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各自为营_最牛国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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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各自为营

  不得不说,八爷这一问,底下的观众们全都在肺里再抽了口气。真是不得了。

  再看到李敏那儿,李敏脸上的表情老样子,闭着双目,好像没有从睡梦里醒来:“本妃被催眠了吗?催眠本妃的人是谁?”

  朱济走到她面前:“催眠隶王妃的人是本王。”

  李敏睁开了眼,那双清澈乌亮的眸子好比镜子一般。

  轮到朱济倒抽了口气,因为她直射回来的眼神里明明写着:你明知道如此,何必再问呢?

  也是,他何必再问?问下去能有什么结果?不要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毕竟你们两个皇子带了皇室不可告人的秘密过来,本身已经在这里丢脸了,丢大义了。至于,她李敏能不能被人催眠了,哪怕她李敏就是不能被人催眠了,只要她李敏不承认,这个催眠的法子又是她李敏发明的,谁能说得过她?

  主动权从头到尾都掌握在她手里而不是他们手里。

  只见大明皇室里被誉为最狡猾最足智多谋的八皇子,此刻站在那里变成了一只木头桩子一样。屠二少捏着自己的下巴尖角,嗯了好几声。

  “你嘴巴里长苍蝇了吗?”屠少或许是听着他嗯嗯声,听到两只手想堵耳朵了,不耐烦地问。

  “屠少,你说她怎么知道这么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屠二爷这话说到本质上去了。

  看李敏能屡战屡胜,无所畏惧,靠的,还不就是很多别人都不懂的东西。也就是说,李敏有超于常人的智慧和知识。脑袋聪明不聪明一回事,可这么多常人不可知的知识,李敏能超越天下所有的大师,靠的是什么。总得有人教李敏,或是李敏从哪里得到的这些知识。

  屠少冷漠的眼神,落在台上那个宛似被惊呆的老八脸上,嘴角斜勾不禁哼了一声:装,一个一个都是装。

  这个大明的老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都知道些什么了,却一样在那里装。

  如果非要解释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朱济都不打算拆李敏的台,只要朱济把李敏的那个背包的事儿公布于众,只能说,那都是因为,朱济根本上还是想讨好李敏的。

  一个两个,都那么想讨好这个女子。

  屠二爷笑嘻嘻地贴在屠少乌墨的发髻边上,轻声说:“你觉不觉得,她的嘴唇,其实挺像他的——”

  对于这话,屠少眼神里一冷。

  “不止嘴唇,你看她那个鼻子——”

  “够了。”屠少举起的那只手,宛如拍苍蝇一样挡在了屠二爷嗡嗡不停的嘴巴上,“如果你是想为她说点好话,你可以说的高明一些。”

  “我这么说不是很高明了吗?”屠二爷努力为自己解释着,“你说,她那么聪明,上次吧,她被我们绑的时候,表现的那样镇静,把你都几乎看穿了,你不是因为恼羞成怒,才非要杀她吗?这么一个绝不定有共同的利益。只要有共同的利益,那肯定是可以结成同盟的。”

  “莫非,高卑人与我们东胡人一样,对北燕这片沃土——”兰长老幽谧的小眼珠子都放出一道吃惊锐利的光色。

  确实,高卑人那个低调,从来都没有和大明打过仗的经历,任谁,都不会想到高卑对大明有所企图吧。

  “高卑人不是不能打仗的。”乌揭单于说,“你只要看看上回我们遇见的那几个高手,哪个不是骁勇善战的勇士?他们隐忍,是想隔岸观火,想看着我们东胡和大明斗,到了一定时候,坐享其成。好比,他们之前帮万历爷对付隶王一样。”

  “他们也想,和我们东胡人一样,最好是万历爷把朱隶怎么样了,这样一来,北燕没有了朱隶这个主心骨,无论是对我们东胡,或是高卑,都十分有益。而且,按照如今皇子都到了北燕步步逼人的情况来看,京师里的那位是奇怪了。”

  说万历爷奇怪,是有根有据的。万历爷想弄倒朱隶,以前都有的是机会。为什么万历爷以前都不这样做呢,只因为万历爷算得上是大明的一代明君。万历爷要考虑到大明的大局,也深知东胡等,对大明国土的野心,所以,必须容忍朱隶的存在。

  现在,万历爷在未找得到可以替代朱隶的人选前,对朱隶发起了急,毫无疑问,万历爷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这样的行事风格根本不像是万历爷本身。

  “皇上,怕是担心隶王造反。虽然这种担心始终都有,但是,如今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乌揭单于拍了下桌子,“没有错的了。肯定是,隶王掌握到了万历爷的什么秘密。”

  “刚才,从王府里的密探打听回来的消息来看——”兰长老小声说,“皇上派来的钦差,被隶王妃当场揭了老底。说是皇上很想知道,怎么验明血缘关系的法子,会不会是——”

  “多少年前的事了,说是大明王朝的皇室里,上演过狸猫换太子。版本一变再变,据闻前段时间,茶楼里某个说书的,还在含沙射影说当今的皇帝,是狸猫换太子的主角。”

  “二汗意思是说,这个说书的,莫非是隶王有意安排的?”

  两个人这段话声没完,窗户猛的被阵风吹开,一个人从窗户外面翻身进来。屋里的两人先是一惊,在看清楚进来的人是刚被他们解救出来不久的呼延毒时,脸上才一松。

  呼延毒把腰间的绑带再圈束了一圈,拉紧了,走到乌揭单于面前:“二汗。”

  知道呼延毒是刚从王府里回来,两个人等着他说话。

  “二汗不知道。王府里今晚可够热闹的,个个,都是争着看隶王妃。”

  另两个人,算是从他这句话里听出了另一层意思来。他变了。换做以前,呼延毒对于李敏做的每一样事情,首先是质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开口,几乎不用质疑,满都是佩服的口气。不用多想,肯定是因为李敏用医术救了呼延毒性命的缘故。

  兰长老会了下乌揭单于的眼神,接着呼延毒的话说:“隶王妃是很了不起。吃了隶王妃的几贴药以后,二汗现在的病也大有好转。”

  “隶王妃不止会给人开药,还会一些秘术。我亲眼看着两位皇子都束手无策,在隶王妃面前那股狼狈样。最该死的是,高卑人突然自个儿打了起来,害的我也不敢久留,只能跑了。二汗,看高卑人对隶王妃貌似兴趣不减,也有想抓隶王妃的念头,要不,我们和高卑人合作?”

  “与高卑人合作?”兰长老先提出了否决,刚从他和乌揭单于分析了半天,正是否决这点的,“不要忘了,高卑人比起大明的皇帝更为奸险狡猾。他们上次把你扣住以后,非让二汗交出上百匹汗血宝马,才把你放了出来。不止如此,还用计把二汗和我引到了他处,差点中了护国公的埋伏。”

  乌揭单于点头:“兰长老说的没错,与这群高卑人合作,只怕下次重蹈覆辙。不如和另一群人合作更好。”

  呼延毒听了他们这话半天,听出那层意思是说,以他们东胡人的性格,没有高卑人的阴险,会再上高卑人的当。所以,要合作的话,肯定要和一群比他们愚蠢些的人合作更好,这样有益于他们利用对方。

  真有这样的人吗?当然有。现成的,就有一个。

  王爷府里

  只见八爷对着睁开眼睛的李敏说不出话来以后,众人都知道这事儿一见分晓了。

  照这样的结果,接下来,如何处置那个假冒爹的男人,成了关注的重点。按理来说,这个男人,虽然坦白了说自己是皇家派来的人,可到底是欺骗了大众,意图污蔑李敏出生的名声。隶王和隶王妃就此想治这男人的重罪也行。

  眼看两位皇子就此真返回到了主席上,像是撒手不管这事儿的说,有种把烫手山芋直接扔出去的感觉。要知道,朱隶若真是发话治死了这人,等同于打皇帝和皇后的脸。朱隶做不做呢?

  “草民,草民——”陈李奇终于明白发生什么事儿的时候,一张脸儿全白了,花白花白的,血色全无,是离死差不多的境界了。他这么回去京师的话,肯定也是在没有见到皇帝和皇后之前,必定要给灭口了的。毕竟他都给皇室染上了最大的污点。

  李敏由紫叶搀扶着走回到自己的席上,老公为此给她杯里重新倒了杯热茶,说:“此人由本王代王妃处置如何?”

  要说这个世上,愿意给女人担当的男人真的不多。正知道这个问题棘手,前面任她大放光彩,后面难以收拾的烂局自己扛下来。李敏能清楚地听见旁边婆婆那一哼,妒忌的意味都很明显了。

  她老公确实是宠她。

  “王爷辛苦了。”李敏微微低了头说。

  他含笑的眸子扫过她清秀的眉角,随之,在转到眼前这个周身发抖的男人时,变为严厉而无情。固然说这个人不过是某些人的棋子,但是,倘若不是这人心里面就想贪图富贵,没有气节,怎么会被人利用,可以说是罪有应得。

  “此事——”

  耳听这块北方土地的主子终于开了声音,所有人竖耳倾听着,只生怕一个字眼都给漏掉了。两位皇子各自执着玉杯,低头宛若沉思,像是这事儿和自己毫无关系似的。

  朱隶道:“这人自然得还给卫公公了。既然他都自己说了自己是卫公公的奴才。还望大皇子和八爷,帮本王把此人归还给卫公公。”

  老道!

  这是朱汶和朱济脑子里同时闪现过的念头。

  把陈李济送回皇后娘娘那里,其实是同时给这两个皇子设套儿了。皇后娘娘不是和这两人关系都不怎样吗,而且是敌对的关系。皇后到时候可以说都是因为他们这两个皇子无能,才导致帮皇帝亲自安排的这个局失败了。

  问题在于,对于朱隶这话儿,他们真反驳不了。怎么反驳?难道说主张朱隶把这人宰了,回到京师交差的时候,都知道是他们劝朱隶把人宰了,都得负起这个责任来。

  朱汶忽然灵机一动,放下了玉杯,起身说:“这个事儿,还要待验证。固然隶王妃教了本王用的方法可以让人吐实话,但是,说不定,这人说的实话不是全部的实话。或是有人,偏偏给人说起了谎话,让这人说的实话其实是谎言,其实也不可信。”

  谁都听得出这是朱汶的强辩之词,目的只是给大家台阶下。

  “有劳大皇子了。”朱隶起身,向朱汶拱了拱手。

  “不麻烦。此事能得以天下大白,隶王和隶王妃为可喜可贺。”朱汶笑眯的眼睛瞥到朱隶后面的李敏。

  那眼神再明白不过了,这事儿没完着呢。

  他们两个皇子出发前,皇帝已经下了死令,要是他们没有做成任何一件事儿敢这样回京师交差,等待他们的可想而知是什么结果。更何况,这个大皇子不比八爷,缺少的正是在皇帝面前立功显得自己有用的机会。

  说到那老八,心里肯定也是急的。眼看这事儿都办到这份上了,忽然间功亏一篑。是谁都得急。

  接到主子示意的眼神儿,小李子悄然含头退进了黑暗里。

  冬至宴继续进行着。

  众人赏灯观雪,吃酒听乐,好像都忘记了刚才发生的那串皇家之间不愉快的事儿。

  秦氏都给自己小姑拼命倒了好几杯酒,悄声说:“等会儿,我给你找个机会。”

  “机会?”魏香香疑问。

  “二少爷肯定席中要离场去茅厕的?我给你盯着。”

  “二嫂?!”魏香香拧紧了眉头。

  “怎么?二少爷现在可是我们北燕最最最好的乘龙快婿,多少人冲二少爷来的。你瞧瞧那边,那个宁远侯府的小姐死皮赖脸地缠着进来,为的也就是我们二少爷。我告诉你,小姑,脸皮不要薄,要厚点,要有宁远府那股劲儿。”秦氏给魏香香加油。

  云氏在旁边被迫听着这话,都不禁为魏香香感到可怜了起来。曾氏宛若听而不见,放任秦氏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反正自己不掺和。

  路过她们坐席后面的小丫鬟,刚好是柏家小姐柏喜惠的人。咚咚咚,跑到了柏喜惠那里,把秦氏教魏香香的话一说。

  这可好了,几个小姐当场都拧起了帕子。

  “狐狸精!”朱湘怡咬着牙根说。

  “她能做的,我们也能做。”连沉着的朱欣儿,都忍不住说了这样的话。

  朱元珠开始吩咐自己丫鬟去盯着主席的客人们都可能上哪儿去茅厕。

  柏喜惠不会落后。

  没过多久,朱汶是第一个抽空离席的,接着,是八爷朱济。朱理后来也借口偷偷溜了下去。台下那几个小姐见状,马上动作了起来。

  由于李敏是今晚主持宴席的女主子,对这种事儿,肯定是要防范的。总不能让那些花痴真一窝蜂地跑去缠皇子或是她那小叔,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

  等尚姑姑在她耳边唠叨了几句以后,李敏起了身。尤氏像是喝醉了酒,没有见她经过,在她走出会场的背影上,微微眯了眯眼角瞥了一眼。

  王府里今晚是由于节日而张灯结彩,但不是什么地方都灯火通明的。像一些院子,平常都没有住人,根本没有必要浪费灯火,能挂一盏灯笼勉强照着路已经不错了。

  魏香香被秦氏拽着,根本是不由自主地往那黑暗的小路上奔去。王府里大,道路犹如迷宫,她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走到哪里去了,要佩服的是秦氏,不是自己的事却比她更着急,一路狂奔,根本都不怕这里黑天昏地的,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终于,在一个三岔口上,秦氏停住了步子,踮着脚尖寻找着:“奇怪了。明明,二少爷是走这个方向来的,是不是?”

  跟着她们俩的丫鬟不敢说是不是。要丫鬟说实话的话,那就是,她们肯定也是不敢紧跟朱理的。既然不敢紧跟朱理,只能是前面逮到个和朱理差不多的背影就跟上去。这究竟跟到后面是跟了个什么人,她们根本不清楚。

  前面忽然闪现出一个人影来,俊秀玉立,秦氏张大了眼。

  魏香香心里暗道不妙,往后想退,却无疑她们身后一样出现了拦阻的人。

  “臣妾见过八爷。”秦氏脸上难掩一丝激动,想着这个八爷和朱理一比,不见得比朱理差。更何况,之前在席上,好像听八爷亲口说过要问她们小姑的八字,这岂不是八爷对魏香香有意。

  缘分,这就是缘分。

  秦氏给魏香香挤了个眼神,接着带着那丫鬟退一边去了,不当小姑约会的电灯泡。

  魏香香傻了眼,完全不是这回事的,想去追秦氏的时候,被一只手拦了下来。

  只见这手,白皙美好,既拿得起文笔,又擅长舞剑,文武双全。袖管上绣着的金线图纹为皇家的标志,更是高贵不可高攀的象征。任是哪个姑娘见着,心里都得乱蓬蓬变成一只小鹿。

  可魏香香没有,是满头的冷汗都下来了。

  “婉常在,是不是该回到京师里给皇上说一声呢?你的不告而别,让皇上在宫里伤心老半天了,到至今皇上都惦记着你呢。给本王说过,说,要让本王见着你以后,必须把你带回去。否则皇上都不知道你这是吃得好穿的好过的好不好?”

  “八爷,民女是魏府的小姐,不知道八爷在说的人是谁。”

  “婉常在是容妃娘娘宫里的小主。本王有幸与其见过几次面。真巧,五姑娘与这位小主是一模一样,让人没有办法相信这会是两个人。”

  “民女可以肯定地说,八爷一定弄错了。民女生长在北燕,从来没有离开过北燕。”说完这话,魏香香果断转身要离开。

  左手的袖管忽然被他有力的手抓住。魏香香当场一丝惊惧,他要是打算硬来的话,以她单薄的力气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八爷,八爷该不会是喝酒喝多了,忘了这里是哪儿吗?”

  另一条路上,由远及近的灯笼,以及声音清脆富有威严的声音,不是护国公府的那位女主子能是谁。

  见到来的人是她,朱济的眼神一眯,眸底里清清楚楚地掠过一丝不悦。

  不悦的原因很简单,在这个时候,无疑她出马是最好的,朱隶出来反而不适合。

  “八爷。”李敏的眼神,落到他抓魏香香的那只手上。

  老八的神情显而易见是在隐忍,随之,完美的薄唇里吐出了一声道:“隶王妃,何必为难本王?本王承认,刚才在席上是有些失礼了,本王有略微刁难隶王妃的意思,但是,以本王与隶王妃的交情,本王其实根本没有想过真正为难王妃。”

  “八爷的好意,本妃知道。所以,八爷既然体恤本妃,更应该知道,今晚这个宴会对本妃的意义之重大,本妃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宾客被人劫持,何况劫持宾客的人,是堂堂皇子。这说出去,岂不是变成八爷又在为难本妃了?”

  “本王这不是劫持,是完璧归赵。隶王妃不可能不知道这人其实是谁!”朱济说到这儿,像是撕破脸的态势,忽然一只手揪住了魏香香的下巴转了过来。

  魏香香吃了声痛叫了出声。

  李敏的眸色微变,来不及发声,嗖然两道黑影从屋:“八爷,我们大少奶奶说了,说这是八爷您刚才不小心落下的。”

  朱济往那衣服上一瞥,显然是赫氏布庄出产的,朱永乐穿过的一件衣服。

  小李子跟在他后面都不敢说话,只摸鼻梁。

  朱济不知道是该笑还是不该笑,接过那衣服,说:“本王只是和王妃开一句不伤大雅的玩笑。王妃当真了,大可不必。”

  “王妃说了,八爷如果说了是玩笑的话,还望八爷记牢了这话。”

  朱济喉咙里真咯噔了下。

  小李子回头,能见一个悉悉索索的人影,钻进了灌木丛里,好像老鼠一样,不会儿沿着墙边走了。仔细看,有点像是小邓子的身形。

  说起小六子,由于无意中被牵连进了吐实话大会,在八爷面前根本没有办法呆了。固然八爷在事后对他一句话也没有。他正想着自己是不是得一头撞墙了以此来证明自己清白的时候,大皇子突然对他伸出了援手。

  朱汶对他说:“八爷和我都相信,这只是个误会。回到京师以后,一切风消云散。只是,八爷如今在北燕,当着众人的面丢了这个脸,不大好留着你,你暂时在本王这边和小邓子一块服侍本王吧。”

  六子肯定是感动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为了自己这条小命,马上叛变了自己以前的主子。

  小邓子从外面回来,进了屋子里,关上门,让六子出门外守着,和主子说:“隶王妃给八爷送东西了,好像,他们两人之间还见过面了。”

  朱汶听着眉头皱了又皱。

  老八这无疑是找到了什么路了,找到可以回去和皇上交差的点子了,否则,怎么会李敏都给他送东西了。

  想好了退路的老八,肯定不会顾忌到他这个长兄怎样,肯定巴不得看他这个长兄吃瘪。就此,他朱汶必须给自己开一条后路了。

  好在他朱汶对此早有所准备的了。

  屋门外面,六子忽然惊叫一声:“四小姐?!”

  小邓子警觉地拉开两面扇门,只见外面站着神色惊慌的朱湘怡。

  原来这个朱湘怡,跟着秦氏和魏香香,想去追朱理,结果,这不撞见了八爷和魏香香之间的对话了。

  “四小姐出了什么事?”小邓子瞅着朱湘怡发白的脸色,问。

  朱湘怡往屋里看了一眼朱汶在,马上溜了进屋,示意两个小太监把门关上,再对朱汶说:“大皇子,民女刚才看见了不得了的事儿。”

  朱汶只知道,这个女子经常大惊小怪的,而且,像橡皮糖一样,还威胁过他,说话不是那么可信,不当一回事儿问:“你看见什么了?”

  “民女看见了,看见八爷拦着魏府的五姑娘。”

  朱汶嘴角微微地斜勾。这个老八,当真是瞧上美女了,为了美女连皇差都可以忘记了,都不怕回去之后和老十是一个结果。

  “你是不是看错了?八爷可不是那种好色的人。”对朱湘怡,朱汶却这样肃着脸说。

  “八爷,真没有错儿的。民女接下来听见的,是更让人吃惊的事儿。八爷叫五姑娘为婉常在,说是容妃娘娘宫里的小主,大皇子知不知道这回事儿?”

  朱汶脸色蓦然一变:“你说什么?婉常在?”

  “是,婉常在,民女很肯定,八爷是这么叫五姑娘的。”朱湘怡被他突变的脸色是吓了一跳,心里都不禁琢磨起来,这个婉常在和魏香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宫里的小主,会变成魏香香了?

  朱汶在心里咬牙切齿:好个老八,原来死盯住的那个美女是这么一回事儿。

  “大皇子。”屋门外面的小邓子再次走了进来,对主子报道,“都督府的师爷说是想见大爷。”

  朱湘怡眨了眨眼,只知道这个都督府之前不是一直巴结八爷的吗。

  听到这儿,朱汶却像是早有所料,唇角边浮现出一抹狡黠,道:“你爹,宁远侯府,都把你交给本王而不是找八爷。可想而知,都督府也不是吃素的。”

  言外之意都督府也不傻。和八爷相处不过几日,马上知道八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八爷并不像传言之中那样的好巴结。巴结八爷,真不如巴结大皇子。毕竟大皇子现在最缺人。如今,一个个,都想着趁机干出点什么大事来,必须拧成一股绳儿,人多力量大。

  不会儿,都督府的师爷走进来了,对着朱汶一个拱手,说:“大爷,都督府请大爷在宴会之后,到都督府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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