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风水大师面如冠玉7_快穿之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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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风水大师面如冠玉7

  沈珏微微皱了皱眉道:“进来吧。”

  春柳推门进入,在看见沈珏跟林曜的状态时低下了头将盆放在了一旁,又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好像就只是按照沈夫人的吩咐进来送热水的一样。

  她带上了门,屋里一片安静,林曜想要起身过去,沈珏却已经将盆端了过来,直接洗好了毛巾给他擦脸。

  “少爷我自己来就行,”林曜感觉这简直是被当成残废在对待。

  “我来,”沈珏现在看他哪里都是开心的,别说给他擦脸了,真是恨不得将这屋子整个重新修葺一下,地上铺上地毯,让他去哪儿都不用自己走路的。

  林曜看他一脸的温柔体贴,到底松了手任由他动作,从前沈珏对他也好,可是总觉得哪里还克制着,即使看着他有浓浓的情意,也是好像被什么遮盖在了里面。

  可是现在他的眸中全是抑制不住的温柔喜欢,就好像终于能够毫不保留的将情意倾泻出来一样,让林曜觉得跟他对视都是甜的。

  然而这甜还没有维持过一个上午,林曜就面临着非常苦的现实。

  摆在面前汤药黑的非常透彻,闻起来非常的刺激,以至于林曜一看见立马就捏着鼻子退避三舍。

  从前沈珏碰上他偶尔不听话还会沉下脸训斥几句,可是现在真是捧在手心里面都怕摔了,哪里舍得说上一句的重话。

  “小曜儿乖,良药苦口利于病,”沈珏一手端着药碗,另外一只手上则端着圆滚滚的剔好的龙眼肉,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泛着水光,颤颤巍巍的一看就甜的很,“喝完了药吃龙眼好不好,刚让人买的,特别甜。”

  林曜对于龙眼有些意动,但是对于旁边的苦药却退避三舍直摇头:“我没病,我不喝。”

  “不是治病,是给你补身体的,”沈珏耐心的哄道,“你这次身体伤的厉害,不好好吃药有可能亏损的,除了药补,还得食补。”

  林听到食补,脑袋从胳膊肘探了出来,看着那水灵灵的龙眼打着商量道:“能不能只食补,不要药补,那个一看就好苦。”

  不止是对于吃货,而是对于任何一个普通人来说一看就是磨难。

  [宿主怕喝药啊?]系统在一旁幸灾乐祸,完全没有了最开始的软萌,[听说中药最苦了,听说比黄连还苦。]

  林曜估计它是没有学过中医的,不跟宠物计较,不说黄连,单是中药他就不想喝,本源世界的药通通都裹着糖衣,根本就尝不出苦味来,让他喝这种药简直就是虐待自己的味觉。

  “不行,”沈珏虽然态度和软,但是仍然没有商量的余地,“小曜儿乖,你身体虚弱我心疼得很,你之前说让我好好活着,那你也得好好活着,健健康康的活着,要不然我一辈子都要处在内疚当中了。”

  他这话稍微有些重了,林曜的眉头皱了起来,看着那一碗汤药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伸出了手捧过了碗,脸更是深深地皱了起来,刚尝了一口就吐着舌头眼角都含着泪:“少爷,真的好苦……”

  抱怨还没有完,一颗甜滋滋的龙眼就进了林曜的嘴里,刚才苦的倒胃的味觉直接转化成了甘甜,让那双漂亮的眼睛夹带着水汽眯了起来。

  “甜不甜?”沈珏掐了掐他的脸蛋宠溺问道。

  尝了一颗甜到了心里,林曜对于剩下的龙眼更加垂涎,可是递到眼前的却只有那碗黑乎乎的汤药,沈珏说道:“喝完这个,那一盘子龙眼都是你的。”

  林曜的脸皱的更深了,可是撒娇耍赖全都没用,他一边端着碗喝药一边嘀嘀咕咕:“你自己不喝,哪儿知道我苦的要死了。”

  “我从前喝过的碗比这个苦的多了,”沈珏疼他孩子气,看林曜喝完了药正要夸奖他两句塞个甜头,谁料那被汤药滋养的红润的唇直接贴了上来。

  软软的舌尖还在沈珏的嘴里溜达了一圈,弥漫着汤药苦涩的滋味。

  林曜传递了苦味,看着沈珏愣着的表情满意的不得了,挑了挑眉正要自己去摸龙眼吃,却被沈珏直接拉住了手腕,抱入了怀中。

  双唇再接,林曜本来想拒绝那种苦涩的味道,可是随着沈珏长驱直入的却是甘甜的滋味,甜的人心尖发颤,吻的人迷迷糊糊,不自觉的就软了身体。

  “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坏?”沈珏记得大夫的嘱咐及时止步,蹭着他的鼻尖道。

  林曜声音都是软的,但是特别有理:“这叫同甘共苦。”

  “说的好,”沈珏眼睛里面的笑意更盛。

  林曜要喝三个月的汤药,沈珏就变着法子的哄他喝药,今天是龙眼,明天是蜜饯,后天就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最新鲜的蜂蜜,馋的林曜几乎直掐他的腰,感叹他的坏心眼。

  阳春三月的时候,林曜的身体也好的七七八八,婚礼的事情开始筹备,对外只说是哪个小户林家的闺女在沈珏快死前不离不弃的,这大少爷最终熬了过去看上了。

  沈家老爷之前的事情让人跌破了眼镜,这少爷的事情又让大家跌破了眼镜,不过豪门内部的事情大家也就猜测纷纷,真想要去探究什么却少有。

  红绸缠绕在花树上,沈家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的,可是林曜走到了门前听到了里面说话的声音。

  一道正在哭泣的女声,而且声音很熟悉:“少爷,求求你,我是真的喜欢你,求你收了我吧。”沈珏的声音透着冷淡:“你现在出去我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否则你就不用在沈家待了。”

  “少爷!”春柳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沈家容不下爬床的丫头,你这个样子实在难看,”沈珏声音极冷,“把你的衣服穿上,如果让林曜知道了,我长多少张嘴都说不清楚。”

  “我会跟他说清楚我,我真的不是想抢少爷,我就是想生下少爷的孩子,我会安安分分的待着,不会打扰少爷跟林曜的,求求您了……”

  [宿主,她要挖你墙角哎,]系统暗搓搓的往里面奔了一圈,[被屏蔽了被屏蔽了……]

  [这不是很正常,]林曜听了几声就转身离开。

  春柳喜欢沈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人心善恶全部都在一念之间,棋子自己落入棋格,接下来也要看他们自己怎么走。

  [你不阻止啊!]系统尖叫!

  [我们是仇人,我为什么要阻止,]林曜笑道,[我相信他能处理好。]

  春柳在那天过后也定下了人家,只不过不是这座城里的,而是来这里的客商,只等林曜他们的婚礼结束以后就能够婚嫁。

  沈家四处张灯结彩,一道娇俏的身影却进了城里的官邸,本来被拦住的人出示了身份被放了进去。

  红色的嫁衣穿在一个人的身上会有多美,沈珏无缘得见,可是那些喜婆却齐齐的吞咽口水。

  一身正红衬得那皮肤更加雪白通透,不施粉黛,却生生在那清冷的面孔上压上了一层的妩媚之色。

  林曜年岁尚小,骨架本就纤细,穿上这改做的喜服别人只会觉得这新娘身量高了些,盖上盖头就不会怀疑其他了。

  “新娘子生的可真漂亮,”平时说话粗犷的喜婆一个个现在温柔的宛如二八少女,“我接亲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新娘子,沈少爷一定等的都着急了。”

  似乎想起了什么,林曜轻轻笑了笑,顿时将那满屋子的红色都压了下去,一笑倾城,再美的装饰在美的人身上就只能沦为装饰。

  一笑惑乱万物,几个喜婆心里骤然生出了同样的想法,这样的人要是被外面的那些男人看见了,就为这一个人还不知道争抢成什么样子。

  鞭炮声响起,盖头上了头,一片红色当中,林曜上了花轿,摇摇晃晃一路的唢呐声响。

  [这是宿主第一次穿女装吧,感觉怎么样呀?]系统似乎也随着这样的氛围开心了起来,完全跟街边那些想看新娘子的小孩儿没有什么两样。

  [你要是喜欢看,我可以经常穿,]林曜对于这个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女装而已,小事。

  所谓的林家是跟沈家隔不了几步路,轿门被推开,沈珏的手伸了进去,林曜的手初初搭上,就被一拉入怀,直接整个人抱了起来。

  周围欢呼声一片。

  “呦,沈少爷娶妻也着急啊!”

  “哈哈哈哈,这样就抱着跨火盆吧。”

  “少爷莽撞了,”林曜抓着他的手臂轻声道。

  沈珏微微侧头在他的耳边说道:“我等不及。”

  在正堂被放了下来,林曜站稳,这个时代需要拜天地拜父母,宾相在那里高声喊着,鞭炮声也响着,剧烈的声响将那一队队持枪的人闯入带来的惊呼声都掩盖住了,直到一声枪响,所有宾客纷纷回神,刚才的喜色转为了惊慌。

  宾相被赶到了一边,夫妻对拜到底没有拜下去,军靴踩在地上的声音响起,伴随而来的是王旅长呵呵的两声笑:“沈家这婚礼怎么没有邀请我呢?”

  “请帖送过去了,听说王旅长百事缠身本不好强求,”沈珏一手护住了林曜,带着笑容说道,“今日您能得空过来喝一杯酒,沈珏不胜荣幸。”

  “喝酒是有必要的,”王旅长看了看沈珏,随手从桌上拿起了一个酒壶倒进了嘴里,咂了两声随手扔掉。

  破碎的声音随着酒壶落地而响起,王旅长靠近了沈珏,往他的身后瞄着林曜道:“你这新娘躲躲闪闪的,今天宾客这么多,都想看新娘长什么样子,盖头掀开给大家看看呗。”

  “王旅长说笑了,”沈珏心里下沉,看他的态度知道今天怕是不能善了,不管林曜的消息到底是怎么泄露出去的,也不能让他身后的人有事,“以前成亲没有这样的规矩。”

  这分明是强人所难,人群里精明的都看了出来,这王旅长今天不是来吃酒的,而来找茬的。

  “那是以前,”王旅长摆弄着手上的枪道,“现在我就要看。”

  他似乎想看沈珏颤抖的模样,一旁的沈夫人心都跟着悬了起来,本来被包的红红的小少爷也跟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宝儿乖,不哭,”沈夫人看着王旅长调转过来的视线,连忙让奶娘把人抱走,可是没出正厅就被持枪的拦住了。

  “王旅长今天若能放过沈家一码,日后必当报答,”沈珏当众说道,“之前的孝敬只是沈家每年收入的一半,若是今天得救,往后沈家每年的全部收入都会孝敬给王旅长。”

  他相当舍得,周围的人却大哗,沈家的生意遍布五湖四海,家底有多深不知道,但是日进斗金是他们看着都眼馋不已的。

  这每年的孝敬这么多,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王旅长也嘶了一声,看起来颇为意动,毕竟军架子想要搭起来,很多时候是需要钱的,享乐也是需要钱的。

  为了一个美人把后盾丢了,似乎有很多的不值当,王旅长围着沈珏绕了两圈,也在打量着盖着盖头的林曜。

  身量的确纤细又漂亮,比女人高些,床上那回事就是关了灯其实都一样,可偏偏就在他打算放弃一看的时候看见了沈珏握着的那只手。

  肤白如玉,整只手上哪里有半分的暗沉晕黄,即使只露出了指尖,可那白中的一抹微粉也盈人的很。

  这样漂亮的手,比那些孝敬上来的玉器摆件还要精致十倍,王旅长从来没有见过。就只是看了个大概,他的脑海里面就在呈现出怎么把玩了,不止把玩,要是能亲上一亲似乎也美的很。

  看一眼又不打紧,大不了他不抢就是了,王旅长看着沈珏略有些紧张防备的目光,本来要走到前头了,却忽然猛地扯住了那盖头掀了下来。

  盖头掀飞落地,林曜一时惊讶却也躲闪不及,即便沈珏眼疾手快的将他埋入了怀中,然而那惊鸿一瞥之下,还是让所有的人都陷入了呆滞之中。

  他们顾不上去发现新娘是一个男人这样的事实,他们所在意的是那样美好的面孔。

  城中曾经风靡过一张美人图,美人如画,一双眼睛蕴藏着万千星河,好像一颦一笑都能够把人的神魂勾走,据说是根据沈家的书童画的,只可惜书童本人却经王旅长证明是个丑的。

  如今看来,美人比画上还要漂亮,不看那脸颊,只看那只手和露出的脖颈,便是浑身如同羊脂玉一般,那被搂住的腰肢柔韧纤细,不用去感受,一看就知道触感好的不得了。

  沈珏能够感觉到怀里人的颤抖,而王旅长一开始的漫不经心也转为了狂热,直接伸手想去拉,却被沈珏带着人躲了开。

  “王旅长,这是我的妻子,不是随意能够冒犯的,”沈珏口中厉色,心中却荒凉一片。

  乱世之中谁的拳头大谁说话管用,他本来打算婚后带着家人离开这里,找另外一片乐土定居,可是谁曾想就这么被发现了。

  王旅长好色如命,可换了别的男人也大抵都是这样,一方绝色,谁不想抱在怀里看他受不住的婉转哭泣,谁不想将他抱在怀里轻怜蜜爱。

  只可惜若是之前还好,现在王旅长的耳边根本听不进去任何的话,他只知道那美人漂亮坏了,什么关了灯都一样的话,这样漂亮的美人当然是要开了灯看着他浑身被玩出水才能满足。

  “把人给我拉开,”王旅长一声令下,士兵在过去拉开沈珏的时候那眼睛都在发亮。

  “放开我!少爷……”林曜想要抓紧沈珏,却被人从身后搂住了腰,带着烟酒味儿腥臭的嘴直往他脖子上凑,话语痴狂,“美人你真是漂亮死我了。”

  林曜一把托住了他的脸,却被那胡茬扎手,王旅长看着他眼中的惊慌,浑身都开始发紧,他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托在脸上的触感也是好到爆炸,可是看着身边围绕垂涎的人,心里那种不满和占有欲升到了极点。

  这样的美人当然要藏起来玩,他顶上还要有上司,那群人要是知道了,这美人还指不定在不在他的手里。

  那手腕纤细,一只手就能够整个握住,王旅长将林曜整个扛起就往后院走,沈珏几乎目呲欲裂,可是即便他恢复了身体健康想要挣扎却也打不过那些当兵的。

  百无一用是书生,他从来没有那么恨过自己的无力,如果林曜今天被带走了会遭遇什么样的事情?不能,他不能放任那样!

  来客们得了空子就跑,也没有人拦着,沈珏求救无门,府里的家丁也都被枪指着不敢动弹。

  “小曜儿!”沈珏一声,林曜挣扎的力道王旅长几乎控制不住。

  沈珏踩到了士兵的脚尖,正要挣脱却听一声枪响,难以置信的看到了自己的胸口。

  那里不是凉意,而是剧烈到让他恐惧的疼痛,让他只能无力的倒下,落在了一地的血泊之中。

  “珏儿!!!”沈夫人惊恐的跑了过去,扑在了他的身上。

  “这是你骗我的代价!”王旅长随手正打算再开两枪,手却被伸过来的一只素手阻止。

  声音潺潺,直接浸润到了心里:“别再杀人了,要不然我也会自杀。”

  “杀什么人,老子是那种赶尽杀绝的人么,”王旅长想起来他这停下是为什么,直接枪都丢掉,随便找了个房间踹门进去,来不及关门就将肩头的林曜掼在了床上。

  美人漂亮的像铺陈在床上盛开的罂.粟花一样,王旅长几乎可以想象那亲上去的感觉,只要想一想,浑身都能着起一把火,恨不得把自己都给烧了。

  可他刚要靠近,却被一只脚踩到了胸口,美人呵气如兰,脸上紧张羞涩的紧:“你去把门关上,我不想被人看见。”“不怕,没人来,”王旅长握住了那只脚,隔着绸缎下的脚踝也不堪一握。

  “那你过来,”林曜勾了勾手,放下了脚,看着他的凑近眨了眨眼睛,他眼中仿佛有无数的星河涌动,那刚才还急色的人只是一个趔趄躺在了床上。

  林曜起身,面无表情的发出声音,然后将门关上。

  初时惊恐凄厉抗拒的声音转为了婉约缠绵,似乎得了趣一般的让那些士兵在喝酒吃肉的时候别有一番滋味。

  “这他妈的老子这辈子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就这么给糟蹋了。”

  “糟蹋?你看着吧,就这么一个不能生的,府里那些全部都得让位。”

  “你这说的都是废话,你要有这么一个,不得给他盖个金屋藏起来啊。”

  “就听这儿声儿,老子就能撸上几发,不行,我得找个丫头泄泄火去……”

  “不能去,得哄着那宝贝疙瘩呢!要不然一枪你的老二没了可别怪老子没提醒你。”

  “哄着?新郎都被杀了,哄个屁啊!”

  “珏儿,珏儿,”沈夫人的眼泪流成了河,这里处于偏厅,可是却能够听见林曜的声音,“娘对不起你,娘帮不了你啊!”

  “少爷,你不要死,求求你,”春柳试图用水擦着沈珏胸口的血液,可是那里只有冰冷一片,让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都怪林曜,要不是他,少爷你也不会死,少爷……”

  “你给我起开!”沈夫人一把推开了她,面上虽然挂着眼泪,可是却恨毒了春柳,“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是你去通风报的信是不是?”

  “我只是想除掉林曜,要不是他,少爷应该是我的,”春柳坐在了地上,拳头捶在了地面上道,“我只是想待在他身边,可是只是那样也不行!我没错,是林曜的错,是林曜害死了少爷。”

  “不可理喻,我真是后悔当年买了你放在珏儿的身边,”沈夫人一脚踹在了她的心窝,踹的她一口血液喷了出来。

  偏厅的门被打开,春柳被解了扣子扔了出去,在一众士兵惊讶的目光中,沈夫人的声音中带着绝情:“这个丫头还算可以,送给在座的诸位玩玩,就当解个闷。”

  “夫人?!”春柳想要往门口爬,可是那道门却在她的面前无情的关上了。

  女人惨叫的声音不断响起,伴随着哈哈的狂笑,外面混乱成了一锅粥。

  沈夫人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沈珏愣愣出神。

  “夫人?”旁边抱着正哭着的小少爷的丫头看着沈夫人道,“您怎么了?”

  “咱们得走,”沈夫人起身,看着正在哭的孩子,直接用手中的帕子塞进了他的嘴里,哇哇的大哭一下子止住,她打开了窗户看着主厅里乱的一团,从窗户低低爬了出去。

  这是她的府邸,她比谁都熟,换了衣服没有走正街,而是从角门出去,两人匆匆的上了街,身后不久传来了走水的声音。

  “夫人,少爷的尸体不管了么?”丫头问道。

  “酒窖放了火,整个沈家都会烧成灰烬,”沈夫人看着那冲天而起的烟,忍了回头的欲.望往城外走去。

  她的儿子死了,沈老爷要陪葬,那个杀他的人要陪葬,还有林曜,一场火可以烧掉身上所有的罪孽,他们生前那么相爱,死后也应该陪着她的儿子不是。

  火焰冲天而起,外面的人着急忙慌的救火,林曜却撑着头看着躺在床上的王旅长,一直到他醒来还朝他笑了笑。

  美人一笑,嫣然无方,王旅长初时想再过去亲亲他,可是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绳索捆住动不了,而身边的温度高的有些过分了,外面走水的声音不断,生命面前他慌了起来:“美人你这是干什么?快给我松开,要不然咱们都要被烧死在这里了。”

  “烧死那也是你的命,”林曜哪里还有之前半分的害怕和妩媚,他施施然的起身,在王旅长惊恐的目光中转身离开,还很是好心的关上了门。

  火焰的温度很高,酒窖直接被烧起来,整个沈家都会付之一炬,沈夫人够狠也够绝,林曜却有些欣赏她此时的做法。

  湿布捂了口鼻,林曜路过正厅的时候意外的看见了一个躺在那里的人,她身上的魂魄有些发灰,在看见林曜的时候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却被那刺目的阳火给灼伤的连忙逃跑。

  进了偏厅,火舌还没有蔓延到这里,林曜看着床上躺着的沈珏,眉宇间一片的冷漠。

  骗人然后被杀这种事已经让人体味过了,那种无论如何哀求也无法被放过的绝望,之前他的师父体会过一次,被硬生生的打死,现在也轮到了这个人。

  [宿主,任务还没有完成哎,]系统现在真的有点儿怂。

  [任务没有完成?]林曜坐在了床边皱了皱眉,按理来说不应该这样。

  沈珏已经死了,即使变成了鬼也算是死了,那难道是因为他没有将他为什么会死的原因告诉他?死的不明不白,似乎的确算不上是报仇成功。

  沈家的结界禁制随着火焰的燃烧在不断的被破坏着,林曜也已经能够感觉到外面火焰的热度,如果不快点儿,他也会被烧死在这里。

  招魂是林曜最学的最通的一个法术,可是用在沈珏身上的时候却没有任何的作用,人死有魂,有纯白的善魂往生,也有灰色的执念恶魂留在人间,执念越深,魂魄颜色也越深,这一类被称之为鬼。恶鬼,厉鬼触碰到人体时会穿过,而更上一层,活尸,鬼王却是可以直接触碰到人的,甚至因为有实体的存在,不是风水师可以轻易对付的。

  而沈珏的这种状态是最糟糕的,林曜起身就要转身,却被一个冰凉透骨的手按在了肩头,他的声音还如往日一样温柔,只是却似乎带着莫名的阴气:“小曜儿,为什么要走?”

  系统:[哦豁。]

  林曜顿在了原地,他本来就预感这次的任务不会那么顺利的完成,却没有想到还是应验了。

  他缓缓转身,目光之中透着惊疑和难以置信的喜悦:“少爷,你没死?”

  沈珏身上的红衣鲜艳如血,之前喷洒出的血液还沾在上面,甚至于胸口的伤口也没有愈合,可是他却站了起来,朝着林曜走了过来。

  林曜感觉到莫名的压迫,张口叫了一声:“少爷。”

  “原来你没事,”沈珏在他的目光中将他搂进了怀里,那一抹乍现的喜悦几乎晃花了林曜的眼睛。

  “是呀,”可是林曜却不见丝毫的轻松,甚至于浑身僵硬,比他更像一具尸体,“我没事。”

  曾经胸口稳健跳动的心脏冰冷的像一块石头,听不见任何心跳的声音,沈珏的的确确已经死了,可是却以另外一种方式活了下来。

  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风水先生却能够安然无恙的脱身,面对着王旅长那样的人毫发无伤,一定有事情隐瞒着。

  活尸要怎么对付,这种问题让林曜觉得头疼,极阴之体本来就是练就活尸最好的身体,更何况这身体原本的主人就是沈珏。

  “没事就好,”沈珏将他从怀抱中推了出来,抓着他的肩膀,微笑间公子如玉,“不过以后有什么事,我也能够保护你了。”

  林曜被烟呛的咳嗽了两声,努力笑道:“真的么?那太好了!”

  “就比如现在,”沈珏抬手,一股黑云从他的手心之中蔓延出来,冰寒刺骨,不过在那火焰上轻轻划过,那本来燃烧火焰纷纷凐灭,只留下烟雾缭绕,干柴噼啪。

  外面救火的人都是乍然间见沈家的大火突然消散,本来提着的水桶都停在了手上。

  “这人都被烧死了吧?”有人说道。

  “可这火灭的蹊跷,这家本来就诡异的很,我先走了。”

  有人离开,可有的人还有些恋恋不舍,沈家原本家财万贯,就算捡个漏也是好的。随着一人的靠近,其他人也壮着胆子跟了上去,可一群人走到了门口,那本来烧的吱吱呀呀的大门却猛地关的严丝合缝。

  没有人,只有风声呼啸,浓浓的烟雾宛如白烟一样笼罩,刚才还试图踏进的人纷纷调头就跑:“鬼呀!!!”

  曾经的沈家是深宅大院,内中秘辛不为人所知,现在却是人人皆知那里一把大火突然消散,烟雾笼罩,即使是白天路过也冷的很,鬼祟之说盛行。

  连曾经在那里当风水先生的人都闭口不谈,纷纷离开了这座城镇。

  沈家宅邸,原本被烧毁的房屋,烧毁了的荷花塘在一瞬间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亭台楼阁空无一人,只有沈珏拉着林曜的手将他抱着坐在了荷塘旁边,摸着他的黑发道:“小曜儿,跟我在一起你开心么?”

  鬼有执念,林曜确定这次的复仇自己没做什么,只不过是帮了沈夫人的忙,没有驱散怀着恶意的鬼祟。留下了对沈珏有意的春柳,棋子入了棋格自己行动,目前追究不到他的身上。

  可是他从王旅长那里脱身的太过容易,还是让沈珏心里生了疑窦。

  心爱的人有事情欺瞒这种事情,对于沈珏这种执念极深的鬼来说似乎有加重的作用,他的心在林曜的身上,从醒来以后就开始寸步不离。

  林曜顺从的靠在他的怀里道:“开心,但是这里太冷清了。”

  “你要是想有人,我召几个过来就行,”沈珏将他搂着,亲上了他的额头道,“有我在,不会让你觉得寂寞的。”

  “不用了,”林曜连忙按住了他的手道,“不用,我只喜欢跟你待在一起。”

  “也是,新婚燕尔,”沈珏吻上了他的唇,冰的刺骨,他能感觉到林曜微微的颤抖却没有丝毫的松开,而是直接抱着他进了婚房。

  床上洒着枣子,花生那类的东西,对于两个男人来说却有些微微的讽刺。

  沈珏不耐烦将那些东西扔下床,只是随手拉过了两床红色的喜被铺了上去,就将林曜压在了身下:“拜过了天地就应该入洞房了,小曜儿,你可愿意?”

  林曜对上他漆黑到极致的双眸,身体有着微微的颤抖,却还是点了点头。冰冷至极的吻落在了身上,引起了身体微微的颤栗发抖,不是害怕,而是冷的很。

  脑海之中,系统在统计着数据:[宿主,活尸的力量基本相当于筑基期,但是这个世界限定活人的力量不能超过筑基。]

  [为什么?]林曜脑海之中问道。

  [因为活尸会回到地府,]系统汇报道,[跟活人没有交集,活人想兑换力量,先得……死,死了任务就算失败,啊啊啊,这个是bug吧!]

  [一定有别的原因,]林曜想要思考,可是却被唇上的啃咬给弄的回了神。

  “小曜儿,你不专心,”沈珏抬头看着他,眸子里面漆黑的近乎无光,“怎么了?”

  林曜答他:“冷,少爷我冷。”

  “死人身上本来就是冷的,”沈珏咬上了他的脖颈,在他的惊呼声中留下了星星点点的痕迹,“不会冻坏你的,反倒我觉得你身上暖和的很,也漂亮的很。”

  一晌贪欢,汗水染湿了身下艳红的被褥,可是那手划过脖颈却冷的很,冰火两重天的触感太过于可怕。

  他的体力仿佛无穷,让那身下的美人腰肢软的像是泥一样,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出去了。

  “少爷,求你……”林曜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疲惫,可一直到了晕厥都没有被放过。

  床上的人睡的陷入了沉沉的梦乡,连魂魄也一起睡了,沈珏的手指划过了他的眉眼,似乎怎么都触摸不够。

  门外有东西说话的声音传了进来,沈珏让他进来,那黑乎乎的一团飘了进来,没有鼻子眼睛,只有一堆的黑气翻涌发出了声音:“主子,逮到了,您要去看看么?”

  “去看看,”沈珏起身,给林曜盖好了被子,然后带上了门缓慢的往外走去。

  一间柴房,一个被黑气捆住的黑鬼在地上扭动着,浑身的魂魄溢散着黑气,好像随时能够择人而噬。

  鬼祟报仇一般是不会让人死的,因为这个人死了也会变成鬼,生前杀过人的鬼更容易变成血煞漫天的厉鬼,虽说地府会收割一批,但难免会有漏网之鱼。

  可王旅长死了,是被活活烧死的,甚至于因为执念变成了一只色.鬼,他在见到沈珏的时候明显挣扎的更厉害了,可是那随之靠近的威势却告诉他风水轮流转,以前是他杀人不眨眼,现在却是这个人动动手指就能够打散他的魂魄。

  “你别过来!”王旅长往后退着,可是退到了墙角却被沈珏拉着他的衣领拉了过去。

  那双黑眸仍然跟生前一样,面孔也一样,可是却黑的宛如幽森的地狱,沈珏淡淡开口:“别害怕,我没打算怎么样你,只是问你一个问题,如实回答就让你出去。”

  “你说,你说,”王旅长慌张的恨不得渗透到墙壁里面去,可是那捆着他的黑气却让他只能待在原地。

  “林曜是怎么摆脱你的?”沈珏的手指收紧。

  他的小曜儿藏着秘密,他们相处多年他都没有发现的秘密,如果是生前他不会去问,尊重爱人的隐私很重要,可是现在他却想问。

  他的每一丝每一毫都应该属于他,他们会一直在一起,不应该有什么让他担忧的秘密,他喜欢他到恨不得将他吞下肚子才能安心,他也应该一样才对。

  “他就是让我看他的眼睛,”王旅长颤抖着说道,“看完了我就睡着了,然后就没有别的了,我没对他做什么,真的,真的你信我!”

  “眼睛,”沈珏若有所思,看着跟前颤抖到几乎溢散的魂魄笑道,“你应该庆幸你没有碰他,要不然下场会比现在惨一百倍。”

  “是是,”王旅长一连的应声。

  “谁告诉你我骗了你的?”这是沈珏的最后一个问题。

  王旅长毫不犹豫的供出了那个人:“是春柳,是她说的,她说之前我被骗了……”

  “好了,知道了,”沈珏松开他起身,对着身旁的那团黑雾示意了一下,走了出去。

  不过片刻,里面传来了凄厉至极的声音,等到那黑雾再度出来,似乎连黑气都扩大了一圈。

  “主人,还有什么吩咐么?”那团黑雾恭敬道。

  “春柳的魂魄直接吞噬就可以了,不用带回来,”沈珏下了命令,在察觉到什么的时候,朝着之前的婚房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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