笑,翘腿坐在卡座的动作潇洒漂亮,像只狡黠的小狐狸,“这样看来,你的确没多喜欢柳梵,我会如实地、添油加醋地告诉柳梵的。”

  “……司景钰,你以为柳梵会相信你么?”赵凝汐急得跳脚,依旧嘴硬得不行。

  这段时间,她就没和柳梵联系上,今天也是因为心情郁闷才会出来喝酒,哪里知道会碰上司景钰这个煞星。

  “那就拭目以待呗,”司景钰漫不经心地拨弄手里的红色吸管,突然狠狠往下一刺。

  像是扎在了赵凝汐心里。“我告诉你,我明天就给柳梵送9999朵玫瑰,我用直升机,从天而降,还有礼炮,我放一天礼炮,让全城皆知我喜欢柳梵。”

  慷慨激昂地说完这一大堆,赵凝汐满以为司景钰会当场被吓住,进而生出退却之心。

  然而,Alpha长长地叹了口气,第一次露出明媚灿烂的笑容,语重心长地说:

  “孺子可教也,再接再厉,我很看好你。”

  一旁的宁橙雨在这两分钟里目瞪口呆,赵凝汐是她预备结交的新贵,一向都是斯斯文文的样子,哪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见这边乱七八糟的,主持人连忙从台上下来,“二位二位,别争了,我们sea想请你们二位到办公,不,休息室。”

  主持人身后跟着两个人高马大,肌肉隆起的保镖,颇有种“你不去也得去”的气势。

  “哎哟,赵小姐的衣服都湿了,先跟我们去换一身干净衣服再来吧,”主持人挂着大大的笑脸,赵凝汐心里再有气也发作不得。

  “你是不是有病?”

  路过司景钰时,赵凝汐实在没忍住,咬着牙恨了司景钰一句,却只看见司景钰蹙着眉好像还在认真思考的模样。

  被柳梵折腾这么久,她没病也要有病了,跟在两个保镖后面走过长长的回廊,司景钰如是想着。

  回廊上亮着暖色的光,四周也干燥又干净,直到保镖打开回廊尽头的胡桃木门。

  外面依旧秋雨阵阵,不远处的天桥旁挂着巨幅LED屏,是眉目精致美艳的柳梵代言的珠宝广告。

  保镖递了一把蓝底白花的碎花伞给司景钰,“您可以离开了。”

  “不是要去sea的休息室吗?”司景钰警惕地发问,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心想这女人不会又搞出什么奇怪的大逃杀Py来吧。

  “sea说,您好像不太愿意和她在一起,她并不想强逼您,所以您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递来的伞柄上似乎还残留着女人的体温,入手微温,一丝清冷又清甜的奶香萦绕其间。

  司景钰半信半疑地离开盘丝会所,行走在天桥底下,天空被大雨下成了澄澈的深蓝色,城市霓虹灯闪烁的光映在积水里,跳荡出七彩的流光。

  这座城市太爱下雨了,下得很安静,却不怎么安宁。

  她忽然有些不知该去哪,司家的房产早就抵押给了银行,也不想去柳梵的海边别墅自投罗网。

  她的确没有家。

  于是,司景钰漫无目的地乱转了一个多小时,直到看见一个公交站牌。

  因为下雨的关系,几乎没有人在等车,路面上也没几辆车。

  司景钰慢慢地走近车站,隐约看到一个纤瘦高挑的身影蜷缩在长椅上。

  被雨打湿的视线慢慢聚焦,司景钰望见对方没有打伞,侧影朦朦胧胧,白色棉质裙子染上一层湿润的蓝。

  女人细细的锁骨上洇着透明的雨滴,表情很空,周身漾着落寞的气息,四周灯光闪烁,仿佛命运的绳索,正不知不觉地靠近。

  是卸掉舞台妆的sea。

  女人时而低眉颔首看着路边积水,时而抬眸眺望远方,清妩的脸庞神情迷茫散漫,有种夺目又飘摇的美。

  在她一米外,停着那辆如黑豹般的重型机车,雨滴打在车身上,仿佛冰水淬炼滚过烈火的绝世猎刀。

  这个女人好像有着随时随地浪迹天涯的能力,又好像被某些事物困守原地。

  她听见了司景钰踩在雨水里的脚步声,便在风中抬起头来,任由凉风吹散额前的碎发和每一寸肌肤。

  “你怎么在这里?悄悄跟着我?”

  话刚出口,司景钰就有些后悔,明明她应该头也不回地逃离,怎么又不自觉地走上来跟这女人搭话。

  “因为不想回家,要看看风,”sea用手遮住一只眼睛,指间有风吹过,望着远处随风摇曳的树影。

  “看看风……么?”司景钰觉得自己忽然有点明白sea的意思,有风好像就有自由的感觉,不再那么地死气沉沉。

  “你的鞋带散开了,”sea俯下身去,瘦弱的手肘搭在膝盖上,“等等,我帮你系一下。”

  因为被雨水淋湿的关系,司景钰能看见湿润的白色衣裙下,Omega微凸的蝴蝶骨,白得几乎透明。

  女人修长骨感的指尖在替她系着黑色的鞋带,司景钰身体僵了僵,鼻尖嗅到带着雨气的牛奶味,让她莫名感到几分安宁。

  “我有病,所以没有人喜欢我。”

  这是司景钰第一次听柳梵的人格提起自己身上的病,她举着伞挡住两人面前不断飘飞的风雨。

  “你知道你有病?”

  不过,怎么会没有人喜欢柳梵,就算是sea,也有大把大把的人喜欢。

  除非,sea不把他们当人。

  以柳梵的品格,这一点,司景钰还是觉得很有可能的。

  sea抬头,冲司景钰翻了个白眼,浓密的睫毛濡湿而惑人,“诶你说,不知道自己有病,算不算一种病?”

  sea答非所问。

  “应该算吧,”司景钰眼尾上扬,淡淡的笑意蕴在眼底,她在想这样的话,柳梵就有两种病了。

  怪不得这么疯,这么可怕。

  “你好像很不想见到我?”sea抱着膝坐在湿透的木质长椅上,乌黑的马尾湿透,一缕一缕的,被光影照出梦幻般的幽蓝,像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再次被点出心中所想,司景钰稍微有点尴尬,她低下头望着被积水打湿的鞋尖。

  地上的积水出现了漩涡,金白色的桂花,银杏叶都打着旋儿被卷带得越来越深,肮脏的雨水在这一刻因为花香而美丽起来。

  美丽而莫测。

  第一次见到柳梵,司景钰就本能地不想靠近,就好比小动物遇到天敌的那种机警,可是某时某刻,有什么在变化,似乎陷入某种美丽的漩涡。

  一旦内心松动,就万劫不复,无法脱身。

  她是个对一切都接近漠视的人,现在却有点想了解一下柳梵的病。

  怎么能病得这么严重的。

  sea丝毫不在意被雨水淋湿,她侧腰的绯色月牙好似浸水般清软,女人突然抬头,笑容迷幻而虚弱,“这么不情愿见到我的话,那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我不会来找你,也不会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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