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下一个轮到谁_最牛国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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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下一个轮到谁

  “病好了?”容妃听到这话,抬起头,眼里像是露出了一丝惊疑。

  朱隶说了那句话没有接下去说。

  容妃的帕子拭了拭嘴角:“你母亲含辛茹苦把他们两兄弟拉扯大,你媳妇现在是被皇上认定为国医,医术精湛。”

  “正是因为如此,上次回复娘娘的时候,臣已经说了,臣和拙荆会照顾好母亲,娘娘还有何顾虑?”

  容妃当即没有了声音。

  屋里的气氛,不像上次,或许因为有了上次吵过架的缘故,变得如履薄冰。容妃的小心翼翼,是连宫女珠儿看着都不敢相信。

  坐了一阵子后,朱隶起身:“娘娘,时辰差不多,臣和拙荆该回去了。”

  “现在什么时辰?”容妃问。

  珠儿走上来答:“回娘娘,申时了。”

  “申时了?”望到窗口外面确实夜幕在降临,慢慢的,不知不觉之中,天色都变黑了,容妃道,“既然都到用晚膳的时辰了,护国公和夫人留在本宫这里用完饭再走吧。”

  “这个恐怕不好。”朱隶一口拒绝。

  容妃轻簇两条眉尖,叹气:“隶儿,你我也是很久没有一块吃过饭。是,我承认,上回姨妈说话是冲了些,可是,不都是为了你和你母亲好?”

  “娘娘与靖王妃的姐妹深情,臣不予置评。”

  “隶儿此话何意?”

  “请娘娘还是叫回臣护国公比较稳妥,这里是宫内,娘娘是皇上的女人。”

  容妃霎时再次没了声音。

  朱隶拱手:“娘娘,臣与拙荆这就告辞。”

  听见丈夫这话,李敏起身,走到容妃面前行过礼节之后,跟随丈夫刚要离开。容妃忽然把珠儿叫来:“你给本宫到房间里把东西取来。”

  珠儿急匆匆去,急匆匆回,带了两个小太监抬了个箱子过来。

  李敏见着都不禁说:“娘娘大可不必送礼,上次,娘娘刚送过护国公府厚礼。”

  “那哪里是什么厚礼?不过是小孩子出生用的镯子罢了。这是,本宫闲着没事的时候,与宫里一群侍女做的孩子衣物,有棉衣、袜子等。拿着。”容妃说着微微上扬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这是老姨妈疼孩子,还不行吗?”

  按理都这样说了,肯定是拿回去的。可是,李敏真不敢接,慎重道:“娘娘,这些东西留在宫里吧。娘娘不要忘了,九公主要过来。那才是娘娘的孩子。娘娘如果不好好照顾九公主,皇上会怎么想。”

  如果是金银财宝,接了就接了。偏偏是小孩子的东西,怎么接,接过来,不是变成容妃顾此失彼,怎可以不顾九公主感受,做东西给其他人家的孩子。

  容妃愣了下,像是没有想到这点,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让人特感觉很可怜似的。

  朱隶转身拂袖就走。

  李敏紧随其后,知道老公生什么气。老公生气的是,容妃这般聪明的人,这种小事儿怎么会不知道,可容妃偏要装。

  走到门口,珠儿代替容妃来送他们两人上车,屈下膝盖对着他们夫妇说:“请护国公以及护国公夫人见谅,娘娘她是近来身子真的不太好,所以记性也不是很好。”

  对此,看着丈夫在那里对着马车没有转回身来,李敏示意珠儿走上前,小声道:“大概娘娘是早忘记了臣妾当初进宫时第一次见到娘娘时说的话了。药,不是吃多了就好的。”

  珠儿的脸上猛的像是被刺扎了下,血红血红的,在夜里显得那样难看。

  “婉常在还在宫里吗?”李敏问。

  “在,在——”珠儿点头。

  “因为本妃上次来,这次来,似乎都没有听见看见婉常在的身影,以为婉常在是挪了宫。”李敏的眼睛在夜里幽幽地闪了闪亮光,像是对着锦宁宫里最僻静的那个地方。

  珠儿低下脑袋说:“婉常在自从因齐常在的事受到惊吓以后,几乎都足不出户了。容妃娘娘想请她过来吃杯茶水,她都不敢。”

  “为什么不敢?”

  珠儿嘴角微弯:“还不是因为听信了外面的人那些话儿,以为娘娘会给她茶杯里下毒。”

  要说给人下毒,容妃才不会做这样明显的愚蠢的事情。自己宫里的人如果出事,哪怕不是自己做的,都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的。犹如刘嫔需为齐常在的事情负责一样。

  珠儿这声好笑确实有些道理。

  马车准备好了,两人刚要登上马车时,前面走来一队人。仔细看,竟然是两队人,刚好在路口给碰上了。

  走来的太子,突然为遭遇到其他皇子的事,有点惊慌的样子,竟是退了半步。

  朱琪直冲到太子面前,问:“二哥,今天三哥走了,你怎么不自己到南门送行呢?”

  太子一丝慌乱,舌头打着结说:“本宫已经让人送东西过去了。”

  “东西那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二哥你不自己亲自去,不就显得没有诚意吗?”朱琪把最后两个字诚意拉的老长,一双桃花眼在夜色里晶晶发光。

  太子忽然间,是叹了口老长的气说:“本宫的难处,非三爷,无法理解。”

  这句话,却是把朱琪的嘴巴一下子堵住了。朱琪正愣了会儿想着找什么话驳斥时。太子反而是打量起了她,以及看了看那头护国公府的马车,问她:“你是来找护国公,还是隶王妃?”

  “二哥呢?”

  “我是来找隶王妃的。”

  “二哥既然找隶王妃,我也找隶王妃好了。”

  “你——”太子朱铭真是差点被她气坏了身体,当她面拂了袖子,“没时间和你瞎折腾。你三哥说你说的对,这种性子,做事不足败事有余。”

  朱琪一样被他这话给气到,张口就骂:“二哥怎么不说说你自己?二哥你自己做的事儿,到现在有一样能成吗?每次还不是得靠弟弟给你擦屁股。”

  两个皇子的争吵声一路吵了过来,挡在护国公马车前面。

  朱隶想上马车的步子只能是收了回来,转头,那双貌似不悦的眼睛扫过前面两个争吵的人。

  太子和老十一都顿时没了声音。

  “隶王。”十一先规规矩矩地拱手抱拳。

  “你一个人?”朱隶问。

  朱琪本想开个玩笑说,自己是和太子一块来的,可是,眼看朱隶的脸色不对。护国公的心情貌似不佳。她急急收起了话,改口说:“是的,我一个人。刚好在路口撞到我二哥。”

  “太子殿下。”朱隶向太子浅淡地行了个君臣之礼,随之,再次锁住十一,“你一个人来做什么?不知道这是皇上的后宫吗?”

  朱琪被他语气吓住了。要知道,她是第一次遇到心情不悦的护国公。

  护国公没有发脾气,只是那双幽冷的眼睛,都好像从北极吹来的寒风,能把人直接冻死了。

  哎呦,那个小子怎么有这样一个哥哥,真是把人吓死,吓死了。

  已经坐在马车里的李敏,听见了自己丈夫在马车外说话的声音,听着有些不对劲,于是,掀开了车帘。

  朱琪抢先看见她的脸,喊着救命跑过去:“隶王妃,总算见着你了。”

  李敏讶异地看着她额头跑出来的汗珠子,问:“十一爷找本妃是为何事?”

  “隶王妃。”朱琪举起袖管抹了抹额头,“没有什么,只是想隶王妃了,所以来看看隶王妃。”

  这话岂不是找死!

  太子闻言,都缩了下脖子,羞愧到不敢看十一弟。

  朱隶自从听了自己妻子解开这个风流的十一爷是个女的以后,吃醋那是肯定不会了,只是脸马上黑了一层。

  拿他们夫妇开玩笑很好玩吗?

  李敏能感觉到从丈夫那儿刮过来的冷风,寒冷至极,冷死人不偿命。

  真可怜的,这个老十一,偏偏踢到她老公铁板上了。

  朱琪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什么话把护国公得罪了,只见护国公那双黑眼珠虎视眈眈地扫过来时,舌头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我这不是调戏隶王妃,只是——”

  “只是什么?调戏了本王内子,再去调戏本王弟弟?”朱隶冷冷地发出一声寒笑,“十一爷真是男女通吃,风流无度,改日臣是不是该把十一爷的嗜好都禀告给皇上知道。”

  “不!我这只是开玩笑,天地可鉴,对不对,二哥!”朱琪一声尖叫,抓住了太子的龙袍,躲到了太子身后。

  朱铭则被她这声尖叫给吓了一大跳,什么时候十一的嗓子变的这样尖了,像女人似的,他这一瞬间都怀疑十一变成了女人。

  “十一弟,十一弟——”朱铭皱褶眉头,连喊两声。

  朱琪反正躲在他后面不肯出来。

  靠的近时,十一身上的另一种体香飘到了太子鼻子里,朱铭都觉惊奇:“十一弟你是抹了胭脂?怎么都是香粉味?你这也太不像话了,像护国公说的,不像话到连规矩都不记得了,改日被皇上看见了怎么办?”

  朱琪心口猛的一跳,抬起头来,望到四周三双眼睛,随之,松开了太子的龙袍,退后两步,垂袖道:“是臣弟失态了,太子殿下。”

  声音冰冷,更不像平日那个无拘无束,放荡不羁的老十一了。

  朱铭见她这个样子反而说不出责备的话,只得叹气:“真是被你八哥给宠的,尽是无法无天的地步。”说完,转身对护国公说:“请隶王看在十一爷年纪尚幼的份上,原谅十一爷的鲁莽。”

  朱隶那双眼睛,从十一像是耷拉的脑袋上收回来,问:“太子找臣和拙荆是有何事?”

  太子愣了愣,接着,眼睛扫到十一那儿,说:“十一弟没有什么事的话,回去,不要在四处走动了。护国公说的没错。这里是皇上的后宫。”

  朱琪摸了把鼻子:“二哥这是赶我走就是了。是兄弟,都有什么话不能给兄弟听的?”

  太子直瞪眼:“是,本宫是赶你走。你这个性子,没样好的,本宫哪敢把你留在这里听正事儿。”

  嘴角一勾,朱琪那是发出了一声冷笑:“走就走。本来想着好不容易和二哥亲热一回,哪儿知道二哥从不把十一当兄弟看。”

  李敏靠在车窗上,促狭地眯了眯眼睛,有趣地观赏这对兄弟对骂。十一这张嘴,确实毒辣。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某人的指导,直把太子像是掐到了脖子上去说。太子朱铭只得狼狈迎战。

  显而易见,人家朱琪是跟了太子来凑热闹的,哪怕不能留在这里听,只要看到太子真的是有心和他们两个接触,都能大致猜到些什么端倪来。

  朱琪像是气冲冲甩袖要走,回头,往李敏那儿抛去意味深长的一瞥。

  李敏没有对她这个一瞥有任何回复。

  朱琪转身走了,脚下生风,走的飞快。

  她身后的小太监福子,那一路小跑,才能勉强跟上她,声音逐渐走远,喊着:“十一爷,你慢点走,等奴才把灯笼提在前面给你照路——”

  朱铭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痰。抬头,对上他们夫妇俩的神气,却是一下子如凋谢的花儿蔫了,说:“十一弟不规矩的地方,让两位见笑了。是本宫这个当哥的不够威信,喝不住弟弟。”

  “太子也算是尽力而为。”朱隶说。

  朱铭听着他的语气模棱两可,鼻头一酸,道:“老三走了,宫里再没有一个兄弟,可以信任本宫。”

  “十二爷,不是一直最信赖太子殿下吗?”

  朱铭怔了一下,接着皱起眉头:“十二弟年幼,本宫还只生怕牵累了十二弟。”

  其实,太子是很窝囊。这个窝囊,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太子窝囊在,太子一旦撒谎,所有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所以,朱铭极少耍什么花招,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善于耍花招,很容易被人揭穿。所以,李敏和自己老公都知道,最少太子这张嘴里,是很少说的不是实话。

  朱铭向他们两个吐实话说:“太子妃病的事儿,可能隶王和隶王妃都听人说过了。”

  原来是指太子妃的事。

  刚好,李敏想从太子的口里听听,皇后娘娘的人,说的是不是实话。因此,和老公对了个眼神之后,问:“太子妃不是在宗人府受寒以后,心神涣散,在宫里休养吗?”

  “除了心神受到刺激,其实,太子妃前几日发起了高烧寒战,病情令本宫都堪忧了起来。本宫如今,都见不到她一面。”

  “据说皇太孙能见到太子妃。”

  “这怎么可能?”朱铭口里不自禁流露出来的那股忧虑,说明他心里的恐慌。大概是害怕自己的母亲把太子妃都给杀了。

  李敏忽然一下子,更觉得朱铭窝囊至极。皇后说什么,都不可能杀了自己儿媳妇。因为皇后不是庄妃。庄妃或许会犯傻,皇后绝不可能会。况且,太子妃对于皇后而言有用,皇后没有理由杀太子妃,只看在皇太孙的面子上都不可能杀。

  “是谁,让太子担心太子妃的安危?”

  李敏这句话一出,太子朱铭的脸色忽然像吃了狗屎一样。看太子此刻的表情,都不言而喻。只能说那个在背后说话的女人,愚蠢到了极点,难道不知道这样说,既不是踢掉太子妃的机会,还会导致到婆媳不合。

  说起来,都是因为太子窝囊,连说那话的人的意思都误会了。那也是,如果一般窝囊的男人,听说自己老婆可能身患传染病快死的话,巴不得对方快点死吧,免得传染给自己。可这个太子偏偏不止窝囊,而且蠢,根本听不出人家的意思。

  “太子倘若真担心太子妃的安危,直接问皇后娘娘岂不是更好?”

  太子的眼睛,看了看他们两人,随即浮现出一丝忧愁。

  可见得,太子与皇后的沟通不畅,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其实只要看太子之前办出来的一系列蠢事,都必须由皇后来收拾善后,都可以看出一二。

  “隶王妃。”朱铭终究是忍不住,直接问,“隶王妃可不可以如实告诉本宫,太子妃的病有的治吗?”

  “有。”

  只见听到这个字的太子,不止没有脸上露出半点愉快的情绪,是露出了一抹惊讶的样子。

  李敏真不知道怎么说这个人好了,放下了车帘。那头,老公上了马车。两个人随即丢下那个一脸傻愣的太子,坐着马车离开这个是非诸多的皇宫。

  离太子有几丈之远的灌木丛里,一双幽幽的小眼珠子,锁住了太子那张脸。

  皇后的春秀宫里,点起了檀香。

  在香炉里插上了两根香以后,皇后坐在了榻上,隐显出一丝疲倦。

  玉清宫里的事儿,静妃的事儿,都传到她这儿来了。

  真叫人惊讶。

  卫立君行色匆匆地进了花厅。宫女给他端来一个铜盆洗手,鞠躬说:“皇后给公公留了饭菜。皇后娘娘说,公公吃了饭再进去见皇后娘娘。”

  “没有关系,奴才先给皇后娘娘回话。”

  “那请公公等会儿,待奴婢先进去问过娘娘。”

  宫女旋身进了里面问过皇后,之后,出来向卫立君示意。

  卫立君几步进去,见到皇后单膝下跪。

  “怎么样了?”皇后问。

  “臣尝试了隶王妃的法子。因为臣不能确定隶王妃是用了何人的血给病人治病。臣只能先猜测当时在场的几个人,有隶王妃、许太医、护国公府的侍卫、以及小理王爷、和小世子。”

  皇后微微睁了睁眼睛:“你心里应该有答案。”

  “是。因此奴才在上次华嫔在的时候,不好和娘娘说实话。”

  “这么说,真是七爷的小世子了?”

  “奴才想,应该是没有错的了。奴才用过世子的血,注入给了一个太监,那个太监没有身子不舒适的地方,如果皇后娘娘同意的话,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奴才这就把世子的血,注入给太子妃。”

  皇后对此心里肯定是有一丝迟疑的,脸上凸显犹豫:“公公有几成把握?公公难道不认为,这个治病的法子有些邪门?”

  拿一个人的血,成为救另一个人的病的药,前所未闻,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听起来是很邪门,做起来更邪门。

  卫立君谨慎地说:“不管如何,事实摆在眼前,只有隶王妃的法子,救了病人的性命。”

  皇后的一声叹息声,备有感慨:“公公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今儿隶王妃在玉清宫里有显出了另一项奇迹?”

  “奴才刚听说了。”卫立君白净妖美的脸划过了一道沉色,“不得不说,隶王妃好像神仙。反正,奴才是之前都不知道静妃身患疾病。”

  “静妃怕黑,可谁能想到静妃怕黑原来不是为了讨好皇上,而是——”皇后说到这里,不免一怒,因为自己一样被静妃骗了很多年。

  静妃骗了她不说,到最后,静妃为了保全自己,竟然心甘情愿上了李敏的套子,把李华一块给拖下水。

  要知道,李华是她继齐常在以后,精心选中的另一颗棋子。有怀着龙胎的李华在手,等于有了一道保险丝。

  “知人知面不知心。枉本宫之前,待她犹如亲姐妹。实则上,在上次万寿菜的比赛里,本宫早该察觉,她的野心,早就让她不会顾忌到本宫了。”

  “那都是由于三爷日益受到皇上的看重。”

  皇后冷笑:“三爷那双眼睛,现在隶王妃一说出来,相当于是注定要瞎了的,皇上怎么可能继续倚重一个会眼瞎的皇子?”

  “静妃这是自讨苦吃,但是,也没有想到——”卫立君突然顿了一声。

  皇后却马上接上他这个话:“没错。隶王妃是个记仇的。记着静妃的仇,三爷的仇,所以,眼瞅三爷走了,大概是记得上次三爷为保自己母后心狠手辣什么都能干出来,才选择了这个时机下手。”

  朱璃回来会怎么想?眼看,那个仇恨他的女人,报复他的女人,这回真把他母亲打入冷宫了。

  皇后那双眼睛,望着屋里那盏红蜡烛,脸上的表情逐渐变的模糊。

  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坐到皇后这个至高无上的凤椅上的,坐到了凤椅上的这个苦,也只有坐到了这个位置上的女人可以理解。

  现在,皇后是忽然想起死去的前皇后了。不知道,孝德皇后死的时候,都想了些什么。

  穿过珠帘的小身影,让宫女们一串惊叫。

  “皇太孙——”

  朱準不等宫女们太监们阻拦,冲进了皇后的屋子里,冲着自己奶奶跪了下来,磕头道:“请皇奶奶救太子妃。不管皇奶奶做了什么,皇孙绝对不会责怪皇奶奶。”

  皇后的眼睛顿时睁了下,回头,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孩子,一声由衷的感慨声不由而出:“你这个孩子,快起身吧。要是你皇奶奶不救你母妃,谁救你母妃?”

  朱準抬起头,眼眶里像是滚了滚光亮的样子。

  “上次,本宫知道你去求过隶王妃,为何你这次不再出马了呢?”皇后问道。

  朱準小小的嘴唇一字一字咬着:“隶王妃能帮本宫的事实在有限。因为,隶王妃与本宫,并不是一家人。”

  “那你也可以去求你父亲。”

  “太子殿下无能为力。只有皇奶奶有这个能力。”

  只见皇后忽然面色一变,喝道:“放肆!你父王乃当今太子,何人可以不尊重他。”

  “父子乃君臣,皇孙明白。”朱準叩头。

  卫立君那双尖利的眼睛,一样放在朱準的头自己并不是眼睛有毛病,不过是怕黑。结果呢?”

  “臣妾相信,这宫里,要不是静妃娘娘自己说出来,没人能知道静妃娘娘的眼睛真的有毛病。”

  “是,可是,有人,在静妃没有承认之前,先拆穿了静妃的诡计。”

  “皇上是指臣妾的妹妹吗?”李华道,“皇上难道不知道,因为她娘的关系,所以,臣妾妹妹早嫉恨上了臣妾以及臣妾的妹妹。”

  “你以前不是说你们姐妹关系堪比金花?”

  “那是曾经臣妾的一厢情愿,自从上次,她害的母亲——”李华说到这时刚想擦下眼角,结果皇帝那儿的一记眼神,让她嗖的把泪水吞了回去。

  “你意思是指,朕与太后都瞎了眼?!”

  万历爷震怒。

  李华这下子终于明白了,皇帝是怀了一腔怒火过来了,认定了她有罪。

  “皇上!”李华忽然间站了起来,面对皇帝,掷地有声,“皇上,凭着良心,臣妾凭着良心说这个话,臣妾自认为了皇上鞠躬尽瘁,清清白白。”

  “你是清清白白?”万历爷只是冷笑,“好,你倒给朕说说,哪个是绿?哪个是红?”

  早准备好东西的公公,从皇帝身后走了出来,双手捧着一个盘子。盘子上面铺了块白布,白布上面,一共放了十颗珠子。

  “华婉仪,你告诉朕,这里面,哪颗珠子是红色的,哪颗珠子是绿色的。”

  李华原先一想,这还不容易,难道她会连绿色红色都分不清吗。从小,看着屋句实在点的话,哪怕是皇后和他说话,都得好客气。现在一个小小的婉仪,竟然当众骂起他来。

  再看皇帝,听着李华张口就骂全没了仪态的样子,万历爷的脸早就黑了一层。

  刚那个灯火本就是刚刚好的。他皇帝年纪大了,看字模糊,但是,看眼前这排珠子都能很快分出红绿之别。而李华却磨蹭个老半天,一会儿嫌弃灯光暗,一会儿嫌弃灯光太亮。理所当然不是张公公的错,分明是李华自己的眼睛都看不出来红和绿的区别。

  “华婉仪,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老实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

  “皇上。”李华咬着嘴唇不放口,“臣妾怎么会不知道红和绿?臣妾头上戴的珠子明明是绿。不信,臣妾把自己头上的珠子拿下来给皇上看?”

  边说,李华边立马把自己头顶上的玉钗取了下来,指着珠子指着玉柄:“这是绿,臣妾没有说错,对不对,皇上?”

  “你说的没错,这个是绿。可是,为什么你对你面前这排珠子哪颗是绿,却迟迟说不出来?”

  万历爷质疑的眼神射过来时,李华顿时恼火,手指随即捡出了十颗珠子里面的五颗珠子,说:“皇上,这几颗珠子是绿的。现在屋里有公公等多人作证,臣妾是被污蔑的事实,皇上可以看的一清二楚。请皇上治小人的罪!”

  那五颗被李华捡出来的绿珠子,与其余被李华认定为红珠子的珠子,分成两排,依然整齐放在了白布上。

  万历爷的眼睛,只是在李华那生气的脸上打量了一眼,之后,对张公公说:“你去把十六爷带过来。”

  十六爷?

  不是庄妃的儿子吗?

  李华心里一惊,正读不懂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

  万历爷说:“朕知道,你与庄妃近来走的近,庄妃对你也挺好。十六爷,一个小孩子,更没有理由污蔑你,对不对?朕也怕听信小人的谗言,随便定了谁的罪。所以,请十六爷过来判断这十颗珠子哪颗是红,哪颗是绿,最好不过。华婉仪以为朕这个决定,待你是否公平?”

  李华那时候眼珠子转了转,想皇帝这话,是有意诓她,明明是她捡对了但是要她动摇以便自投罗网,还是说,她真的有捡错了引起皇帝怀疑?

  在屋里想找自己的人时,才发觉不知何时,屋子里自己的人,都被赶了出去了。

  看到了她四处找人的眼神,万历爷冷冷地再哼一声,负手走到了窗户边上,看都不看她一眼。

  没多久,十六爷被带过来了。

  十六爷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小腿那个骨折处刚治好,脚步迈的不是很利落。进来想给皇帝跪下时,被万历爷制止。

  “你去看看那排珠子,这是朕要送给华婉仪和你母亲的珠子,你给挑出一些绿来,朕好做决定,哪些给华婉仪,哪些给你母亲。”

  十六爷听见皇帝这话就疑问了:“皇上,绿珠子与红珠子有区别吗?”

  小孩子,哪里能知道宫里的腥风血雨。有关李华眼疾的事儿,恐怕只传进了庄妃耳朵里,都没有传到十六的耳朵里。那是,十六自从上次摔断腿以后,一直被庄妃给关起来,不准再随便乱跑了,消息自然闭塞了许多。

  万历爷冲儿子笑了一笑,那表情别提多和蔼可亲,说:“傻孩子,朕是想给你母亲和华婉仪配首饰。红珠子,绿珠子,串一块儿,不是挺好看的吗?你给朕仔细挑着点,朕年纪大了,眼睛不是很好了,生怕没有看清楚。到时候,朕送给你母亲的东西,也有你一份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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