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谜底揭晓_最牛国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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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谜底揭晓

  夜里又是深了。

  念夏把铜盆放到地上,让李敏舒服地洗个脚再睡觉。

  李敏没有这个空,公孙良生送来的东西,她看了看,对兵部如何调配军队粮草一事有了些了解。调令要去到京师周近的城市,由那里的备用军粮仓库发粮。如果仓库不够库存,要向民间征粮。

  此刻秋收季节,征粮是每年必备的大事。可是,江淮已经发过大水,颗粒无收,那两个地方,怎么可能收到粮食。

  八成粮库要吃紧,除非全国粮仓足够以调配应付这次危机。不过,对朝廷来说,兵粮为第一要事,即后方老百姓饿肚子勒紧‘裤’带,都得支援边疆防线。这些都不是问题。看来看去,还是要看八爷的意思了。

  现在要看八爷了。八爷是按照万历爷的指示给他们顺天府添堵,还是完成和她李敏的‘交’易。

  要她是八爷,最好是诓了她李敏,这边又完成万历爷的指示,等于是鱼与熊掌,两者兼得。

  “大少‘奶’‘奶’,洗脚吧,都子时了。”念夏催道。

  听到都半夜一点钟了,李敏看看窗外院子里都没有月‘色’。今晚是个乌云遮天的世界。

  伏燕那头没有消息来,朱隶肯定还在睡。李敏就此不让人去打扰。收拾伏案,准备上‘床’。

  先是院子里的灯笼,哗的一下,像是被阵风吹灭了。

  守在‘门’口的丫鬟悄无声息,猝然倒地。随之两扇房‘门’被人推开。黑衣人提刀,蹑手蹑脚,走到了‘床’前,刚举起刀,对准‘床’上躺着的人一刀刺下去。

  被子猛的被人一脚踢开,飞起来‘蒙’住了黑衣人的面。黑衣人挥舞大刀在空中‘乱’斩。厚重的棉被犹如七零八落的羽‘毛’,瞬间被大卸八块,在空中散开。

  黑衣人急退几步远,看着从‘床’上坐起来的人。

  是个无法形容的人物,面貌妖孽,似男似‘女’,瀑布一样的黑发犹如三千垂丝,披落肩头,让人能想起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的名句,疾风一吹,千万青丝‘荡’起涟漪,美颜的姿‘色’,堪比一代‘花’魁。

  黑衣人一见情况不妙,转身夺‘门’要跑。

  ‘床’上的人,突然一跃而起,身穿的青袍犹如大鹏展翅,轻松拂过黑衣人的头是旧疾加新伤,要慢慢养。”朱隶说。

  许云飞只见他口里提到李敏时眉角微扬,显而易见是新婚甜蜜期,几分勾魂的妖孽嘴角微翘:“王爷,你这娶了媳‘妇’以后,变化大了。”

  “是吗?”朱隶‘摸’了下自己剃掉的大胡子后光亮整齐的下巴。

  许云飞同样想到他在军营里经常的不修边幅,大笑几声:“是。”

  话说回来,听朱隶口气说李敏会看病?许云飞惊异一声:“王妃擅长医术吗?”

  “拙荆为人谦虚,但是,是会给人看病。我这个伤公孙没能看好,还是回来遇到她后她给我看的。”

  许云飞美‘艳’的眼瞳里微转,嘴口微吐:“看来,那些人想抓王妃,不是只因为王爷。”

  朱隶缓慢地点了头。

  许云飞喝了口酒,给他倒了杯茶:“既然王妃不让你喝酒,我也不能破了这个例,以茶代酒,许久没见王爷,算是敬王爷一杯。”

  朱隶拿起茶,与他相碰,一饮而尽。

  许云飞伸手盖住他杯口:“喝完这杯,陪你媳‘妇’去吧。”

  朱隶点了头,起身,走几步回头对伏燕说:“你留在这帮本王招待你师傅。”

  “是。”伏燕留了下来。

  朱隶一个人,走回到房间,本来他也不想惊扰到李敏了,想着看一眼她睡了就转回到自己书房。哪知道,他走到‘门’口时,念夏给他开了‘门’。

  迟疑了一下,他抬脚走进了屋里。

  李敏已经起身,坐在‘床’边等着他。

  朱隶走到她面前:“怎么不睡?是不是惊醒你了?让你受惊了?”

  “王爷。”李敏抬头,平静与他对视着,“您休息吧。”

  说着,她站起来,让到一边。

  朱隶瞧她一眼,坐到了‘床’上。她蹲下身,给他脱了靴子,再给他仔细查看脚伤。只觉得她的手温柔如水,‘摸’在他小‘腿’上,让他全身一个‘激’灵。他伸手出去,‘摸’到她手腕,抓住:“敏儿——”

  “王爷好生休息。这个伤,不是两三天能好的。”李敏说。

  “我知道。”

  两眼相对,一时无话。李敏感觉到他的手抓到自己好紧,好像生怕什么一样。

  今天虽然说是遇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遇到了李莹,可显然他的心思都不在这。

  “陪着我。”他的声音很低,像是进入了梦乡一样。

  李敏怔了下,一瞬间她竟然有种错觉,他是不是看出她是穿越的人了。她垂下眸:“王爷睡吧,妾身在这里,不会离开。”

  不知何时,念夏等人已经静静地退了出去。

  黑夜里,他深沉的眸光一直注视在她秀颜上,迟迟没有移开。

  到了第二日清晨,见她一个人先出了‘门’。朱隶睁开眼,对跪在旁边的伏燕说:“告诉公孙,好好扶持王妃。”

  “奴才知道。”

  “你师傅走了没有?”

  “没有,师傅看王爷‘腿’伤没好,决定留在府上。”

  朱隶点了头,闭上眼。

  李敏让丈夫休息,一个人到了婆婆尤氏那里汇报情况:“王爷身子有点不适,考虑到王爷身体安康对府中的重要,儿媳‘妇’自作主张,让王爷在房里休息。”

  尤氏本是听说朱隶生病以后,悬了半颗心,现在安定下来了,想这个儿媳‘妇’好说歹说是名医,连太医院都治不好的病,到了李敏手里都能妙手回‘春’,因此对李敏点了下巴:“你照顾好王爷,一切以王爷身体为重。”

  “是。”

  尤氏接着说起了今早上才知道的消息:“消息传回到府上已经晚了些。听说昨日众皇子去了跑马场遛马,十六爷摔断了‘腿’骨头,理儿刚好昨日清晨到过西‘门’,回来我也不曾听他提过这事。后来问府里的人,跟他出去的人说了,说完全不知情。可能十六爷是在理儿离开之后才出的意外。”

  “确定是断了骨头吗?”李敏问。

  尤氏也是小心谨慎:“宫里来的消息,据说这事儿,还没有报到太后和皇上那儿,可能庄妃认为,五公主的案件要开审了,皇上和太后心情不好,不想去添‘乱’子。”

  李敏闻言,眼神稍微一沉。

  傅仲平昨日决定今天必定要去‘玉’清宫和皇帝说话,不知道结果怎样。

  果然,隔了一天,传来了消息。大理寺同都察院、及刑部,组成了三司合审庭。在傅仲平终于反客为主到‘玉’清宫告状以后,开庭审理起了马德康马余生父子毒害五公主一案。

  开庭当日‘阴’天,貌似要有小雨。

  ‘阴’森森的天气,给这个凝重的案子再增添了一抹重‘色’。大理寺少卿孙大人,皇后娘娘的父亲,刑部尚书刘大人,和都察院的严大人,三人一早戴齐官帽官袍,先进了‘玉’清宫禀告皇上开庭一事,再移至大理寺出席庭审。

  三人进‘玉’清宫朝见万历爷时,万历爷像是昨晚一夜没有合眼,神情疲倦,靠在金黄软垫上说:“公主是朕的掌心宝贝,而马德康以及马余生等武将,好比朕的左右手。当初,朕的掌心和朕的左右手结合时,朕深感心慰,朕感觉这大明王朝的明天,都是辉煌而充满阳光。如今发生了如此不幸的事,不止夺了朕的掌心宝贝,还要砍朕的左右手,尔等爱卿,可知朕的心犹如刀割流血?”

  “臣等得知五公主暴毙的消息之后,也是一样夜不能寐,日日夜夜希望能为皇上分忧,尽快查明此事真相,抓获凶手归案,惩治恶徒,警告世间邪恶,皇上英明。”孙大人代替另外两位大人,磕头回话。

  万历爷点点头,像是哀思过深,有气无力地说:“你们去吧,朕相信你们。朕等你们的消息,朕今日就在‘玉’清宫等你们消息。”

  三个人齐齐磕了脑袋,退了出去。

  秋天的风寒冷,三个人的脑‘门’上却都是凝结了又大又圆的汗珠。

  这个案子不好判,如果轻易判了马德康马余生有罪,又怕傅仲平造反。听说昨日傅仲平进‘玉’清宫,不知道和万历爷说了什么。

  想到这儿,孙大人心里头悬起了块大石头。

  三位主审官,在骑马前往大理寺审案前,互相看了看两眼。身旁的护卫,都读不到他们的眼神里写着什么。

  只知道快到法庭‘门’口前,遇到了在那里等候的七爷。

  今日是妹妹案子开审的重大日子,七爷怎能不来。但是他不是证人,只能旁听。

  “有劳三位大人费心了。”七爷抱手,向三个主审官深深地鞠躬。

  三位主审员发现,这样大的案子,除了七爷守在‘门’口以外,其余皇子都没有出现。应说皇家里一样世态炎凉吗?

  孙晋宏皱着眉头,想到自己的外孙太子此刻是不是在太‘子’宫里守着等消息。

  堂上,两名犯人已经归位。三位主审官坐在了审判席上,听到‘门’外衙役来报,称是傅仲平到了。

  三个人的眉角处不由自主都浮现出了一丝焦虑。

  其实这个案子,说容易也容易。皇上想要砍了马德康马余生的脑袋平息自己心里头的愤怒,告慰‘女’儿的英灵,傅仲平不要拦着,让这个案子这样判了不就好了。可是,傅仲平偏偏无论如何要拦着。要他们说,那就是傅仲平不知时事,不懂能屈能伸。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傅仲平真吞了这口怨气,今后在朝廷里真是别想抬起头来了。没人会再畏惧提督府。

  傅仲平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进来,一眼扫过跪在地上准备认罪的马家父子,清了声嗓子,对主审官道:“昨儿本官进‘玉’清宫向皇上禀明过了,皇上也认为有必要追加证人,以便查明此案真相。”

  “什么人?”孙晋宏第一个眼皮一跳,问。

  “太‘子’宫里的太子侧妃余氏。此人自己已经向七爷和太子等人承认过了,是在五公主去世之前,用了自己从普济局拿到的方子借给了五公主。”

  按照傅仲平这句话,要追加的证人除了余氏,要再加上普济局管理名方的大夫,以及马府里‘侍’奉过五公主的,负责给五公主抓‘药’等下人若干。

  一排排证人从衙役们奉命去人到抓整齐了送到大理寺这里时,时辰已经过去了不少到了午时。众人想到‘玉’清宫里万历爷在等候消息,不敢随意休庭,中午饭都没有人吃,一路开始开庭并审理下去。

  先是余氏上庭。余氏当然是怕的要死,跪在地上直打哆嗦,照直把自己所做过的事情全说出来了。照理,她这也没有算是犯过什么错。太子都告诉过她,消息必定可能会走漏到对方手里,到时候她照直说可以了。

  听完余氏的告诉,各位主审官以及旁听的人,都听不出余氏有害人的嫌疑。要是余氏真想害人,何必等到这个时候动手,而且,余氏不懂开‘药’,怎么知道如何篡改‘药’方害死人。

  “现在这张方子呢?”孙晋宏问余氏。

  余氏摇了摇头:“被五公主拿了去以后,臣妾也就不敢向五公主讨要回来。”

  “你向普济局里哪位大夫要的方子?”

  “秦‘药’师。”

  普济局里管理方子的人,大都是‘药’师。秦‘药’师是其中之一。听到召唤,秦‘药’师站了出来。

  只见这个秦‘药’师,大约年纪四五十了,头发须白,是个老‘药’师。这样的老‘药’师,又在名‘药’局工作,肯定是富有经验。

  秦‘药’师走出来,双手伏地,磕了脑袋,回话:“草民回禀大人,草民是管理‘药’堂里方子的‘药’师,可是,我们这‘药’局的方子,吃过多少人,都没有听见危及百姓‘性’命的。倘若真是这方子有误,早就不知道害死多少人,我们这‘药’堂早也不用开下去,望大人明察。”

  案子审到了这个地步,几位主审官进入到了一个纠结的阶段。是可以认定普济局里的方子害人,可是,普济局的方子是古人开的,古人早就死了,这个案子怎么做?皇帝要拿人砍头,结果,变成砍棺材里人的头吗?他们几个的官帽还要不要?!

  傅仲平眼看他们三人眼里鬼鬼祟祟,想必还想着某些人的‘交’代心头不太甘心,伺机走了出来,说:“本官可以给各位大人推荐一位证人,这位证人,各位大人也都略闻一二,她医术‘精’湛,其实,关于五公主怎么因病去世一事有蹊跷,也是她第一个‘洞’察出来的。”

  孙晋宏三个人听他这样一说,都知道他说的是谁了。也就只有她,一再揭了人家的老底。说实话,他们是极不情愿让这个人出场的。但是,不让她出来,谁能担得起判错案子的职责。拿她出来当挡箭牌也好,放在皇帝太后面前。

  刘大人点了头。

  傅仲平让人请李敏进来。

  等李敏出现在大理寺‘门’前时,站在‘门’口等待案子结果的七爷,突然神情里出现了一丝焦虑。

  “隶王妃——”七爷走上一步说话时,想起自己最开始,想找谁帮忙给妹妹的案子破案时,想的就是找她。可现在,他心里是如此矛盾。因为这个案子牵涉的越来越多,他突然感觉心里完全没有了底细。

  李敏回头看了他一眼,却也是没有说话。七爷想说什么话其实都写在脸上了,她李敏看的很清楚。要她说,这个七爷其实也是个明白人,到现在都在装糊涂罢了。

  不需多说废话。李敏想到自己身上担负的重任,边疆多少将士需要的粮食衣物,都准备要在路上了,只被最后一道关卡卡着,只等兵部一道指令下达。

  朱隶今天还在府里休息。

  前面衙役领路,李敏走进大堂。

  坐在上面的三位主审官,看着她竟然真是斗胆进来时,心中都不免有了丝忐忑,齐齐下了席,对李敏行了礼,再坐回席上继续审判。

  李敏自从踏进这个地方以后,一眼望去四周,发现与顺天府有些不同。两侧一样站着衙役,只是这个三位主审官身后,宛若立了张屏风,后面是不是有人在垂帘听政,真是不得而知了。

  眼神望到傅仲平处,傅仲平摇头坦诚自己不知道那后面坐的是谁。但这个人,怪就怪在,好像一点都不想‘插’手现在庭审中的案件,反正没有出过声,三位主审官也不受对方干扰,却固执地坐在后面聆听。

  李敏在心里转了个心思。

  孙晋宏问:“听傅大人说,隶王妃对此案有重大发现,还望隶王妃如此告诉。倘若言语之中有虚假之意,是犯了诬陷之罪,隶王妃可知轻重?”

  “回大人,本妃心里都清楚。本妃现在说的,都只是一个大夫的见解,还望大人仔细审查。”

  见她自信而来,言辞之中,却是十分周瑾没有破绽。孙晋宏等人表情稍稍一肃,好像都明白上回尹国堂怎么栽到她手里了,三个人更是都不敢轻易驳她的嘴。

  这样正好,李敏要做的是,是让坐在屏风后面的人听清楚了就可以了。

  “各位大人。如果本妃没有推测错误,太子侧妃与五公主服用的是方子都是逍遥汤。”

  李敏这句话刚出来,普济局的大夫都睁了眼,尤其以秦‘药’师最为‘激’动。他们是给方子命了名,但是,给余氏的方子是抄过一遍的,等于是,没有方名,只有方的组成。这样一来,人家想仿用,也不敢冒用,生怕‘弄’错。李敏怎么知道的?

  “莫非你偷看过本局的秘方?”事关‘药’堂里的商业秘密,秦‘药’师按捺不住‘激’动地问。他可不想成为泄漏自己‘药’局秘方的罪魁祸首。

  “没有。”李敏想说,你们这群狐狸,连送给八爷的方子都动过手脚了,她更不可能知道。

  “你说没有,怎么会知道逍遥汤?”

  这是普济局里收藏的一个名方,做成的逍遥丸,专‘门’供给那些大户人家的‘妇’人治疗‘妇’科病用的。只因余氏来求方子时,余氏的病比一般‘妇’科病严重,秦‘药’师在‘药’方里加大了某些‘药’材的‘药’量,不用普通的逍遥丸给余氏服用。至于余氏‘私’底下给秦‘药’师多少好处,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肯定是不少的。

  李敏自己也是一半推断,是不是这个朝代的‘药’方也叫做逍遥汤,看起来,这个朝代给方子的命名习惯,却是与自己知道的‘吻’合。既然对方都说出了是逍遥汤,李敏张口就说出了方剂组成:“柴胡、当归、白芍、白术、茯苓、甘草。在这个方子中,当归是主‘药’,起的是补血活血。柴胡是佐‘药’,和解少阳,疏解肝郁。治的是不育不孕证,以及调经,都很有功效。太子侧妃的病,据本妃推测,正因于不孕不育求医,而刚好这个方对了太子侧妃这个证,只是,光是加大柴胡用量,并不足以疏解太子侧妃的肝病。因为太子侧妃的肝病已经涉及到伤肝的‘药’毒,必须停‘药’一段时间,可以加些茵陈蒿、车前子等清热燥湿的‘药’,来疏解太子侧妃虚热的肝火。”

  满堂安静,只听李敏一个人说起医理,口若悬河,信手拈来。其余人除了听着傻,听着愣,已经找不到任何形容词了。那些研究普济局珍藏许久各种名方的‘药’师,只觉得听了李敏今天这席话之后,之前自己研究的东西全白费了。

  他们研究,只知道死抓着方子研究这个方子哪点好。李敏那是了解过多少方子了,才能滔滔不绝随口说出好多‘药’材的功用,并且能加入方里面却完全不损原方的经典之处。

  秦‘药’师不用说话,默默败下阵去。

  貌似李敏这话,也不是说自己普济局这方有错。

  三位主审官也是听到瞠目结舌,只等李敏自己收了话,还分不清什么是逍遥汤,什么叫做肝火虚热怎么还得加清热燥湿的‘药’。好歹都是文人,读过很多年书,没有听不懂语言,能听清楚了李敏说的最后这一句话:“方子本身没错,其实这个方子,给怀孕的五公主用,也是可以用的。”

  这句话落地之后,真正是鸦雀无声了。貌似,是连马德康马余生,马家父子,都不知道公主有了身孕,张开大大的口。

  仵作是验尸之后知道公主有孕的,告诉了三位主审官。主审官哪怕是提前知道这事儿,也是对李敏放出此言太惊奇了。因为,马家父子不知道,余氏也不知道,普济局的‘药’师,当然都不知道。李敏怎么知道的?

  刑部尚书的刘大人小心滚了下口水,问:“隶王妃,既然你说方子给五公主治病没有错,为何又对傅大人进言,说要传话太子侧妃和‘药’师等人,并追问方子?”

  “现今大人手下,不是还查不出公主是怎么会暴毙的原因吗?究竟是不是有人下毒?”

  李敏这话在这三个主审官听来,眼睛齐齐一亮:难道她这是突然背叛了傅仲平,帮着他们来让马家父子死的?

  傅仲平都跟着一愣,要不是之前和李敏‘交’谈过,他真会以为李敏这是要背叛他了。

  “请隶王妃说明白了,本官与孙大人、严大人都听不太清楚,隶王妃这是指五公主是被人下毒害死的吗?”

  屏风背后,似有微风拂动。

  “当然不是。”

  李敏这话音落地,三个主审官有些坐不住了。

  “为何不是?”孙晋宏有些‘激’动地问。

  “如果中毒,有中毒后的一些痕迹可以寻觅,但是,仵作没有发现,不能作为病人是中毒而死的证据。”

  是的,仵作查不出五公主是中毒死的,但是,可以推测是一种新型毒‘药’。只是,什么新型毒‘药’?让他们无中生有,肯定掰不出来。

  反而,李敏的一句话,断定了五公主的死因:“五公主是失血过多而死,即是胎儿滑落,失血过多。”

  这个,正是五公主死前的症状,没有错。

  可是五公主怎么会流产?没有听说五公主之前摔跤或是发生怎样的意外?所以,都是五公主服用的‘药’物或是食物里有错了,让五公主突然流产导致身亡。

  答案随之揭起,没有疑问了。

  只要在五公主信任的中‘药’汤里,换了一味‘药’材,或是加一味‘药’材,只要是泻下的‘药’,都可以让五公主流产。

  普济局之前战战兢兢,连八爷都诓,正是这个缘故。怕人家认为是他们家的‘药’童给公主抓错了‘药’。因为,既然公主信任他们普济局的方子,‘药’,肯定是在普济局抓的。

  “大人冤枉!”普济局的人全部跪了下来,再三保证自己人绝对没有‘弄’错‘药’。

  但是,如果普济局的人没有‘弄’错‘药’,五公主的‘药’汤里怎么会出事。

  不管怎样,马家父子的嫌疑是先洗清了。因为,马家人,是没有办法沾惹到公主身边事物的。马家只是驸马,是给公主做牛当马的,公主身边的人,全都是从娘家带来的,不由马家人做主。

  众人的目光落在了公主身边的婆子丫鬟上。正由于这些人,都是出自皇家,以保护公主为首要,谁都没法想到她们能害自己主子。要知道,她们的主子死了的话,她们这些做奴才的不是得一块遭殃,按理说,她们不应该会做出不利于自己的事。除非——

  除非她们另有主子。

  而这事儿,不归李敏管了。

  屏风后面,砰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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