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收拾叛徒_最牛国医妃
欧巴小说网 > 最牛国医妃 > 【144】收拾叛徒
字体:      护眼 关灯

【144】收拾叛徒

  寒风猎猎,京师东‘门’,被称为粮‘门’,煤‘门’等,由于下江南的运河流通此处,货船到达码头,粮、煤等货品装上马车以后,由东‘门’入,东‘门’因此又被叫做水‘门’。,最新章节访问:.。要知道京师里达官贵族所用的水,都是从东‘门’引入的河水供给。到了冬天,运河结冰,入城供给的水道一样结冰。

  昨晚上,各城‘门’在提督府的命令下大‘门’紧闭,据说是连粪车都没有办法经过。在这个时候,谁又能想到有人通过结冰的水道,偷偷溜出了城‘门’。

  当然,在试图通过水道策划逃跑路线之前,护国公肯定是要带着人三番四次实地考察一下。因为护国公和谋士都认为,这样一条出其不意的逃跑路线,有了南‘门’逃出的商队作引,有了西‘门’秘道出逃的人做饵,不管怎么说,当皇帝注意到有人会从东‘门’水道逃出去时,肯定是迟了。

  确实如此,当护国公二少随身携带的地图不小心中了敌方的诡计,被敌人拿到手里,呈现给皇帝看。地图上清楚标志了东‘门’水道的方位,引起皇帝注意。

  东城的士兵赶到河水通过城墙的地方,经过一番谨慎的检查之后,到现在都不敢百分百确定昨晚有人从这里逃了。

  万历爷把所得的地图重重地按打在了桌几上,对来复命的那几位钦差大臣道:“不用找了,人是从东‘门’走了的。”

  皇帝用的这个人,意味深长。

  想那个八爷之前带着捡到的地图回到‘玉’清宫告诉皇帝西‘门’可能发生的一切时,皇帝听说老八口述的经过,却也没有直接爆出这样一句话。

  万历爷这是一听,马上意识到了自己关注的西‘门’其实是个饵。护国公早想到了皇帝会猜到护国公府的秘道开在西‘门’,干脆把这个当成了饵,来护送自己最重要的人从东‘门’逃脱。

  也就是说,从东‘门’跑出去的人,才是护国公认为最重要的人,皇帝最想抓住的那个人。

  把皇帝最想抓住的逃犯放跑了,并且是在自己管辖的范围内毫无察觉之下,作为京师护军负责京师所有安全护卫工作的大臣无疑是责任重大。

  提督府提督傅仲平,虽然在昨晚没有在南‘门’找到逃犯的时候,已经意识到这一刻。此时此刻跪在皇帝面前,他声音低沉:“皇上,是臣失责,请皇上降罪于臣。”

  万历爷凌厉的眸子一眯:“你这是急于弃车保帅,还是如何?”

  傅仲平愣了下。

  万历爷轻轻地笑了声,接着温和的声音说:“朕这是在说自己,不是说你,起来吧。”

  傅仲平不敢肯定皇帝这是在说谁,不管怎样,皇帝叫起来,自己还不敢不起来。起来时,发现早到的八爷到现在都跪在地砖上没有被皇帝叫起来呢。这又是为什么?

  “好了。”万历爷抚平身上龙袍皱褶的袍角,对傅仲平说,“昨晚上,朕也没有下令让你抓人,傅大人何谈有罪?其余人也是如此。只是,如今发现真有人没有经过朕的允许,‘私’自潜逃出了京师。把人抓回来问清楚为何就是了。”

  皇帝这个意思是——留活口?

  傅仲平马上单膝跪下:“臣谨遵圣旨。”

  “去吧。”万历爷轻轻冲他挥了下袍袖,“抓个人而已,不需要兴师动众的,一切按照规矩来办。”

  傅仲平再低头答是以后,撤出了皇上的书房。

  回头时,只看那跪在地上的朱璟一直没有动。

  按理说,八爷这次带人去西‘门’,功不可没,是把敌人用的地图都‘弄’到手了献给皇帝。皇帝倘若不是不满意,那是,想重用儿子?

  旁边没有人了,万历爷从榻上站了起来,在屋内散漫地走了几步,眼睛没有对着老八,说:“你怎么想?这个地图是真是假?”

  “回皇上,儿臣以为这份地图不可能是假的。一是,其标志的地点,都有迹可寻。无论是南‘门’出去的商队,或是西‘门’埋伏的森林,再有东‘门’的水道。”朱璟一字一句工整地回答皇帝。

  “嗯。”万历爷沉‘吟’一声,“如今,他们重要的逃跑路线遗失了,你认为,他们会照原路逃跑吗?”

  “谨慎起见的话,儿臣以为他们不会。”

  “你意思是说?”

  “他们理应不会只有一个逃脱的计划。毕竟,护国公府里有公孙良生在。”

  提到公孙良生这个字眼,万历爷的眼里突然感觉生了根刺,特别碍眼。想当年,这个书生可谓是勇气可嘉,当堂拆他万历爷的台。后来听说还不知死活,想继续和他万历爷扛到底。

  这种人,恰是万历爷最讨厌的。

  为了所谓的公平正义,这些儒生,目中无人,把皇帝都看成了普通人,对于至上的皇权来说是一种藐视。

  这种人本是该杀的,但是,当时念及其不过是一个没有来历没有背景的书生,杀不杀无所谓,不成气候。哪里知道,这人居然后来投靠了朱隶。

  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漏杀一个。古人的话,万历爷这会儿好像终于尝到了这种痛楚了。一念之差的仁慈,造就了后患无穷。

  “朕知道你,比太子的仁慈更多了一份慈爱。”万历爷油然而发的感慨,像是在说自己,又是像是用自己的教训在告诫此刻跪在地上的儿子。

  朱璟低头:“儿臣知道为何父皇要让儿臣跪在这儿,父皇是要儿臣反思,要学会举一反三。”

  “太子仁慈,但是,论愚忠,你不及他。”万历爷眯紧的双眸在老八的头:“孟旗主,奴婢怕煤炭不够。”

  “王爷让公孙先生在此布局,应该在此有仓粮储备,我再去问问庄主。”孟浩明答。

  念夏其实是想说,李敏自从怀孕以后,变得很畏寒。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天寒地冻,一年最寒冷的季节里,她们要长途跋涉去到北燕,何其艰难。

  拎了壶热水注入到铜盆里,端着拿到李敏旁边的桌子。

  李敏接过她拧好的热脸巾,洗了脸,又熨着手。

  念夏在屋里找着暖炉。

  升了火,关上‘门’窗,孟浩明擦干净手了,才敢走到李敏面前,因为早听人说过李敏有洁癖。

  “孟旗主坐吧。”李敏赶忙叫自己小丫鬟别着急找暖炉了,先‘弄’两杯热茶给人暖和胃,身体内部暖和了,自然外面也就不冷了。

  孟浩明不敢不听从命令,坐下。

  “二少爷从西‘门’出去以后,遭遇到了追兵,结果身上的地图‘弄’丢了,很有可能是落在了敌人的手里。”李敏说着鸟儿刚捎来的口信。

  “据臣所知,大少‘奶’‘奶’手里的地图,与二少爷手里的那份,不太一样。”孟浩明说。

  公孙良生给他们各路逃亡的分队提供的地图,肯定是不能一模一样的,因为一旦丢失被敌人捡到,后果不堪设想,会全部全军覆没的。

  像朱理身上怀带的地图,主要是西‘门’出去的路线,其余各‘门’逃出去的路线,并未具体标注在朱理的那份地图中。问题现在来了,哪怕如此,皇帝有可能注意到他们是从东‘门’逃出去的。因为,朱理的地图上,东西南北方向都有标志,说明了,护国公策划的逃跑路线,包括东西南北四个‘门’。

  好在,他们从东‘门’出去,以及从南‘门’出去的人,都是昨晚上就逃跑的了。既然逃出了京师,等于那份地图即使落在了敌人手里,对他们造成的影响,唯独皇帝有可能从四面八方都派出了追兵。而这点,早在他们的意料之中。毕竟皇帝没有找到人,在预想到他们可能已经逃脱京师的情况下,同样会这么做。

  “伏燕如今在二少爷身边,应该带了公孙先生的锦囊,能助二少爷的军马,在地图丢失的情况之下,另觅逃跑的路线。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原先计划好的,我们要与二少爷汇合的地点,我们是不能去的。皇上必然会在那里设下伏兵。”李敏说。

  孟浩明点了头。

  按照他们原先的计划,是要在通过燕‘门’关之前的一个小村落里,与朱理逃出来的分队进行汇合,然后再一起逃出燕‘门’关。

  一旦这个汇合的计划提前败漏,只能走b计划了,各自想方设法经过燕‘门’关。

  燕‘门’关是他们必须越过去的一道关卡,相信皇帝至今都不动声‘色’,如此有信心,原因正在于此。只要他们一天不能从燕‘门’关逃出去,必然是要受困在以京师和燕‘门’关两地之间狭窄的范围内。这样,迟早一天,他们会被皇帝挖出来的。

  “孟旗主对此有无良策?”李敏吃了口热茶暖和下胃,问。

  孟浩明答:“公孙先生之前与臣谈及过,到燕‘门’关之前,可以先派人刺探燕‘门’关驻守军官的履历,再找良策。”

  即是说,对症下‘药’。

  各个军队将领,对于如何用兵都有各式各样的策略,具有各自的风格。只有‘摸’清楚了敌方军官的想法,才能对准了来寻找突破的策略。

  “末将已是派人前往燕‘门’关,如果没有意外,可能明日早上,可以得到比较确切的消息。在此之前,末将以为,所有人员不如在这个山庄里休养,做好完全的准备再出发。”

  李敏对他的建言点头,在孟浩明起身要走时,李敏犹豫了下,问:“孟旗主,知道王爷是去了哪里吗?”

  “大少‘奶’‘奶’,大少爷一定是,最后一个出发的。”孟浩明的这句回答,似乎是说中了她心里所想。

  李敏没有再问。

  孟浩明抱拳后,出去。

  念夏站在屋里是听不太明白他们两个人所说的。只看李敏的神情里一丝肃然,认为李敏是在担心朱隶,因而劝了几句:“王妃大可不必担心,王爷身边良将谋士最多,必定会保王爷平安。”

  手里抱着暖手的茶杯,李敏嘴角微勾,略似叹出一口气:“早知道不和他说了,可是不说的话,怕他也是不会死心的,定是要收拾了那人才会走。”

  “谁?”念夏一愣。

  还能是谁?

  那个锦宁宫里的叛徒。

  李敏太记得了,当初尤氏第一次带她入宫时就说了,锦宁宫的主子永远是护国公的后盾,是护国公最重要的伙伴。当这个最重要的伙伴,原来不知何时早已叛变了护国公,并且成为皇帝的走狗,制造出护国公最大的危机时,护国公会是怎么想的?

  尤氏说过这样的话,护国公府第一家规,对叛徒是绝对不手下留情的。

  算起来,尤氏的作为只能算是家变,想夺权而已。可是,容妃的行径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是沦落为了彻底的皇帝的走狗。

  这样一个对护国公府威胁最大的叛徒,如果一日不除,不止没法解护国公的心头大恨,恐怕,会接下来再给护国公府的人造成致命的潜在的威胁。

  容妃只要想到这些,都不禁心惊胆寒。

  她失眠了,实际上,在上次朱隶在她宫里坐过之后不冷不热地说了那几句话以后,已经彻底失眠了。因为,她知道护国公在怀疑她,已经对她起了疑心。

  可是,她毫无办法,之前,护国公府机要秘道的事,她是进献给了皇帝。皇帝肯定是要用的,在护国公拟计划准备要逃的时候。

  如果她那个时候,对自己姐姐的策略奏效,让护国公留在京师里,被安逸的奢靡的京师生活所浸泡,那么,所有人都会相安无事,她这个间谍也永远不会暴‘露’自己自身。可是,她和皇帝的策略总是没有能奏效。护国公对京师里的生活一点都不留恋,护国公的心,始终在北燕。

  结果——

  容妃的手指揪紧了‘胸’口的衣服,想起自己的人在‘玉’清宫里刚打听到的消息,说是皇帝的眼线进了护国公府以后并没有出来。可想而知,她暴‘露’了。因为皇帝的眼线带着她送给皇帝的护国公府地图。

  接下来会怎么办?知道这一切的护国公会怎么办?

  容妃再次回想到那时候,她再未被送入皇宫之前,在姐姐姐夫家里住的那几个日子里。她姐夫貌比潘安,美如冠‘玉’,说话却是冷冰冰的,不止对于将要入宫奉职的她,没有一句安慰话,还耳提面命地对她先说了护国公府的家规。

  “你既然是本王王妃的妹妹,王妃说你我今后是一家人,那么,你以后必须也谨守护国公府的家规。敢背叛护国公府的人,一律杀无赦。”

  冷面的护国公,与她进了皇宫以后,待她温和对她友善宠她溺爱她,把她放在手心上疼爱的皇帝,成了鲜明的对比。

  护国公哪能懂?能懂一旦入了皇帝的后宫一辈子都别想出这个宫‘门’的‘女’子的心情吗?护国公不懂,护国公只把她当成一个棋子。哪里像皇帝,最少还娶了她,把她当妻子一样看待。

  哼,这样的人,意图让她傻呼呼的,一辈子变成姐姐姐夫的棋子,给护国公府通风报信?她脑子又不是豆腐渣!凭什么为姐姐和姐夫牺牲自己的一切。谁真正对待她好,她真心对谁就是了。

  可是,为什么,心里会这样的不安!

  她本不该怕死的,她本不该的,为了皇帝,为了心爱的男人而死,把没心没肺的护国公置于死地,她不需要后悔,无所畏惧,不是吗?

  “娘娘,风大,奴婢帮你关上窗户吧。”珠儿在屏风外这样说着。

  窗户关上的时候,好像听见一道寒风刺入了室内的声响。容妃一惊,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反而把珠儿吓到了,问:“娘娘,您还好吗?”

  容妃望着屏风上被烛光映在布面上的剪影,那道黑‘色’的身影越来越大,越来越高,压根不是珠儿的模样儿。容妃的手指掐在了自己心窝口上,问:“你是谁?”

  “本王是谁?娘娘难道认不出来吗?不过几日没见而已。”

  “护国公!”容妃失声,“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本王怎么能不到这里来?这里是本王的家人的宫里,娘娘是本王母亲的妹妹,本王父亲委以信任的人。皇上四处现在在找本王踪影。本王倘若不到娘娘这儿寻求庇护,天下,哪有本王的逃生之所了。娘娘,不是吗?还是说,娘娘一直等着这个时机的到来,等着把本王抓住了,好献给皇上。”

  “呵呵呵。”容妃苍白地惨笑几声,“隶儿你说什么?你可是我的亲外甥,从小,你和理儿都是我看着长大的。难道你忘了?你和理儿从小,都在我这个宫里吃喝玩乐。”

  “可是,据臣所知,之前,皇上会给我父王连下三道圣旨,导致我父王劳累致死的那三道圣旨,其实均是出自娘娘之手。”

  “什么?!”容妃大惊失‘色’,‘花’容月貌忽的掠过一道惨白,接着说,“这怎么可能?皇上的圣旨,怎么可能与本宫有关。”

  “当时,我父王身体已是抱恙,为了避免影响军心,此事除了府医以及靖王妃知道,一律向外隐瞒。但是,偏偏皇上出乎意外地下了三道圣旨,让我父王不得不带病上阵,以致心病突发而死。据本王习医的拙荆推测,我父王,是患有严重的心绞痛,如果当时卧‘床’休养,或许有病情转好的可能,但是,有人偏偏给皇帝告诉了这个秘密,害的我父王长途跋涉,劳累引‘诱’我父王的心绞痛转变为心肌梗塞而死。”

  “隶儿意思是我告诉了皇上,让皇上下圣旨害的怀圣公病死?可笑至极的无稽之谈。即便你母亲把你父王的病告诉了本宫,本宫告诉皇上,不也是为了怀圣公的病着想?”

  “那就对了。正是娘娘告诉了皇上,皇上下了圣旨让怀圣公来回奔‘波’,如果娘娘心里是向着护国公府,怎么会不把这事儿马上告诉护国公府,让护国公府有所防备?”

  容妃猛的吃了口口水。

  是她告诉皇帝朱怀圣身体不好的,而且府医当时告诉尤氏的话,她都历历在目,府医说,如果再劳累的话,朱怀圣完全有可能扛不住而死。可是,她告诉了皇帝,这是个除去自己姐夫最好的机会,而且,不需要用暗计,天下所有人都不会怀疑到皇帝这是为除去护国公。

  她恨朱怀圣,从第一天,朱怀圣和她姐姐,合计把她送入皇宫开始,恨得不得了。

  “娘娘,就这样恨我父王吗?恨我父王,可是,我父王为了娘娘在后宫的日子,担惊受怕,时而为着娘娘在后宫的每时每刻着想。哪怕到了最后关头,我父王都没有怀疑娘娘,只怕那几道圣旨下达以后,他倘若不执行的话,皇上会不会因此拿娘娘开刀。所以,我父王冒着‘性’命之危,为了保全娘娘,最终依然踏上了不归之路。娘娘,你好狠的心肠!”

  “胡扯!”容妃的脸涨的青红,“皇上的圣旨与本宫有何关系?你父王是作为臣子必须按照皇帝的圣旨做事而已。”

  “可是,当时拿着皇上的圣旨,到我父亲面前的公公可不是这样说的。公公说了,皇上准备升娘娘为妃,为一宫之主。”

  这个事,容妃不知情,脸上蓦然一愣。

  “娘娘到此该明白了吧?谁对娘娘才是真心真意的。”

  “不,不不!不可能,他不可能利用我的。他是爱我的,不像护国公,始终把我当棋子!”

  “是吗?那倘若护国公不存在了,护国公不再信任娘娘了,皇上又会拿娘娘怎么办?娘娘在后宫呆了这么久,不如回想一下,比如,咸福宫里之前还得意的那个华主子。”

  碰!

  容妃一头撞在了‘床’柱上。

  珠儿尖叫,绕过屏风,赶紧把她扶了起来:“娘娘,娘娘是做噩梦了。”

  她做噩梦了?

  容妃睁开眼,眼前只有珠儿的脸,屏风上,没有什么高大的好像夜叉的男人的身影。

  “有谁来过了吗?”容妃惊魂未定,手指掐在了珠儿的手臂上。

  珠儿被她指甲掐到眼泪都流出来了,说:“娘娘,您是做噩梦了。您忘了吗?皇上把宫里最得力的护卫,都安置在娘娘这儿了。”

  是啊,皇帝担心她安危,在她这儿布置重兵,表面上,像是护她安全,其实,她心里很清楚,皇帝这是暗地里撒了一张网,等着护国公来找她这个叛贼算账时收紧网。

  “本宫头疼,去把太医开的‘药’给本宫端过来。”容妃说。

  珠儿急忙把桌子上,用盘子盖住了蓄热的‘药’碗端了过来。容妃喝了一口‘药’汁,忽然记起件事:“之前,隶王妃来本宫这里时,不是和你说了什么话吗?”

  “是的,隶王妃说了,说之前告诉过娘娘,让娘娘少喝点‘药’,伤身体。”

  容妃听着皱了下眉头。

  夜风刮开了一面窗户,隔壁小孩子的啼哭声十分尖利,像是把刀子割破人的耳膜。谁的好心情,听着孩子没日没夜的哭,都会从好变坏。

  九公主自从被抱到她这个锦宁宫以后,夜里哭,白天哭,好像扫把星一样,难怪没有一个宫里愿意收留,最终踢到她这儿来了。

  “怎么又哭了?”容妃心烦意‘乱’,口气自然不好,斥着屋里所有的宫‘女’太监,“一个小孩子都不能看好,九公主要是再哭,本宫让你们一个个比九公主哭的更惨。”

  所有被斥的宫‘女’太监都毫无办法,那九公主本来就是个娇嫩的小主子,被自己娘亲宠坏了,突然换了个地方,离开了亲娘,怎能不哭不闹的。八成,要闹过好一段日子,才有善罢甘休的可能。

  可是,容妃本来心情已经够不好了,再刚刚又做了噩梦,整个心再被孩子这样哭闹,仿佛五脏六腑都被什么挠着似的。

  抓住珠儿的手臂站起来后,容妃气冲冲地走到隔壁去了。

  两个‘奶’娘,拿着各式各样的小孩子玩具逗着榻上的九公主。九公主哇哇哇,泪流满面,好像很是凄凉一样。

  容妃看着更是来气:“你这个小祖宗,本宫这是欺负你了吗?本宫给你好吃的好穿的,待你比你亲娘还好,你这样对待本宫,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小恶棍!”

  “娘娘——”

  两个‘奶’娘看见容妃那张面部突然狰狞的面孔突然一惊,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容妃忽然扑了过来,两只手抓住了九公主的嘴巴。

  “本宫让你哭!哭!哭!你再哭,哭到本宫真的死了的话,看谁护着你!”

  “朕的公主当然是由朕护着!”

  屋‘门’口突然出现的那道散发着龙威的声音,让屋里屋外所有人啪啦啪啦,全跪了下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容妃一僵,只见自己那只抓住九公主嘴巴的那只手臂,忽然被一只像铁钳一样的手抓住。紧接,她的身体宛如被飓风袭击一样,碰一下,被摔落到地上。

  头重重地叩在冰冷的地砖上时,只听那只小妖‘精’哇哇哭着投入皇帝的怀抱里说:“父皇,父皇——”

  九公主刚学说话,只会发出父皇这样简单的字语,可是,从九公主那泪流满面的脸,以及皇帝刚才亲眼看见的一切,都足以治某人的罪了。

  容妃勉强从地上自己撑起身体,仰起头,看着那个穿着龙袍的男人:“皇上——”

  一面抱着九公主的皇帝,用不屑和鄙视的眼神看着她:“容妃,你真是让朕大开眼界。之前,有人对朕报信,说锦宁宫里的小主子日日夜夜哭泣,不知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儿。朕本来想着,或许是容妃身子不好,所以疏忽了管理下人。朕于是走来这儿,想为容妃解忧,却没有想到,原来这个欺负朕掌上明珠的人不是他人,而是容妃你!”

  “皇上,请听臣妾解释,臣妾不是——”

  “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朕亲眼所见你对九公主不止恶言相向,还亲自动手。朕现在看着九公主倍感心痛。朕知道容妃或许你不喜孩子,但是,没有想到,原来容妃你一直没有办法为朕生下孩子,原来是对朕的孩子痛恨到这个地步!”

  什么?皇帝把九公主送到她这里,是想试验她的真心?

  容妃抬头,仰看眼前这个义愤填膺的男人,忽然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了解,其实什么都看不见。皇帝可以说她妒忌九公主,但是,怎么可以怀疑到她不想给他生孩子。她是那么想给他生孩子,为此不知道吃了多少‘药’。

  对了,‘药’。

  李敏还和珠儿说过,不要吃太多的‘药’。

  “把容妃给朕押下去,听候发落!”

  两个太监上来架住容妃的手时,容妃突然间仰起头一笑,一丝轻蔑的眼神‘射’到了皇帝脸上:“皇上是打算利用完臣妾以后,一如处理华婉仪一样,把臣妾处理了,以免被天下知道皇上的心思,对不对?”

  万历爷冷冷的深幽的目光,落在她秀颜上,一句话都没有说,紧抿着‘唇’角。

  容妃轻轻地甩开太监的手:“本宫自己能走。”说着,擦过那哇哇大哭的九公主时,她再次对小公主轻蔑一笑:“别哭了,小祖宗,不要以为你父皇在疼你,你父皇不过是在利用你。”

  九公主的哭声刹然而止。

  够了,都够了。

  是她鼠目寸光,以为逃得了护国公府,得到了皇帝的庇护,实际上是,身在这个时代里,无论她是谁的人都好,命中注定是要变成一颗棋子。只不过,护国公可能还想着她是家人,会护她,皇上却不是,只当她是一颗彻底的利用完就没有用了的棋子。

  两行清泪,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是‘药’吗?”

  押着她走的太监,最终只能从她嘴里,听见这最后一句话。

  “是‘药’。”李敏对眼里写着疑问的念夏说。

  “奴婢听不明白——”念夏深感自己鲁钝。

  “我说的是,周太医是容妃背后的太医,可是容妃并不知道,周太医是鲁仲阳的人,鲁仲阳是皇上的人。周太医一直给容妃开的‘药’里面,除了导致容妃一直怀不上孩子以后,还加了一些罂粟的成分。”

  说起来,皇帝怎么可能让容妃有孩子。皇帝哪怕把容妃策反为自己的人,但是,容妃毕竟与护国公府有血缘关系的,生‘性’多疑的皇帝肯定基于谨慎,绝对不会让容妃怀上龙胎,哪怕怀上龙胎,都必须秘密处理掉。

  李敏起疑心,当然是从自己婆婆尤氏,自从服了周太医的‘药’以后,‘性’情变得益发奇怪开始。而且,类如罂粟之类的东西,是很容易上瘾的。尤氏变成爱吃‘药’,都是罂粟的关系。

  周太医是有心也好,无心也好,肯定是习惯‘性’地使用了罂粟来征服不爱吃‘药’的尤氏。毕竟,他可是给容妃看病的。容妃和尤氏是感情极好的姐妹,很多‘性’情爱好都一样,不排除容妃一开始和尤氏一样并不爱吃‘药’。

  “那么,王爷知道了吗?”听到李敏这样一说,念夏心里一样焦急了。

  “叛徒肯定是要收拾的,不收拾肯定不安心,不关仇怨的事。”李敏道,“王爷做事我放心。皇上有皇上的盘算,护国公有护国公的策略。”

  念夏眼里打了问号。

  李敏嘴角噙了一抹微笑。那个锦宁宫里的婉常在,不是生病避而不见,而是在她老公安排下逃了吧。

  最牛国医妃章节列表

  请收藏本站:https://www.ob228.com。欧巴小说网手机版:https://m.ob228.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