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第二十七章_反贼套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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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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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珂走到王怜花面前,将包袱放在床上,打了开来,王怜花侧头一看,只见包袱中叠着一件藕色云紬妆花衫,一条翠蓝十样锦百花裙,极为富丽。他微一愣神,贾珂又拿来一只极大的木盒,揭开盒盖,里面放着珠、钿、簪、梳、钗等各样首饰,流光溢彩,华贵非常。

  王怜花正美滋滋地在心里琢磨贾珂究竟遇见了什么样的难事,竟然非要自己出马不可,这时看见眼前这些女子的装束首饰,哪还不明白贾珂求他办的究竟是什么事。

  这一眼正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霎时之间,他满心的欢喜和得意,全都随着这盆冷水烟消云散,心中蓦地里蹿出一股邪火,他将那条翠蓝十样锦百花裙提了起来,笑吟吟地道“原来你是求我把你扮成女人眼光不错,这条裙子很适合你。”

  贾珂见王怜花脸现笑容,神色也甚是轻快,不见半点恼意,一颗心不由提了起来,知道他在生自己的气,不免有些内疚,又大感懊悔,要是他早知道王怜花听到自己请他帮忙以后会这般高兴,自己哪会用这事来吊他的胃口

  贾珂微微一笑,道“是么那我一会儿就穿上给你看,怎么样”

  王怜花听到这话,不由疑心贾珂这些装束首饰不是给自己买的,是给贾珂自己买的,那他这时候将几样东西拿出来,当然不是要骗自己穿上,他求自己帮忙,当然也不是求自己扮成女人,心中不由欢喜起来,笑道“何必等一会儿,你现在换上就是,我倒真想瞧瞧你扮成女人是怎生一副模样。”

  贾珂笑道“那有什么急的,你想看我扮成女人,哪天都能看,倒不必忙于一时,咱们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做。”

  王怜花一听这话,又疑心贾珂所谓“更重要的事”,就是要哄他穿上裙子,哼了一声,道“什么事这样重要”

  贾珂嘻嘻一笑,道“还能是什么事,当然是哄你开心了。”伸手将包袱盒子推开,跳到床上,将王怜花搂在怀里,从头到脚,从脚到头,从外到里,从里到外,都亲了个遍。

  过了良久,王怜花懒洋洋地道“我要看你穿裙子。”

  贾珂噗

  嗤一笑,道“好,咱们先洗澡,再穿裙子。”便叫人送来热水,又将踢到脚下的被子拉过来,盖在他二人身上。

  被子下面漆黑一片,寂静无声,只有两个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王怜花窝在贾珂的怀里,身上软绵绵的再没有一丝力气,心中却格外的平和宁静,几乎便要睡过去,忽觉贾珂伸手指在他身上划来划去,他微微一怔,失笑道“你这是做什么”

  贾珂轻轻吻了吻他的眼睛,说道“在作画啊。”

  王怜花好笑道“谁用这种东西画画”

  贾珂笑嘻嘻地道“那可不好说,毕竟即使有人和我一样用这种东西画画,也不会四处嚷嚷,让外人知道。这种画啊,无论画的再好,也只能在家里自己欣赏,你说是不是”

  王怜花噗嗤一笑,松开抱着贾珂的左手,笑道“那我也来画上几笔,看看咱们两个谁画的好。”

  贾珂握住他的左手,背到他的身后,笑道“这里颜料多,用这里的。”

  王怜花登时一阵害臊,甩脱贾珂的手,重新抱住他,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贾珂故作沉痛地叹了口气,说道“果然好心没好报,我怕你颜料不够用,好心告诉你哪里颜料多,你怎的不仅不向我道谢,反倒咬我一口”

  王怜花笑嘻嘻地道“我只是想要弄点红色的颜料,不然只有一种颜色,画起画来岂不单调”

  贾珂笑道“好啊,那你就用这种红色的颜料了,刚刚那些可就归我了,我先将这些颜料挤出来。”

  王怜花忍不住将贾珂抱得更紧,眯着眼,低声道“怎么不一会儿弄”

  贾珂笑道“那有什么区别反正该脏的不已经脏了”

  王怜花去吻贾珂,又道“刚刚那两件衣服,你是什么时候买的”

  贾珂诚实道“你不在的时候。”

  王怜花哼了一声,道“我就知道这两年来,你究竟背着我买过多少件这样的衣服”

  贾珂笑道“也不多,就十几件吧。你长得这么快,从前买的那些都不能穿了,须得拿去改一改,这两件衣服是我刚买来的,你穿上一定很合身,很好看。”

  王怜花哈哈一笑,声音中听不出半分欢喜,贾珂却半点也不

  担心,王怜花就软洋洋地靠在他的怀里,两个人紧紧相拥,当真没有留下半点空隙,王怜花又哪里能真生他的气。

  只听王怜花气忿忿地道“我就知道这两件衣服是你买给我的,你还说你要穿给我看你还说你绝不会骗我呢哈,以后我再相信你的话,我的姓就倒着写”

  贾珂心想“王倒着写不还是王吗”登时明白王怜花这是再给他自己找台阶下,轻轻一笑,说道“真是冤枉,我只说过你若是想看我穿那条裙子,那我就穿给你看,何时说过这两件衣服是买给我自己的”

  王怜花哼了一声,又道“那你总说过你不会拿这种事骗我吧我问你,这两件衣服和秦南琴的目的有什么关系”

  贾珂笑吟吟的道“关系可大着呢一会儿我给你换上衣服,梳好头发,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了。”

  王怜花双眼一翻,道“想得美我才不做呢”

  贾珂笑道“你要我做什么你放心,无论你要我帮什么忙,我都不会推辞的。这话是不是刚刚你跟我说的”他学王怜花的声音学得当真惟妙惟肖,即使是王怜花自己,听到这声音,都不禁觉得说这句话的人不是贾珂,而是自己。

  王怜花哼了一声,道“是我说的,那又怎样公子爷后悔了不行”

  贾珂细细亲吻他的脸颊,柔声道“怜花,你就答应我嘛。也不用你自己做,衣服我给你穿,头发我给你梳,妆容我给你画,你只需要坐在那里,甚至躺在那里就行,好不好”

  王怜花闭上了眼睛,假装睡着,任凭贾珂怎么逗他,亲他,玩他,他都一声不吭,好几次差点叫出声来,声音到嘴边,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眼看贾珂越来越过分,他几乎忍耐不了,索性打起呼来。

  贾珂叹道“没想到你竟然这般赖皮,明明一件小事也不肯帮忙,看来我只好去找秦南琴了。”

  王怜花睁开眼来,问道“你去找秦南琴做什么”

  贾珂笑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给她穿衣服,梳头发,再画个妆了。既然你赖皮在先,那我毁个约定又算得了什么走了,走了,见不到天香国色的王姑娘,看看楚楚动人

  的秦姑娘也算安慰了。”说着放开王怜花,要去掀开被子。

  王怜花眼见贾珂要走,忽然抓住贾珂,然后重新“咬”住了他。

  贾珂一时惊得目瞪口呆,王怜花得意笑道“现在你还走得了吗”

  贾珂不动神色地笑道“那有什么走不了的我这人向来公私分明,怎会因为私事耽误公事。当然了,我是不想走的,谁叫王公子出尔反尔,不肯帮忙,那我只好去找肯帮忙的人了。”

  王怜花恨得牙痒痒,笑道“好啊,你只管去,我向你保证,你还没踏进她房里半步,我先将她杀了。”

  贾珂笑道“杀了就杀了,只要她的脸没有毁掉,那就不耽误我给她穿衣服,梳头发,还有画妆啊。只不过王公子现在还能下床吗可不要你前脚刚决定去杀她,后脚就摔倒在地上了,那可怪让人心疼的。”

  王怜花哼了一声,道“你既然知道我现在下”说到这里,忽然反应过来,他若是向贾珂承认自己下不来床,那可将大大折损他男子汉的威严。于是他向贾珂瞪了一眼,傲然道“谁说我下不来床的就你这点本事,根本不够我放在眼里的。”说完这话,他脸色微微一变,正想跳开,却被贾珂抓住。

  贾珂笑得很温柔,说道“原来我竟然没有喂饱王公子,真是该死。”

  王怜花乖乖地笑道“喂饱了,喂饱了。”

  贾珂笑道“怎会喂饱了王公子刚刚不是说我这点本事,根本不够你放在眼里的吗”

  王怜花干笑一声,说道“怎么会呢,你的本事,我真的满意的不得了。”

  贾珂笑道“当真王公子说话总是真假混说,让人难以分辨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这样说,我可真有点不放心,唯恐你只是说假话安慰我,还是得自己检查一下才能放心。”

  王怜花强作微笑,说道“你要怎么检查”

  贾珂微笑道“我要怎么检查,难道王公子感觉不到看来我还得加倍努力才是。”说着吻住王怜花。

  王怜花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至少这样,他就不会去找秦南琴了。”但是很快,他就连这个念头都不记得了,贾珂整个人都仿佛汹涌的海水一般,将他彻底吞

  没了。

  又过了良久,贾珂放开王怜花。

  王怜花躺在床上,仍然不自觉的轻轻战栗着,见贾珂坐起身来,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去,便想要拉住贾珂。

  但是他浑身上下,没剩下一丝力气,这时拼尽全力,也只有手指动了一动,勉强勾住了贾珂的手指。他见贾珂低下头来,凝视着他,过了半晌,才微抬嘴角,浅浅一笑,说道“做什么去”声音轻飘飘的,竟不似尘世中的声音。

  贾珂本来想说“去找秦南琴去。”这时听到他声音,便知道他是累的狠了,心中不免有点惭愧,又有点羞涩,伸臂将他整个人抱在怀中,柔声道“哪里都不去。”

  王怜花却低低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说,你要去找秦南琴呢。”

  贾珂笑道“本来是想这样说的,但是看你被我折腾的半点力气也没有了,我怎么舍得再逗你。”

  王怜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声道“胡说八道”虽然说是大声,其实这句话的声音还不如他平时说话的声音大,他很想立刻从贾珂怀中跳起来,以示他才不是被贾珂折腾的半点力气也没有了,他明明活蹦乱跳,精神得很,但是最后只能用力的眨了几下眼。

  贾珂笑眯眯地道“原来如此,那咱们再来一次”

  王怜花神色一僵,很快笑道“你不是想看我穿裙子吗”

  贾珂乐得心花怒放,笑吟吟地道“王公子愿意穿给我看了”

  王怜花脸上一红,故作镇定地说道“可不是我喜欢穿裙子啊,只是我已经答应要帮你的忙了,总不好食言,才勉强答应穿一下给你看看。”

  贾珂笑道“是,是,我的王公子才不喜欢穿裙子呢。”说着将他二人的头发挽在头顶,走下床去,跳进浴桶里好好洗个澡,浑身上下擦洗干净后,又将王怜花抱回床上。

  王怜花倚在床上,见贾珂抬起他的手,直接将那件藕色云紬妆花衫套在他的身上,忍不住问道“不穿里衣吗”

  贾珂向他一笑,道“怎么,王公子要穿肚兜吗”贾珂说完这话,随意想象,只觉这一幕实在活色生香,妩媚万状,忍不住神色荡漾。

  王怜花微微笑道“你莫忘了,我答应扮成女人,是因

  为你说这样能搞清楚秦南琴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哄你开心,你若是喜欢肚兜,哼,那自己穿去”

  贾珂噗嗤一笑,将这藕色云紬妆花衫穿好,然后走到王怜花身后,解开他的头发,从木盒中拿出一支镶绿宝石的流云金簪,用梳子将王怜花的头发梳成垂鬟分肖髻,正面一只点翠嵌绿宝石赤金五凤纹钿尾,斜插一支镶嵌绿宝石的流云金簪,做完这些,贾珂欣赏一番,不禁有些得意。

  王怜花看不见自己的模样,只觉脑袋有些沉重,这时见贾珂一副心满意足,喜不自胜的模样,他的气就不打一出来,哼了一声,道“你在我头上堆这么多东西,也是为了搞清楚秦南琴的目的”

  贾珂笑道“那倒不是,只不过我这些首饰买了好久了,一直派不上用场,着实有些可惜,好不容易王公子肯放王姑娘出来片刻,我忍不住就用上它们了。名剑自古配英雄,宝石向来配美人,我的王姑娘好不容易和我见一面,我怎能让她行头寒酸了。”

  王怜花的目光在贾珂脸上转了一圈,笑道“想不到你倒很会讨好女孩子,知道她们多喜爱珠宝,可惜你这次可是大错特错了,你的王姑娘半点也不喜欢珠宝。”顿了一顿,轻轻地道“除了这个以外。”

  贾珂一怔,手搭在王怜花的肩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他低着头,凝视着手上戴着的钻石指环,那是他们的订婚戒指。

  贾珂忍不住微微一笑,从后面抱住王怜花,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亲,柔声道“那我的王姑娘喜欢什么”

  王怜花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还能喜欢什么当然是喜欢你这个总爱欺负人的大坏蛋了。”

  贾珂“嗯”了一声,柔声道“我这个大坏蛋也最喜欢王公子和王姑娘了。”

  王怜花不由一笑,随即神色一僵,干笑道“你的手去摸哪里了”

  贾珂脸上闪过尴尬之色,笑道“其实我只是想去握你的手,但是你的手就放在它的旁边,我不知不觉就去握它了,哈哈,哈哈。”说着抱起王怜花,将他翻了个身,放在自己腿上。

  王怜花更紧张了,说道“你这又是做什么”

  贾珂眼中露出狡黠神色,说道“王

  公子,你好紧张啊。”

  王怜花僵笑道“有吗”

  贾珂似笑非笑地道“没有吗看来是我看错了。”说着摸了摸他,似乎又想做什么事。

  王怜花忙道“你不是说你公私分明吗”

  贾珂笑道“是啊,不过咱们两个算是公事,还是私事呢”

  王怜花哈哈一笑,说道“你和王公子是私事,但是”他眼波流转,忽然换了一种比洞箫还柔和的少女的声音,继续道“但是我现在是王姑娘,你和王姑娘当然算是公事了。”

  贾珂伸手一捏,笑眯眯地道“原来王姑娘也会有这个”

  王怜花气哼哼地瞪他一眼,伸手拿来那条翠蓝十样锦百花裙盖在身上,又将贾珂的手拽出来扔到一旁,微微笑道“贾公子,你的话我怎么半点也听不懂,你刚刚说人家有什么”声音软洋洋的,又温柔,又甜美。

  贾珂哈哈大笑,道“什么也没有,是我看岔了,唐突了姑娘,还请姑娘千万要原谅我。”

  然后打开王怜花平日里易容用的盒子,左手捏住王怜花的下颏,仔细打量。王怜花天生肤白如玉,又刚刚受伤,皮肤愈发白的近乎透明,贾珂便没用脂粉,右手提起眉笔,细细给他画眉。

  王怜花浑身无力,只能靠在贾珂怀里,贾珂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眉毛,他也目不转睛地盯着贾珂的眼睛,一根根数贾珂的睫毛。

  过不多时,贾珂放下眉笔,笑道“我忽然想起一句诗来。”

  王怜花眉毛一扬,道“什么诗”

  贾珂笑眯眯地道“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说着在王怜花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说道“王姑娘,还不叫我一声相公吗”

  王怜花眼珠一转,正色道“贾公子,请你慎言,你是和王公子成的婚,可不是和我成的婚,这相公二字,我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贾珂噗嗤一笑,道“怎么分得这样清那好吧,你叫我一声珂哥哥怎么样”

  王怜花白了他一眼,正想拒绝,就听到贾珂说道“我从前听过别人叫张无忌无忌哥哥,可把我羡慕坏了,只盼着有人哪天也能这样叫我一声。只不过我是有家世的人,别人这样

  叫我,我万万不敢应声,只有王姑娘这样叫我,王公子不会喝醋,我也不怕别人误会。怎样,王姑娘愿不愿意这样叫我”

  王怜花目露怀疑之色,说道“当真你连要我叫你爸爸都说得出口,怎么这个称呼我从前从没听你提起过”

  贾珂不由一笑,心想“好理直气壮,仿佛你没缠过我叫你爸爸似的。”正色道“这个称呼当然得是娇滴滴的妹子叫出来才有感觉了,何况我要你叫我哥哥你都不肯,怎么敢指望你叫我珂哥哥。”

  王怜花微微一笑,用王姑娘的声音拒绝道“想听我这么叫你,下辈子吧。”

  贾珂也不失望,在王怜花嘴上亲了一亲,笑道“那咱们可约好了,下辈子还要见面,到时候你要叫我珂哥哥。”

  王怜花心中一阵甜蜜,道“好啊。”忽然脸色一变,懊悔道“刚刚跟你约好下辈子的是王姑娘,我是不是应该换个声音跟你约下辈子”

  贾珂笑道“你刚刚跟我说好啊,用的不是自己的声音么。”

  王怜花听了这话,才放下心来。

  贾珂打开胭脂盒子的盒盖,用手指挑些胭脂,轻轻搽在王怜花的两颊上,又挑些胭脂,搽在他的嘴唇上。

  这种胭脂以上好的胭脂拧出汁来,淘净渣滓后,配上花露蒸叠而成,搽在嘴唇上鲜艳异常,甜香满口,贾珂正细细搽着,忽然感到手上一热,却是王怜花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

  贾珂笑眯眯地道“王姑娘是馋胭脂了,还是馋我的手了”

  王怜花微微一笑,道“你既然好奇我馋什么了,还不凑过来让我告诉你”

  贾珂便凑到王怜花面前,等他说话,王怜花却向前一倾,在贾珂的脸上重重的吻了一下,然后直起身来,得意洋洋的欣赏自己的杰作。

  贾珂只觉得甜甜香气自右颊传来,显是王怜花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个香喷喷的口红印,他不以为意,哈哈一笑,说道“原来王姑娘既不馋嘴上的胭脂,也不馋我的手指,馋的却是我这个人。只可惜我这胭脂又得重新”不知为何,忽然不说话了。

  王怜花见贾珂紧紧盯着自己,目光闪动,似乎有千言万语藏在

  心里,不由大感惊奇,正欲问贾珂,就听到贾珂喃喃道“果然是她”

  王怜花先前就听到贾珂说过一句“难道是她”,他问贾珂这个“她”指的是谁,贾珂却神神秘秘地不肯告诉他,这时他听到贾珂说“果然是她”,登时想起贾珂先前那句“难道是她”,伸手一扯贾珂的脸颊,待贾珂吃痛回过神来,微微笑道“她是谁”

  原来贾珂先前推断出秦南琴是冲着王怜花来的,左思右想,始终想不出王怜花能得罪谁来,最后他想到了一个人,这人叫白飞飞,和王怜花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照原著所说,三十多年前,关外有几家人争夺幽灵秘谱,最后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一个烧饭的丫头活了下来,这幽灵秘谱也落入了这丫头手中。这烧饭丫头大概天资有限,虽然得到了幽灵秘谱,但她始终没有练成“幽灵门”任何秘技,之后她将这幽灵秘谱藏在一个秘密之处,继续过自己的生活,可惜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这消息竟给去关外避祸的柴玉关知道了。

  柴玉关为了骗得幽灵秘谱,就假意和这烧饭丫头相爱,不想这烧饭丫头虽然武功低微,人却极为聪明,知道倘若自己将这幽灵秘谱的下落告诉柴玉关,那么他得手之日,也就是自己的殒命之时,因此一直不肯告诉他幽灵秘谱的下落。

  后来柴玉关遇见王云梦,不想在这烧饭丫头身上浪费时间,便用极为残酷的手段折磨她,好逼迫她说出幽灵秘谱的下落。最后柴玉关将她折磨得不成人形,眼睛瞎了,手脚也废了,但是这烧饭丫头仍然不曾告诉柴玉关,自己究竟将这幽灵秘谱藏在了哪里。柴玉关没有得到幽灵秘谱,自然不敢杀她,只得将她囚禁起来,每日施以酷刑,没过多久,柴玉关回中原办事,这烧饭丫头趁机逃了出去,不九就生下了白飞飞。

  白飞飞自幼在仇恨中长大,她长大以后,孤身来到中原,打算对付王云梦母子。她知道王怜花好色,于是假扮成不会武功的女奴,被贾剥皮送到拍卖会上,以便被王怜花买走,若非朱七七横插一脚,将她买了下来,说不定柴玉关和亲女儿成亲的惨剧

  ,先发生在王怜花身上。

  贾珂记得她在书里毫不顾念手足之情,数次置王怜花于死地,最后离开沈浪等人,还不忘用鞭子将王怜花抽得遍体鳞伤,斑斑血迹,大半截身子埋进沙土里,嘴里也塞满了泥土。

  尽管这个世界的白飞飞还没来得及伤害王怜花,但是贾珂爱屋及乌,对白飞飞憎恶之极,这几年来,他一直在留意幽灵门的下落,可惜始终没听说半点消息。刚刚他想到秦南琴可能是白飞飞,稍一惊讶,随即便欣喜若狂,只觉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到地上,因此才请王怜花扮成女人,以便他找到秦南琴和王怜花那源自柴玉关的相似之处。

  这时贾珂听到王怜花问他“她”是谁,心念一转,登时想出向王怜花解释的办法。他向王怜花一笑,说道“来,咱们去照照镜子,你一看就知道了。”

  王怜花听到“镜子”二字,神色登时变得古怪,双目之中满是狐疑,说道“你先老老实实告诉我她是谁,然后然后再去照镜子。”

  贾珂一怔,随即猜到王怜花这是听到他们要去照镜子,登时想起刚刚他们在镜子前面怎么玩的,疑心自己又要抱着他去镜子前面玩,才这般忸怩。

  他忍不住哈哈一笑,说道“我就是为了让你知道我说的她是谁,才要抱你去照镜子的。”

  王怜花不信道“我要知道她是谁,为什么要去照镜子”

  贾珂笑道“别急,别急,我保证你照过镜子以后,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要请你穿女装,又为什么请你照镜子了。”说着将王怜花抱了起来,走下床去。

  王怜花只觉身上凉飕飕的,心知要是这样被贾珂抱到镜子前面,即使贾珂能够忍住,他自己也未必能够忍住,但是他真的不想因为贪婪无度死在贾珂怀里,忙道“裙子我还没穿裙子呢”

  贾珂噗嗤一笑,道“是了,是了,我们王姑娘怎能不穿裙子。”又抱王怜花回到床上,将那条翠蓝十样锦百花裙给他穿上,然后抱着他走到镜子前面。

  王怜花远远瞧见这面镜子,心里就有些不自在,想到贾珂抱着他来照这面镜子,心里越发不自在起来,好在他现在穿着衣服,倒比刚刚要

  好了许多。

  贾珂将王怜花抱到镜子前面,将他轻轻放在地毯上,他自己坐在王怜花身后,让王怜花倚靠着他。贾珂看着镜子里的王怜花,镜子里的王怜花也在看他,贾珂向他一笑,柔声道“怜花,你看看自己。”

  王怜花白他一眼,很不想看,但他心里确实好奇贾珂说的“她”究竟指的是谁,只好硬着头皮,委委屈屈地看向镜子,就见一个清雅绝俗,秀美之极的少女正依偎在贾珂怀里,烛光照在这少女的脸上,她的肌肤莹润生光,犹如明珠般熠熠生辉。

  倘若这少女不是自己,王怜花只怕也要感慨一句“天香国色”了,但是他想到这少女竟然是自己,不由脸上一黑,闭上了眼睛,仿佛只要他看不见,那么这个少女就不复存在了。

  贾珂见王怜花闭上眼睛,不由一笑,心念一转,故意说道“怎样,你也发现了吧。”

  王怜花听到这话,果然重新睁开眼睛,看向镜子,问道“发现什么”

  贾珂笑道“怎么,还没发现吗”说着掀开王怜花的裙子,手也伸了过去,王怜花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登时涨红了脸,气道“你要我发现这个”

  贾珂笑眯眯道“当然不是让你发现这个,这个是我看的,王姑娘只管看你这张容光照人的小脸蛋儿就是。”

  说完这话,见镜子里的王怜花仍然怒视着他,双目几乎喷出火来,贾珂便在王怜花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柔声道“王姑娘没有发现镜子这张脸有点眼熟吗”

  王怜花不以为意地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本来长得就像我妈,你见过我妈,自然会觉得我现在这副模样有点眼熟。”

  贾珂亲亲他的耳垂,说道“那其他的地方就像柴玉关了”

  王怜花哼了一声,道“是么,除了我的肤色和嘴角的这粒小痣,我倒没看出我还有哪里像他。”

  贾珂笑道“我本来也看不出来,不过现在我倒是看出来了一点。”

  王怜花微微一怔,问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到柴玉关”想到这里,脸色一沉,道“莫非昨晚那些刺客也有他的人”

  贾珂笑道“小笨蛋,你就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要你扮成王姑娘吗

  倘若我想到了柴玉关,又何必要你扮成王姑娘”

  王怜花感叹道“我身上穿的是你早早买来的裙子,头上戴的是你早早备好的头饰,明眼人都能看出你处心积虑,谋划已久,你居然还问我,我没想过你为什么要我扮成王姑娘么贾珂,你的脸皮究竟有多厚”

  贾珂噗嗤一笑,说道“我的脸皮究竟有多厚,这我自己可不知道,你若想知道,不妨亲自来咬我一口。不过么,在这件事上我的脸皮明明薄的很,我就早说过我不会骗你,你怎的就不相信我”又凑到王怜花耳畔,轻声道“怜花,你真的没看出来这张脸像谁吗我给你提个醒,是咱们今天遇见的人。”

  王怜花一怔,这才看向镜子,仔细端详自己的容貌,不过须臾,他看向贾珂,说道“这双眉毛,你是随意画的,还是故意这样画的怎的和秦南琴的眉毛一模一样”

  贾珂得意一笑,说道“当然是故意的,我就想看看你和秦南琴究竟长得有多像。”

  其实他二人并不太像,王怜花本来就有六七分像王云梦,假扮成女子后,这六七分就变成了七八分,和秦南琴更是眉眼口鼻都没有半分相像之处,但他二人皆是肤色雪白,远胜常人,眉眼之间,都有一种楚楚动人之态。

  王怜花平时是男子,这种风韵并不明显,但他扮成女人以后,这种楚楚动人之态甚至压过了他明艳的容貌,叫人见之便难以忘怀。

  贾珂发现以后,就忍不住寻思“王云梦可没有这种楚楚动人之态,怜花和疑似白飞飞的秦南琴都有,莫非这楚楚动人之态竟然遗传自柴玉关可是可是老子小时候见过他啊,那时候怎么没觉得他楚楚动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原著里白飞飞要怎么对付王云梦和王小花书里没写,和王小花骨科来摧毁他纯粹是我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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