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违法就是犯罪！
李时在安全屋内左右踱步，思索着。
之前扑朔迷离的疑惑都解决了。联邦的降临派为了改变人类选择与月影教会合作；月影教会利用降临派为萨克坦的降临作准备；武装派集结大部分力量探索深渊。
但有句话说得好，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危险。杨局长今天说的这一番话必定是有所恳求。
“小李啊。今天我找你来不仅是告诉你这些，我还想代表我个人请你帮忙。”杨经武抿着嘴，“我想请你出手，帮我们探索地道。”
“你是了解我的。我并不想逼你做什么，只是现在情况确实很不乐观，留给武装派的时间不多了。”
杨局长确实了解李时，李时也了解他。
时间回到月影降临的晚上，那晚，李时疯了。
那次是李时净化最多污染的一次，强大污染带来强大力量的同时，疯狂彻底占据他的大脑，难以遏制。
甚至李时在醒来后只有支离破碎的记忆。
他穿着精神病服，时不时发出诡异的狂笑，在城区内四处攀爬。一旦他看到诡异，就会立刻飞扑上去，将对方撕个粉碎。鲜血和血肉是那次疯狂的唯一基调。
后来他在一岸边的长椅上醒了，那时已经是第二天夜晚了。夜晚的风吹过河面，泛起波纹。
身旁的一名金属右臂男子笑着说：“醒了？你看，今晚的月色如何。”
李时慢慢抬起头，月圆星布，确实很美。
“穿着件外套，不要着凉了。”男子将自己的外套套在李时单薄的身体上，而后缓缓问，“你要不要来我那上班，工作简单还有免费住房，八小时工作制，绝对不让你吃亏。”
李时怔怔看着男子，许久后，他轻轻点头。李时确实不知道自己能去哪。
那位男子就是现在的杨经武。
杨局长知道李时不想要被过于束缚，便隐蔽他的能力，并为他争取了特遣队编外人员的工作。杨局长从来不会强迫李时用他的能力去做他不愿做的事。或许是杨局长心地善良，或许是李时用过能力后的疯狂，又或许二者都有。
但对于能够接纳他并帮助他的杨经武，李时内心一直怀有感激之情，如果不是杨经武，李时可能会一直过上流浪的生活。
现在自己的恩人兼好友，低声下气地想请求自己出手帮忙，李时一时生起恻隐之心。
“不。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请求。”李时最终是拒绝了。
杨经武略显沮丧地低下头，没说什么。
他终于解脱了。杨经武不是想听到自己的好友同意的回答，他想听到的只是个答案，无论同意或拒绝。
“但我可以帮你们对付月影教会。”李时又说。
杨经武猛地抬头，神情不可置信。现在联邦被降临派掌控，李时去对付月影教会就是在同时和最大的邪教和最大的官方作斗争！对李时来说，这难度甚至不亚于去探索地道！
杨经武知道，李时的变强能力是针对精神系诡异，面对这类诡异，李时几乎是无敌的bug级别的存在。而让李时去对付同为人类的敌人，他的能力优势就难以发挥，处境也会更加危险！毕竟人类互相残杀，最恐怖的不是绝对的力量，而是诡诈的计谋！
杨经武刚想劝劝李时，让他不必勉强。
“毕竟，我可是0号城市调查局、特遣A小队的队长啊！”李时单手叉腰，眼神坚毅自信，“我怎么可能会让那些崽种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随便搞事，管他是月影教会还是联邦，违法就是犯罪！”
“犯罪的人，都得要让他尝尝我的正义铁拳！”
杨经武愣住了。他很难理解李时会因为这种理由要去反击月影教会，明明这很不安全，也很不值得。但不知为何，他心中有种莫名的触动。
杨经武张口想再劝劝李时。在这人类文明濒临毁灭的时代，维护那些弱小的正义又有什么用？如果整个文明都垮了，全人类都会完蛋！可不能本末倒置啊！
“小李...咦？”杨经武擦了擦眼角，看着手指上的泪珠，怔怔道：“我怎么流泪了？”
为什么我会流泪？杨经武疑惑。想对李时说的话最终没能说出口。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上面传来消息，诡异已经全被消灭。
“新乾宇还活着，一只胳膊受了伤，据说被一只小诡异追了好久。”杨经武说。
李时点点头，回到地面上，迫不及待去往医务室。
“人不在这。”医务室的护士摇摇头，“给他包扎好后，他就离开了。”
李时赶忙掏出智能面板，询问新乾宇去哪了。
“队长，我回办公室了”
“怎么不好好待在医务室？”
“队长，你的任务我还没完成呢。晚上还有训练”
“嘿嘿，我可不能让队长你失望【呲牙笑】”
李时看着这句话，在聊天栏上打的字删了又删，最终还是发了句：“下次小心点，安全重要”
第二天。
调查局内，会议厅。
“你们联邦怎么解释昨天的袭击！”杨经武对屏幕后的联邦上级怒道，“据我们的调查，这就是月影教会发起的一次袭击！”
男子端坐着，神情没有变化，开口道：“很抱歉，我们联邦一直在调集力量追查月影教会的据点，现在已经剿灭了十个据点。但月影教会过于狡猾，我们没想到他们在中央城内还有布置。联邦已经下令增派人员配合调查局缉拿邪教份子。”
麻蛋，屁话一大堆，杨经武内心暗骂道。
“行吧。希望联邦真的能帮上什么，不然单靠我们调查局，要消灭中央城内的月影教会，还是很吃力的。”杨经武道。
联邦上级笑道：“当然当然。我们联邦一定尽全力帮忙，毕竟联邦和调查局的目的是一致的，都是为了全人类服务。”
“但愿如此。”杨经武轻呵一声，关掉通讯。
杨经武转身对身旁的联邦顾问说：“告诉你的上级。不要玩过火了！不要逼我们调查局出手。”
杨经武的威胁在联邦顾问听来完全是笑话。谁不知道你调查局昨天的拉胯表现，连几只物理型诡异都要半小时才能解决。
“明白。”联邦顾问故作尊敬弯腰道，脸上全是戏谑之情。
另一边办公室内，李时还是躺在椅子上，但神情不如先前丧气满满。他现在更像是在以逸待劳。
“队长，你要的东西送来了。”新乾宇从门外走进，手里抬着一个大箱子。
李时说：“搬到我这来。”
这一箱东西是李时让杨经武暗中购买的材料，这些是李时对付月影教会的“弹药”。
李时拿小刀切开封口，打开箱子。里面是五个装有东西的黑色袋子。
每一个袋子，都是李时进行【声觉通感】仪式的材料。
【声觉通感】
主材料：250g生灵鲜血，有污染气息的水1滴
副材料：一株地魁花，一颗奇异花果
其他：......
作用：可以聆听“无上存在”的呓语，获得非凡知识。
每个黑色袋子都装有【声觉通感】的主副材料。其他材料是用来提升仪式效果的，并不是必要材料，李时也就没麻烦杨经武去购买。
李时的应对策略很简单。甭管是什么情况，只要有月影教会的信徒搞事，直接来一发【声觉通感】，再凭借着碾压的力量把所有威胁干掉。既能打压邪教力量，又能获得非凡知识，双赢！
但这并不是李时最主要的想法，李时更想找到月影教会在中央城的驻点，来一次永绝后患，让他们再起不能。
现在，李时要等的就是对方露头的时机。或者，他自己去主去找对方的麻烦。
心灵安抚所的裴冰真就是个很好的突破点。
昨晚他又去膜拜了下萨克坦的画像，裴冰真在话中已经暗示他教会组织的存在，李时也适时表现出极强的兴趣。如果不出意外，至少今晚李时就会成为月影教会的一员。
太阳落山，夜幕降临，又是一日无事，准时下班的一天。
“拜了乾宇，不要加班太晚。”李时辞别新乾宇后，如同往常在平民区绕了几圈后，再前往地下城的心灵安抚所。
李时刚进到裴冰真的房间内，就已经看到三名虔诚跪坐在油画面前的平民，他们眼神越发纯粹。
“裴大师！我来了！”李时夸张地说了句，“啊！神啊！我又能再次靠近您了！”
裴冰真点点头，示意李时可以过去。
习惯的李时直接跪坐在油画前，伸出祈祷的双手，眼睛直盯着油画。
四十多分钟后，裴冰真收起了油画。但她今天并不如同往常一样直接送客，而是让他们四人留下来。
“给你们，这是我们教会的徽章。”裴冰真拿出四枚精致的金属徽章，上面有着奇怪的图案，可能与萨克坦有关。
“主可见你们虔诚之心，特允许你们入教，你们可愿意？”
四人当即回道：“愿意愿意！”
“那就好。”裴冰真递给四人徽章，“我们的教会叫‘月影教会’。你们务必要保管好徽章，三天后佩戴好徽章，前往13号厅，这是我们新成员的第一次大会。”
“收到！”
而后四人离开安抚所。
李时走在回家的路上，不断打量着手中的徽章，神情阴沉不定。
刚刚李时在接过徽章的那一瞬间，分明感受到自己头脑的能量又增加几分！毫无疑问，这徽章有污染！
李时很疑惑，为什么一个徽章都会有污染？
如果那幅萨克坦的油画有污染他可以理解，但这么一个金属小徽章都有污染，这就很超乎常人理解了。月影教会为什么要在给信徒的徽章上附带污染？
如果是第一次接触月影教会，李时肯定不会多疑。但在经历这么多次危机后，李时非常清楚月影教会的算计能力，一个以请神降临为最终目的的大邪教，一定是机关算尽，诡计多端。往最坏处着想，准没有错！
“最坏处...最坏处...给我们这徽章，对我们有什么坏处吗？”李时喃喃，“在这个时候，这么早就给我们，又或许和调查局被袭有关？”
思考许久后，李时还是没有思路，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得要谨慎一点，在那天晚上去心灵安抚所前，先进行一次【声觉通感】。
三天后，到了新成员大会的那天。
这几天李时并没有重要任务，只是配合地面部队解决一些弱小诡异。但越是这样的平静，就越让李时感到不安。藏在阴影处的毒蛇，比爬行在街上的巨蟒，更让人胆寒！
“下班了。乾宇你也早点下班，不要忙太久。”李时对还在翻看、记录情报的新乾宇道，他现在并不着急。
“好的，队长慢走。”
李时刚推出门，寒风呼啸，刮在李时干燥的皮肤上。
“看来冬天快来了，不知道今年会不会下雪。”
佩戴好围巾和徽章，李时提着一黑色袋子在寒风中逆行。
平民区安全屋内，李时已经用鲜血画好了仪式，在准确位置摆上地魁花和奇异花果后，李时拿出试管，慢慢地滴下那一滴污染的水。
“索啦，米多及！喉咪计西......库鲁！”
仪式咒语念完，仪阵开始发生变化，有白光在血液上飘荡。
白光逐渐汇聚，最终成为一颗悬浮在空中的奇异白球。白球以极快的速度冲入李时的大脑，碎片的知识和强大的污染随之而来。
“呼呼咦...我说了，这种方法绝对可行...哇哇呜呜...我离成神只差最后一步...簌簌簌...”
诡异变幻的低语声夹杂着各种语言，污染和知识同时奔赴李时的大脑。
“啊啊啊！”虽然李时能避免污染，但灌输的知识让李时的大脑疼痛欲裂。
痛苦只持续了一分钟，但李时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不只是痛苦拉长了这一过程，更是知识的理解放缓了他的感知。
那些碎片的非凡知识并不是李时这个星球的语言，而是未知的语言！也就是说，宇宙中存在着其他文明！往深里想，这些文明可能都被萨克坦光顾过！
细思极恐！
这些知识并没有太大用处，至少对李时没太大用处。这里有人体的研究知识，也有关于诡异的研究，但大多都是碎片的。
对李时来说，相比于知识，他更想要的是污染！
而这次的污染虽然比不上神子的那次，但面对接下来的可能的战斗，却也足够了。
李时收拾好地面，离开安全屋。
目标，心灵安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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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啊。今天我找你来不仅是告诉你这些，我还想代表我个人请你帮忙。”杨经武抿着嘴，“我想请你出手，帮我们探索地道。”
“你是了解我的。我并不想逼你做什么，只是现在情况确实很不乐观，留给武装派的时间不多了。”
杨局长确实了解李时，李时也了解他。
时间回到月影降临的晚上，那晚，李时疯了。
那次是李时净化最多污染的一次，强大污染带来强大力量的同时，疯狂彻底占据他的大脑，难以遏制。
甚至李时在醒来后只有支离破碎的记忆。
他穿着精神病服，时不时发出诡异的狂笑，在城区内四处攀爬。一旦他看到诡异，就会立刻飞扑上去，将对方撕个粉碎。鲜血和血肉是那次疯狂的唯一基调。
后来他在一岸边的长椅上醒了，那时已经是第二天夜晚了。夜晚的风吹过河面，泛起波纹。
身旁的一名金属右臂男子笑着说：“醒了？你看，今晚的月色如何。”
李时慢慢抬起头，月圆星布，确实很美。
“穿着件外套，不要着凉了。”男子将自己的外套套在李时单薄的身体上，而后缓缓问，“你要不要来我那上班，工作简单还有免费住房，八小时工作制，绝对不让你吃亏。”
李时怔怔看着男子，许久后，他轻轻点头。李时确实不知道自己能去哪。
那位男子就是现在的杨经武。
杨局长知道李时不想要被过于束缚，便隐蔽他的能力，并为他争取了特遣队编外人员的工作。杨局长从来不会强迫李时用他的能力去做他不愿做的事。或许是杨局长心地善良，或许是李时用过能力后的疯狂，又或许二者都有。
但对于能够接纳他并帮助他的杨经武，李时内心一直怀有感激之情，如果不是杨经武，李时可能会一直过上流浪的生活。
现在自己的恩人兼好友，低声下气地想请求自己出手帮忙，李时一时生起恻隐之心。
“不。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请求。”李时最终是拒绝了。
杨经武略显沮丧地低下头，没说什么。
他终于解脱了。杨经武不是想听到自己的好友同意的回答，他想听到的只是个答案，无论同意或拒绝。
“但我可以帮你们对付月影教会。”李时又说。
杨经武猛地抬头，神情不可置信。现在联邦被降临派掌控，李时去对付月影教会就是在同时和最大的邪教和最大的官方作斗争！对李时来说，这难度甚至不亚于去探索地道！
杨经武知道，李时的变强能力是针对精神系诡异，面对这类诡异，李时几乎是无敌的bug级别的存在。而让李时去对付同为人类的敌人，他的能力优势就难以发挥，处境也会更加危险！毕竟人类互相残杀，最恐怖的不是绝对的力量，而是诡诈的计谋！
杨经武刚想劝劝李时，让他不必勉强。
“毕竟，我可是0号城市调查局、特遣A小队的队长啊！”李时单手叉腰，眼神坚毅自信，“我怎么可能会让那些崽种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随便搞事，管他是月影教会还是联邦，违法就是犯罪！”
“犯罪的人，都得要让他尝尝我的正义铁拳！”
杨经武愣住了。他很难理解李时会因为这种理由要去反击月影教会，明明这很不安全，也很不值得。但不知为何，他心中有种莫名的触动。
杨经武张口想再劝劝李时。在这人类文明濒临毁灭的时代，维护那些弱小的正义又有什么用？如果整个文明都垮了，全人类都会完蛋！可不能本末倒置啊！
“小李...咦？”杨经武擦了擦眼角，看着手指上的泪珠，怔怔道：“我怎么流泪了？”
为什么我会流泪？杨经武疑惑。想对李时说的话最终没能说出口。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上面传来消息，诡异已经全被消灭。
“新乾宇还活着，一只胳膊受了伤，据说被一只小诡异追了好久。”杨经武说。
李时点点头，回到地面上，迫不及待去往医务室。
“人不在这。”医务室的护士摇摇头，“给他包扎好后，他就离开了。”
李时赶忙掏出智能面板，询问新乾宇去哪了。
“队长，我回办公室了”
“怎么不好好待在医务室？”
“队长，你的任务我还没完成呢。晚上还有训练”
“嘿嘿，我可不能让队长你失望【呲牙笑】”
李时看着这句话，在聊天栏上打的字删了又删，最终还是发了句：“下次小心点，安全重要”
第二天。
调查局内，会议厅。
“你们联邦怎么解释昨天的袭击！”杨经武对屏幕后的联邦上级怒道，“据我们的调查，这就是月影教会发起的一次袭击！”
男子端坐着，神情没有变化，开口道：“很抱歉，我们联邦一直在调集力量追查月影教会的据点，现在已经剿灭了十个据点。但月影教会过于狡猾，我们没想到他们在中央城内还有布置。联邦已经下令增派人员配合调查局缉拿邪教份子。”
麻蛋，屁话一大堆，杨经武内心暗骂道。
“行吧。希望联邦真的能帮上什么，不然单靠我们调查局，要消灭中央城内的月影教会，还是很吃力的。”杨经武道。
联邦上级笑道：“当然当然。我们联邦一定尽全力帮忙，毕竟联邦和调查局的目的是一致的，都是为了全人类服务。”
“但愿如此。”杨经武轻呵一声，关掉通讯。
杨经武转身对身旁的联邦顾问说：“告诉你的上级。不要玩过火了！不要逼我们调查局出手。”
杨经武的威胁在联邦顾问听来完全是笑话。谁不知道你调查局昨天的拉胯表现，连几只物理型诡异都要半小时才能解决。
“明白。”联邦顾问故作尊敬弯腰道，脸上全是戏谑之情。
另一边办公室内，李时还是躺在椅子上，但神情不如先前丧气满满。他现在更像是在以逸待劳。
“队长，你要的东西送来了。”新乾宇从门外走进，手里抬着一个大箱子。
李时说：“搬到我这来。”
这一箱东西是李时让杨经武暗中购买的材料，这些是李时对付月影教会的“弹药”。
李时拿小刀切开封口，打开箱子。里面是五个装有东西的黑色袋子。
每一个袋子，都是李时进行【声觉通感】仪式的材料。
【声觉通感】
主材料：250g生灵鲜血，有污染气息的水1滴
副材料：一株地魁花，一颗奇异花果
其他：......
作用：可以聆听“无上存在”的呓语，获得非凡知识。
每个黑色袋子都装有【声觉通感】的主副材料。其他材料是用来提升仪式效果的，并不是必要材料，李时也就没麻烦杨经武去购买。
李时的应对策略很简单。甭管是什么情况，只要有月影教会的信徒搞事，直接来一发【声觉通感】，再凭借着碾压的力量把所有威胁干掉。既能打压邪教力量，又能获得非凡知识，双赢！
但这并不是李时最主要的想法，李时更想找到月影教会在中央城的驻点，来一次永绝后患，让他们再起不能。
现在，李时要等的就是对方露头的时机。或者，他自己去主去找对方的麻烦。
心灵安抚所的裴冰真就是个很好的突破点。
昨晚他又去膜拜了下萨克坦的画像，裴冰真在话中已经暗示他教会组织的存在，李时也适时表现出极强的兴趣。如果不出意外，至少今晚李时就会成为月影教会的一员。
太阳落山，夜幕降临，又是一日无事，准时下班的一天。
“拜了乾宇，不要加班太晚。”李时辞别新乾宇后，如同往常在平民区绕了几圈后，再前往地下城的心灵安抚所。
李时刚进到裴冰真的房间内，就已经看到三名虔诚跪坐在油画面前的平民，他们眼神越发纯粹。
“裴大师！我来了！”李时夸张地说了句，“啊！神啊！我又能再次靠近您了！”
裴冰真点点头，示意李时可以过去。
习惯的李时直接跪坐在油画前，伸出祈祷的双手，眼睛直盯着油画。
四十多分钟后，裴冰真收起了油画。但她今天并不如同往常一样直接送客，而是让他们四人留下来。
“给你们，这是我们教会的徽章。”裴冰真拿出四枚精致的金属徽章，上面有着奇怪的图案，可能与萨克坦有关。
“主可见你们虔诚之心，特允许你们入教，你们可愿意？”
四人当即回道：“愿意愿意！”
“那就好。”裴冰真递给四人徽章，“我们的教会叫‘月影教会’。你们务必要保管好徽章，三天后佩戴好徽章，前往13号厅，这是我们新成员的第一次大会。”
“收到！”
而后四人离开安抚所。
李时走在回家的路上，不断打量着手中的徽章，神情阴沉不定。
刚刚李时在接过徽章的那一瞬间，分明感受到自己头脑的能量又增加几分！毫无疑问，这徽章有污染！
李时很疑惑，为什么一个徽章都会有污染？
如果那幅萨克坦的油画有污染他可以理解，但这么一个金属小徽章都有污染，这就很超乎常人理解了。月影教会为什么要在给信徒的徽章上附带污染？
如果是第一次接触月影教会，李时肯定不会多疑。但在经历这么多次危机后，李时非常清楚月影教会的算计能力，一个以请神降临为最终目的的大邪教，一定是机关算尽，诡计多端。往最坏处着想，准没有错！
“最坏处...最坏处...给我们这徽章，对我们有什么坏处吗？”李时喃喃，“在这个时候，这么早就给我们，又或许和调查局被袭有关？”
思考许久后，李时还是没有思路，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得要谨慎一点，在那天晚上去心灵安抚所前，先进行一次【声觉通感】。
三天后，到了新成员大会的那天。
这几天李时并没有重要任务，只是配合地面部队解决一些弱小诡异。但越是这样的平静，就越让李时感到不安。藏在阴影处的毒蛇，比爬行在街上的巨蟒，更让人胆寒！
“下班了。乾宇你也早点下班，不要忙太久。”李时对还在翻看、记录情报的新乾宇道，他现在并不着急。
“好的，队长慢走。”
李时刚推出门，寒风呼啸，刮在李时干燥的皮肤上。
“看来冬天快来了，不知道今年会不会下雪。”
佩戴好围巾和徽章，李时提着一黑色袋子在寒风中逆行。
平民区安全屋内，李时已经用鲜血画好了仪式，在准确位置摆上地魁花和奇异花果后，李时拿出试管，慢慢地滴下那一滴污染的水。
“索啦，米多及！喉咪计西......库鲁！”
仪式咒语念完，仪阵开始发生变化，有白光在血液上飘荡。
白光逐渐汇聚，最终成为一颗悬浮在空中的奇异白球。白球以极快的速度冲入李时的大脑，碎片的知识和强大的污染随之而来。
“呼呼咦...我说了，这种方法绝对可行...哇哇呜呜...我离成神只差最后一步...簌簌簌...”
诡异变幻的低语声夹杂着各种语言，污染和知识同时奔赴李时的大脑。
“啊啊啊！”虽然李时能避免污染，但灌输的知识让李时的大脑疼痛欲裂。
痛苦只持续了一分钟，但李时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不只是痛苦拉长了这一过程，更是知识的理解放缓了他的感知。
那些碎片的非凡知识并不是李时这个星球的语言，而是未知的语言！也就是说，宇宙中存在着其他文明！往深里想，这些文明可能都被萨克坦光顾过！
细思极恐！
这些知识并没有太大用处，至少对李时没太大用处。这里有人体的研究知识，也有关于诡异的研究，但大多都是碎片的。
对李时来说，相比于知识，他更想要的是污染！
而这次的污染虽然比不上神子的那次，但面对接下来的可能的战斗，却也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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