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选择_最牛国医妃
欧巴小说网 > 最牛国医妃 > 【188】选择
字体:      护眼 关灯

【188】选择

  “师兄。”慧可眸子里像是划过一丝不可思议。

  净远双目紧闭,双手合十,手捻佛珠,没有声音。

  慧光被徒弟扶着坐回到了椅子里,道:“明德去审问犯人了,等会儿,我们可以知道,究竟是谁,把这些人派来太白寺,意图是想做什么。”

  有些疑问,慧可是想不明白,比如第一个:“弘忍什么时候出事的?为何我们没有察觉?如今弘忍去了哪里?”

  断定如今的监院弘忍,不是他们之前认识的弘忍,全都是刚才他们进来的时候,那个假扮弘忍的人,在面对许飞云漏了底细。与许飞云说的一样,真正的弘忍作为僧人,基本不可能认识北峰老怪。如此一来,只剩下一种可能性,真正的弘忍早已消失不见了,如今代替弘忍的人,是一个认识北峰老怪的江湖中人。

  慧光说道:“我们当初把弘忍找来的时候,是因为我师兄临走前嘱托,说是我寺的一本佛籍落在了中原普陀寺手里,结果,普陀寺提出了,要由他们寺院的高僧过来,帮我们守护这本珍贵的佛籍,于是作为交换条件,弘忍与佛籍一块被送到本寺过来。但是,普陀寺是中原大寺,寺院里的高僧与皇室有交情,这点是不得不承认的。”

  “方丈意思是说,从一开始,派到我们寺院来的弘忍,不是什么高僧,而是皇上的走狗?”慧可俨然被这个论调惊到,惊疑着,“皇上为何把人派到我们太白寺来,我们太白寺是佛庙,并不参政,皇上派人到太白寺做什么?”

  “你只要想想,弘忍被派过来到太白寺的时间,刚好是怀圣公去世不过一两年的时间。”

  听见方丈吐出此言,李敏不禁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朱隶垂眉,脸色稍显沉重,却并无哀思深痛的意味。李敏却可以感受到一种深深的东西,被埋在了他心底里。因为太过沉重了,他不能说,不能表达,更不可能发泄出来。

  父亲这一死,什么事儿都压在他身上了。最可怕的是,连他父亲的死,都是对方一手策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打他个完全措手不及。他当年才几岁,如果说一开始不能看穿对手的所有计谋,都是情有可原的,因为以他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去应付一个老谋深算的皇帝,并且那皇帝四周都是完这番话时,同屋里的慧可和净远都安静地听着,表情时而闪现出一丝讶异。

  净远的眸子睁开以后,落在了对面坐着的夫妇上面,良久叹出一声:“这些话,是当年,方丈告诉隶王的话吗?”

  慧光是远近闻名的得道高僧,虽然,不像司马文瑞那样开口闭口,都说自己能预料未来的人,但是,慧光是具有智慧的高僧,看人看事,那定不是一般百姓的思维,有超乎常人的智慧,可以影响到了未来的走势。可以说,比起那些能预料未来的人,更有魄力。

  对于净远这话,朱隶当然不能作答。慧光是突然一笑,眸光温和地落在了李敏脸上,说:“隶王妃的事儿,老衲都听说了,虽然那些风水大师,一个个声称可以看穿将来,但是,在老衲看来,他们看面相的功夫,定是还不及隶王妃。”

  李敏当然不敢当了,起身回礼道:“方丈此言是抬举了本妃。本妃只是身为一位大夫,能看病人面相为的是诊断疾病而已,或许这个本事比风水大师强了些,但是,可不敢妄言和风水大师一样能看穿将来。”

  话音落地时,只引得慧光忽然大笑,净远面带微笑,连那从头开始脸色沉重不太高兴和满意的慧可都挑了挑眉毛的样子。

  李敏可以清楚地听见身旁男人那声咳嗽,像是在说她,装什么谦虚,这不砸自己的脚了。

  她这话算什么谦虚,只不过实话实话,占卜未来的事,她从来不做也做不来。但是,正因为她这个实话实说,是充分体现了智慧,一句话拆穿了那些风水大师给人占卜的把戏。

  能看面相的风水大师,定也是会懂一些医理的,所以,像司马文瑞这样,能在燕都里风生水起的,大都要在糊弄人以外,必须略有一点真本事才能糊弄人对不对。因此,李敏才对尚姑姑她们说过,不要小看了这些风水师。这些风水师肯定是私底下研读过医书的,只可惜,走了邪门歪道。

  慧光收住了笑声,手指抚摸白须,说:“那位风水大师,叫做司马文瑞的,之前老衲与其见过一次面。他一开口,就说老衲这个岁数,恐怕是活不过九十岁高龄了。算起来,我这个岁数,今年确实是到了九十大限。”

  屋内的僧人们听见这话,无不震惊的。可见,之前,慧光都没有和他们提过自己的大限之期,才有慧光刚才炸死的时候,所有人都很疑问。但是现在显然慧光不是死了,是活着,大家理所当然想着慧光会继续长命百岁下去,怎知道慧光自己突然冒出这话。

  “师兄。”慧可紧皱起眉头,说,“师兄既然都活了过来,那些风水大师说话,又都无不是吓唬人的,师兄何必听信这些人的胡言乱语,影响自身修行。”

  “你说的是,司马的话,老衲是从不信的。再说,司马收了人家的银子,当然是要给人家办事的了,不对老衲说这些话,一如,不说什么不祥之云来妖言惑众一样,是会遭到幕后主子的不满的,到现在,突然间暴毙,也算是他咎由自取。”

  话说司马文瑞怎么会突然间死了?对此李大夫曾透露过他应该是死于心肌梗死。

  司马文瑞的尸身是被抬了下去,有寺内的僧人进行检查,检查后的报告呈现过来给慧光他们。

  “方丈,首座,维那,在死者背后的皮肤上,可以见到一个小针孔,恐怕是有针,插入了死者的心脏。”

  这个报告一出,屋里的人,不禁都肃然。

  果然是死于心脏的缘故。而且,突然暴毙,说明这支针,很有可能是刚才现场里谁作为凶手发出来的,目的是为了杀人灭口?

  众人回想刚才在屋子里的人,有奉公伯府、宁远侯府、都督府,能是谁下的手?为什么杀司马文瑞?

  慧可忽然惊叹一声,很是无奈地对自己师兄做了个合十,道:“师兄还是先休息吧。此事看起来很是复杂,只怕一日两日都没有办法想出来结果。”

  听这话,显而易见,慧可并不想知道太多的样子。跟随慧可这话,净远也起了身,准备告辞,临行前,不忘对李敏鞠个躬表示感谢道:“贫僧的徒弟受了王妃的救命之恩,改日,贫僧和徒儿,定会报答隶王妃。”

  “大师不必客气。大夫救人为本职,本妃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罢了。”李敏赶紧起身回礼道。

  净远像是含笑点头。接着,随慧可走出了屋子。

  看着寺院内另两位高僧先后离场,留在屋内的人,不禁该有些神情沉重。李敏可以想象到这份沉重意味的是什么。说起来,不管慧可和净远顾虑的是什么,无非是刚才慧光说出来的那些话,本意是想让两位师弟站到她老公的阵营里与皇帝对抗,但是,这两位师弟并不领情。

  究其他们退却的原因,不难猜测,作为千年古寺,在民间素有威望,并且作为佛门子弟,本就该置身于尘嚣之外,参与朝廷政事是不对的,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很有可能寺院都会遭来灭得没错,你我都不可能。”

  所以,在今天试探了他们两个的态度以后,显而易见,慧光不会选择他们两个作为太白寺的寺主继承人了。

  慧可深深一个叹气:“只剩下莲生了。但是,莲生太年轻了,不知道方丈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为了护国公,可以把本寺的未来,都抛入赌局之中吗?”

  净远像是瞅了他一眼,说:“不知道,为什么皇上要派人刺杀方丈,因为方丈站在护国公阵营里吗?可是,太白寺只是个宗庙而已,皇上何必下那么大的心机放在太白寺。”

  慧可对这点也是想不太明白的样子。

  远处走来一个年轻的僧人,刚好是慧可的徒弟,来到慧可面前说:“都督府吕大人,一直在师父的院子里等候师父。”

  净远闻言,马上离开慧可一步之远,相当于避嫌。

  慧可皱了下眉头,知道,之前因为与吕博瑞有关一番话的缘故,现在,不得不说清楚。所以,无奈之下,再好再去见吕博瑞。

  回到自己的屋子,遣散去其他人,屋子里,只剩下吕博瑞的师爷,吕博瑞,以及慧可。

  “慧可大师。”吕博瑞深深地先鞠了个躬。

  “吕大人。”慧可转过身来,一番迟疑的目光,在眸子里闪烁不定,但是,不得不说,“之前,贫僧是想着师兄过世,所以,才请求吕大人主持公道。如今,师兄并未死,贫僧与吕大人之间的那番话,可以算是没有说过。”

  “这点,本官当然是十分清楚的。慧光大师,作为远近闻名的佛门高僧,其地位,自然是不可侵犯。”吕博瑞脸上微微的笑容,像是根本不受其影响。

  慧可疑问地在他脸上扫视着,想着刚才慧光才说过的那些话,说皇上想派人夺取太白寺,而且是费尽心机,吕博瑞身为朝廷官员,定也是奉了皇帝的命令办事的。现在,慧光没有死,吕博瑞不应该是高兴,应该是不高兴才对的。

  “是不是,慧光方丈,与慧可大师说过了什么?”吕博瑞嘴角的那撇子小胡子飘了飘,道。

  慧可猛的退了半步,有些狼狈地转过身说:“师兄刚醒来,身子属于调整阶段,能说什么话?”

  “方丈这回死而复生,可谓可喜可贺,但是,有一件事,肯定是不可否认的,有人想谋害方丈。”

  “是!”慧可面对烛光的脸,瞬间变的非常肃穆。

  “慧可大师,难道不想知道是谁想谋害方丈吗?”

  “是谁?”慧可转回身来,目光咄咄地放在他脸上。

  吕博瑞面对他如炬的目光,却也是一点都不畏惧,只是摇头说:“看来,大师不知道,寺庙里早已出了贪腐的**分子。”

  慧可脑子里顿然之间惊了一下:不是皇帝吗?

  “这要说到本官来到北燕之前,也是不知道燕都本地的实情,但是,本官确实是知道,之前的都督府都督不仅与外敌有勾结叛国嫌疑,才被抓回朝廷,同时,这位前任都督,是做了巨贪之事。其中,涉及到了太白寺。太白寺据说是收受了诸多人的受贿。”

  “你说什么?”慧可对这个事,肯定是不相信的。

  他作为太白寺的维那,监管着本寺僧人的行为规矩,贪腐之事,一旦有发生的话,肯定也是他有失责的嫌疑。

  “维那不知道,实属情有可原,因为,如果这事儿,是方丈同意的,那么,怎么可能让维那知道呢?维那,不过是方丈底下的人,不是吗?”

  “此事是否有证据?大人贵为地方父母官,更不可编造流言。”

  “维那可以亲自询问方丈。再有,监院不是到现在都没有抓回来吗?监院一旦被抓回来,真想即可大白。但是,隶王的人去抓,抓到现在,却没有抓到人回来,维那难道不觉得奇怪?”

  慧可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吕博瑞只见他在屋里徘徊来徘徊去,嘴角微微落下了一个暗影。

  同时间,李敏看见了莲生是遵从了慧光的命令,是把一个木匣子从屋子里面某处隐秘的地方取了出来。

  慧光说:“这里面,装了老衲这段时间仔细记录下来的东西。”

  什么东西?只见匣子打开之后,却只是一把钥匙。

  朱隶是起身,双手珍重地接过了钥匙,一双深沉的目光与慧光对视,道:“本王是难为方丈了。”

  “不难为。”慧光道,“人都有私念,到了佛祖面前,人性显现暴露无遗而已。”

  “本王有了这些东西,等于如虎添翼。”朱隶说着,重新坐了下来。

  “不过——”慧光突然望向朱隶,“隶王是怎么察觉到监院的事的?”

  如此说来,他们察觉到监院弘忍可能为太白寺内奸的事儿,也就是前段日子而已。

  “其实说起来,都是因为一个梅仙阁的地方。”朱隶说。

  慧光点头:“梅仙阁,没有想到隶王会留意起了梅仙阁?”

  对此,朱隶抱囧:“实际上,梅仙阁,本王在王妃提起之前,并不知道。”

  所有人都知道梅仙阁,连得道高僧都知道,就他不知道,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慧光大笑两声,好像知道他为什么囧,随之,对着李敏说:“隶王和怀圣公一样,向来对澡堂不感兴趣。”

  为什么没有兴趣?当然是因为这对父子俩都有特殊的某方面的洁癖了,非常讨厌被人看见自己的身子,所以,怎么可能到很多人都去过的澡堂里洗澡。

  李敏轻咳两声,对于方丈说的自己丈夫某方面特殊的性情,以前自己还真是不知道。只能说,不要看大叔在她面前第一次出现时,那样蓬头垢面的,不修边幅,其实,人家骨子里是贵族基因没有错的,不给人看身子。这样说,岂不是,她是除了他小时候给他换尿布的奶娘母亲那些人以外,唯一看过他身子的?

  蓦然,感觉尴尬透的话也没有错,司马文瑞这样的骗子要是一点本事都没有也不可能骗得了这么多人。

  “本妃不会预测谁能活到几岁,本妃只会给人看病。方丈看起来,气血比常人虚弱,定是之前久咳伤肺的缘故了。恐怕,还远远不止这个君子兰的缘故。”

  李敏说出的这话,让屋里所有人几乎一惊。

  “王妃的意思是——”

  “本妃不知道贵寺是否有人,栽种了一些,其实挺危险的东西。”

  慧光因为她这句话眸子都眯了起来。

  在李敏身边,轻轻的,一只茶盅落到了茶几上。

  李敏转头,看过去。

  朱隶道:“方丈是因为之前看到了一本秘籍,一直在落力寻找可以减轻病人痛苦的药物。”

  李敏对此是可以理解的,慧光哪怕种了那个东西,肯定也是因为知道朱隶的部队与东胡人长年累月交战,伤亡难免,所以,一旦伤者受伤的严重度需要手术的话,麻药是不可缺的。

  “阿芙蓉,是一味可以止痛的药物,但是,会成瘾。王爷也知道的,之前,靖王妃之所以一段时间性情有些大变,都是因为有人在药里面参合了这个东西。方丈身子不适,应该是有些时日了,为了止痛,也或许是为了给王爷的部队试药,用了这个东西,短暂的止痛,掩盖了病痛,但是,并无益于疾病的诊治。方丈的病,已经到了不得不治的地步。”

  一些话,李敏是委婉地说了,只怕说出慧光其实是真的病入膏肓的地步了。

  其实只要想想,之前他们两人之间说的话,无不都是在讨论太白寺继承人的问题。说**光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经不长。

  那些潜伏的人,选择在这个时机给慧光致命一击,无疑,一也是察觉到了慧光的身体状况虚弱容易下手,另一方面,是因为慧光很有可能会指定不符合他们心里想要的继承人作为寺主。

  既然李敏都说出了其中的玄机,慧光深深地叹口气,道:“莲生,看这个时辰也差不多了,你带隶王妃到隔壁先用午膳,我要与王爷再说会儿话。”

  “是的,师父。”莲生冲慧光深深地鞠躬说。

  李敏起身,同样行了尊敬的礼仪,再和莲生一块退出了屋外。

  等他们两人一走,慧光一句剧烈的咳嗽之后,在手拿的帕子里吐出了一口触目惊心的鲜血。

  朱隶脸色沉重地看着这一幕,早已起身站了起来,看着。

  “王爷。”慧光看着他,道,“老衲年岁已高,为天命难违,死也不需太过伤心。况且,老衲已经找到了,可以助王爷一臂之力的人。”

  “莲生,是吗?”朱隶沉重地开口。

  “王爷,这个孩子,天性聪悟,而且,与老衲相遇的时机,也是颇为巧合的,明显为上天安排的事。犹如王爷与老衲相遇,王爷与王妃相遇一样。”

  朱隶到这里,不得不叹一句:“本王其实一直在犹豫,问不问。”

  “是问王妃的事吗?”

  朱隶没有答。

  看着他那张缄默的脸,慧光不由一笑,道:“王爷这个样子,是让老衲想起了王爷小时候,因为不爱说话只好挂着的那张脸。”

  言外之意,即是说他这副样子就是像小孩子闹别扭。

  朱隶无语了。

  “王爷能遇到自己所爱之人,为幸福的事,不是吗?既然王爷抓到了幸福,又怎么会情愿轻易放手,王爷的心情,属于人之常情,有什么需要顾忌的?”

  朱隶抬头,看着眼前这张慈爱的脸,想着,以前,自己父亲也是一个很好的一个人,但是,父亲更喜欢对他扳着一张脸,反而是这位像爷爷一样的得道高僧,对于他,是真正的慈爱。那瞬间,心头涌起的感觉,要说不伤痛是不可能的。

  慧光掠过他脸上那抹表情,说:“王爷,生死乃人之常情,所有人的归宿都逃不过这个终点,王爷不需要看不开。王爷在这个世上,已经不像怀圣公刚死那会儿孤独无助了,王爷如今,有了诸多人的帮助。有公孙这样的良臣,有魏老这样义无反顾的忠臣,有江湖中人的相助,老衲想不出来,天下还有什么能阻挡王爷王者归来的势力。而且,王妃更不是常人,王妃的出现,让老衲更加笃定,天,也站在了王爷这边。”

  “她——”朱隶的眼睛,像是穿透了窗户,到了不知道哪儿去,或许是在黑暗里寻觅她的踪影,明明,她在隔壁,咫尺之近,伸手能触及。

  “公孙先生之前,在老衲这儿时,与老衲说过了王爷的种种心中顾虑。要说顾虑,公孙先生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东西无法解释。这些,都是在王妃身上。既然连公孙先生这样的人,都无法解释的东西,老衲相信,只恐,如今坐在皇宫里的那位,更是心惊肉跳,无法安心。”慧光说到这里忽然低了声音说,“如果老衲是京师里的那位,只怕恨不得王妃没有出现过在这个世上。”

  朱隶眸子里一道锋利的光芒杀过,道:“倘若本王不是取得她的心,恐怕,是和京师里的那位一样深恐不安。”

  “京师里的那位主子,不是没有机会杀王妃的,但是迟迟没有下狠手,为什么,王爷心里很清楚。”

  是人都怕死。万历爷一样,真把这个旷世神医杀了,到哪一天,自己用得着呢,怎么办?

  慧光道:“如今棋子,都在王爷手里了,王爷不见得真会输。王爷武有黑镖旗,几百万边疆大军,都掌控在王爷手中。文,王爷有武德人无数像公孙良生追捧的良臣。天机,在王妃手里。”

  “本王只怕一件事儿。”朱隶终于开了这句口。

  慧光对此,一反刚才气势磅礴的口气,叹道:“那是所有女子都必须过的一道坎儿,一道命关。这是王妃自己需要过的关卡,恐怕,只有王妃自己能破了。毕竟,老衲看得出来,这个世上,没有比王妃,更厉害的大夫了。”

  听慧光都这样说,朱隶猛转回身去,望着窗外,明明是白天,他却好像看不到尽头。

  李敏到了隔壁屋子里以后,吃了杯水,接着,等寺庙的僧人把斋饭送来。

  莲生安置她以后,先去探望怀让了。怀让经过洗胃以后,吃了一些解毒的药物,情况逐渐变好。

  醒来的怀让被气死地骂道:“都被那个风水师给害死了!”

  在得知司马死了以后,怀让愣了下,问:“抓住凶手没有?”

  “明德师父在审问昨晚袭击本寺的案犯,好像,还没有什么消息。”

  审问犯人,对于慈悲为怀的僧人来说,貌似是一个比较困难的题目。

  不能严刑拷打,只能用嘴巴问,那些犯人才懒得理睬这样仁慈的审判官,再说了,明德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了解,怎么套问案犯,成了一个大问题。

  没过多久,慧光那里发来话,说是让他把案犯押回来。

  明德听说方丈要亲自审问,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再想,可能是慧光当时顾忌太多人在现场的缘故。把犯人押回到了慧光的屋里,朱隶并没有走。

  那不明来历的犯人,被按倒在地上时并不说话。实际上这人从抓来的那一刻起,就从来说过一句话。明德都快怀疑起这人是不是个哑巴。

  犯人的脸,是一张坑坑洼洼的,好像麻风病人后遗症的脸,是个年纪,大概二十岁出头的男性,身穿黑色紧身衣,其它的,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

  坐在太师椅里的朱隶,像是漫不经心地抬起头,在对方脸上掠了下。而对方,在触到朱隶的眼时,猛然打了个哆嗦。

  朱隶冷哼一声:“你主子,是燕都里的?”

  麻子脸往后退缩着,不点头不摇头。

  “看来是燕都里的了。他们把你留下来点火药炸山,自己逃之夭夭,是给了你多少好处?本王只想确定一件事,你和那个监院弘忍,是不是一个组织的?”

  麻子脸的脚,退到了门槛边上。接着,忽然从五花大绑的麻绳里抽出了两条手臂,像挂秋千一样,瞬间挂在了门口的横梁上。

  见他这样,是转瞬间要逃脱了。

  明德等几个僧人诧异地看着,因为这人被抓来的时候,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普通百姓,不像是有那么奇怪的武功的人。

  一条黑色犹如黑蛇的东西,突然间从朱隶袖管里飞了出去,不会儿,即咬住了麻子脸逃脱的手脚。

  麻子脸哎呦痛叫着,从半空中落到了地上,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在他手脚上,都是被鞭子上的荆棘刮出来的一道道入骨的伤口。

  明德那刻的诧异,不由再转向了朱隶。

  世人只知道护国公掌握百万大军,在战场上战无不胜,只怕,鲜少人知道,护国公本身有一身如此诡异的武功,不亚于江湖中人。

  麻子脸捂着伤痛,对着坐在太师椅里犹如帝王一样的男子,眼珠子里浮现出了一丝冷冰冰的漠然,道:“隶王,想杀你的人很多,你杀我一个,没有什么用处的。”

  “告诉本王,你是哪个组织的?本王对于你幕后主子是谁,不感兴趣。因为本王相信,以你这样的小蝼蚁,应该只是听令行事。”边说,朱隶那目光,早已沉淀在了对方刚才被刮破的衣服里面露出来的印记。

  是——鲜红的蝎子。

  蝎子堂?死士?

  麻子脸仰天两声大笑,嘴角勾起一道嘲讽:“隶王既然都知道我是死士,应该知道问什么都是白问。”

  “那可不见得。本王知道你们是与东胡人勾结在一起了。你们袭击太白寺,声东击西,是为了劫囚。”

  麻子脸顿然脸色大变,转身伸出诡异的长臂,意图再次逃跑俨然是要给人报信。但是,飞出来的黑鞭子,这回捆绕上了他的脖子。不会儿,眼珠子凸起断气的人,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那黑色的犹如蛇一样的东西,只把对方脖子上的肉都给刮下来了,才缓慢地撤退了回去,回到朱隶的手里。

  慧光几声咳嗽,担心地看着朱隶:“看来,那些人,想的是一举两得,王爷。”

  “不怕。本王既然救得了方丈,肯定也不会让城里那些人得逞。”

  明德听他这话,心头都不由被震了一震,再看地上躺着的那具尸体,看回在太师椅里坐着气定神闲王者威严的男子,不由中垂下了眸光。

  在他记忆里,以前那个在太白寺里天真浪漫与花草鸟兽游玩的少年,如今,与眼前这位全身散发戾气的男子,像是沉浸在黑暗里的男子,完全是判若两人。

  心头的一股涌动久久不能平息。

  “方丈,本王还有些公务要做,今晚再来拜访方丈。”吃完了手里的这杯茶,朱隶起身说。

  慧光点头:“请王爷小心行事。”

  目送朱隶走了以后,明德走近到慧光大师旁边,轻声说:“方丈,方丈是打算帮隶王吗?”

  最牛国医妃章节列表

  请收藏本站:https://www.ob228.com。欧巴小说网手机版:https://m.ob228.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