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钓鱼_失去理智的玩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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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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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换了伏加特,都喝傻了。

  间中有一局,死翦觉得她们玩的太保守,他玩游戏向来只喜欢刺激到心惊肉跳的,这么玩没意思,于是玩大了,喊了十几次发牌,导致那轮无人生还,他自个儿因为抽中了指定牌,也在其列。

  康炀躲了几波,见这次实在没躲过去,临死前挣扎一番,要玩个小游戏,在这个基础上重新票出几个人喝酒。

  众人没有异议,于是又开展了个小游戏,叫做‘我有你无’。

  我有你无,简单来说就是要讲出一件我做过或我有过,但你绝对没有的事情,没有这种经历又或被人比下去,就是输了。

  不是死翦自信,这个游戏他必赢,就算是人生比他多了三十四年的陈萝,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还好她们只是玩游戏保守,但不敷衍,死翦听得津津有味,确实每个人说的都是精彩绝伦的事情,有个人甚至说到她跟某大国前总统有过香艳的一夜,死翦只认可这位女士能跟自己勉强打成平手。

  等她们说完一轮,陈萝吐完一轮了也没消停,说:“轮到你了,小朋友,我不信你还能打赢糖糖。”

  糖糖就是那位跟某大国总统有过春宵一度的女模特。

  “怕你们不信,我叫人来说。”死翦无所谓她的挑衅,摸出自己的手机,拨出一个电话,摁了免提。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第一声便是染着哭腔的“小翦?”接着继续哭。

  死翦淡定地‘嗯’了声。

  柴种玉听出这是路也的声音。

  路也哭着说:“有事儿说事儿,我眼珠子丢了,在找呢!”

  死翦环视一周,在座不约而同纷纷露出了惊恐,他冷嗤一声,习以为常地对听筒道:“是这样,先别找,我回头陪你去买一个。”

  “不行呢,小黑在陪我找,我怕它找到吃了。你有屁快放!”

  死翦震惊,“……你让猫陪你找?那不铁定吃了!那还找什么?赶紧捞它去医院吧!”

  路也指望不着了,死翦当机立断挂断电话,转头给韩宇拨出去一个。

  韩宇也接的很快。

  这回死翦决定不再寒暄,直截了当道:“宇儿哥,有没有什么我让你叹为观止,但没人做到的事情。”

  说完,他把音量放大。

  韩宇笑着说,“那多了去了,翦儿哥,想听哪个啊?”

  死翦:“你随便挑一个。”

  韩宇想了想:“那作为你的发小,我说一个看在眼里的事情。”

  死翦:“嗯。”

  “你小时候狗都嫌,特别招狗咬,打过三十九次狂犬针,好几次狂犬病免疫球蛋白……”

  话一出,直接震惊四方。

  陈萝撑着桌子错愕,又笑得肩膀直抖:“没想到你可以为这个游戏付出那么多。”

  围着桌子有几人也在笑。

  死翦慢慢地也笑了,尽管他觉得这没什么好笑的,因为柴种玉就毫无反应。

  “行了。”死翦叫停,顶着四面八方而来的笑声,握着手机跑出了门。

  回来后又玩了几局,她们混酒喝,醉得更快,后面为了躲避伏加特,真心话大冒险都玩得很刺激。

  到下午四点多,大家都玩不动了,各回各的房间,一觉睡到晚上。

  柴种玉算是能喝的,醉得快醒得也快,加上早上休息过那么一阵,他醒来的时候柴种玉已经洗了个澡,包着头巾倒在沙发上,喝着醒酒汤,跟家里老人打越洋电话,看上去没受太多影响。

  不像陈萝,下船来都是康炀和另一个人搀扶着的,边走边唠叨:“人老真是不中用了,被一个小子喝到趴下,真丢脸。”

  下了船,柴种玉忽然想起点什么,勾着死翦的脖子问他。

  “还记得这儿吗?”

  俩人一个一米七七,一个一米八八,差了十一厘米,脖子勾的艰难,死翦只能塌下一边肩膀,嗯了声。

  这就是今年中,温友然绑架他并关起来的海岛。

  要不是柴种玉收到风声过来看了眼,今年上坟,明年扫墓,一概少不了。

  死翦被她勾着脖子,脚下闷闷不乐踢了一脚空气,闷声道:“你踢了我一脚。”

  真是梦回今年夏天。

  “不是故意的,那时候不知道你这么惨。”她呼噜了一把死翦的头发,他洗了个澡才下船,头发还是半湿的,好在今天不是很冷。

  她只听守岛人说温先生这事儿做的不太道德,可能要出事。她匆忙赶来,便以为什么都来得及,其实是差一点就来不及,死翦滴水不进,都快出现幻觉,她走近了以为这小子又在装蒜要吓人,足弓轻轻踢了他一脚,没有反应,跗面却是感受到了炽热的温度,她吓一跳,脸却是沉了下来,立即让守岛人联系岛外。

  ……

  似欲壑难填,贪得无厌,摸到一点甜头,开始得寸进尺。

  “那你多疼疼我吧。”他装可怜,小声叫着种玉姐。

  柴种玉没说话,她有点想笑。

  死翦对她似乎有很深的误解,其实她不太吃可怜可爱这一套,但他隔三岔五就要装一次小可怜,也不知道那是他的本性还是别有用意。

  晚上小岛灯火通明,有人在小岛沙滩上摆了几个烧烤炉子,点燃几簇篝火,熊熊火焰张牙舞爪,随风乱窜,火红的光照亮每个人载欢载笑的脸庞。

  白凝来找柴种玉去小码头夜钓,死翦和康炀则留在烧烤摊边上烤吃的。周围一圈人在随着音乐露天跳舞喝酒,没人搭理边上两个沉默烤肉的人。

  他之前一向看不爽康炀女装,觉得好好一个男的竟然穿裙子戴长发,搞得软唧唧的,无时无刻要靠在女人怀里。

  ——此时此刻的他俨然忘了,他也喜欢趴在柴种玉怀里睡。

  因为柴种玉的胸软软的很舒服。

  而且很大,很舒服。

  “喂,蒜蓉递一下。”康炀忽然说。

  死翦不咸不淡扫他一眼。

  可能是由于康炀现在男装了,打扮得足够清爽,他看得还算顺眼,加上他现在轻躁狂,种种原因造成神经肽释放异常的影响,他今天一整天都有点兴奋,康炀看上去没那么讨厌了,便没什么所谓地递了过去。

  这一天下来,康炀不可能感受不到他的排斥,也做好他不可能递过来的准备,打算亲自绕过来拿的,没想到他真递了过来,康炀还愣了一下。

  “拿着啊。”死翦啧了一声,声音有点不耐烦。

  康炀默默接过来。

  康炀手拿着勺子,心不在焉地分拨把蒜蓉搁到生蚝上。

  本以为他会趁机问点什么关于柴种玉的事情,没想到死翦全程一声不吭的,油淋林的烧烤不能放久,他烤好了就搁到自己嘴里,边烤边吃,整个人看上去巴适自在的不行。

  联想到死翦和柴种玉一整天都你侬我侬的,这让康炀感到几分意外。还以为这小子被柴种玉迷得神魂颠倒,现在看来只是互相玩暧昧,见到了就‘非你不可’,见不到也影响不到我分毫。

  死翦不知道康炀此刻的心路历程,但他的不耐烦被勾了上来,加上烧烤这么机械性的任务,他实在做不来,于是吃饱了就想跑。

  边跑边给柴种玉发信息。

  码头上,柴种玉几个人隔了十几米远,在安静的夜钓。

  她回完死翦的微信,顶上便冒出来康炀的红点,还没点进去,便看到一句直白的话。

  ——你把那小子pua了吗!

  柴种玉:?

  康炀:你到底怎么想的?把他带到这里来。

  柴种玉单手缓慢地打字。

  柴种玉:他跟你说什么了?

  康炀:什么都没说!

  柴种玉:那你?

  康炀:我后来想了一下,什么都没说才不正常吧!你这样是对的吗?你有没有想过到时踹了温之后,这边要怎么抽身?

  柴种玉回:他没你想的那么纯情。

  康炀:你敢说这不会对他造成影响?

  遥想两个多月前,柴种玉说,她答应了这小子的请求。

  老实说,他惊讶,但没到震惊的地步。

  他、白凝、柴种玉,三人是在法国认识的,康炀大一就去了英国,大二穿着女装在咖啡馆打工,认识了每天在店里写论文,开小组会的她俩。

  她们是到法国读博的,在巴黎综合理工学院,其实就她们的专业而言,有更好的国家可以去,但兼顾工作,一箭双雕就在此定居了。

  白凝那会儿是个人来疯,见他穿女装感到新奇,经常口头调戏他,问他到底是要交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当然是女朋友!

  他很气愤。

  只觉得这俩人讨厌得很。

  可后来某天下班,他被街头混混调戏,一人不敌一群,即将视死如归的时候,她们俩恰逢出现解决了困境。

  那还是康炀头一次坐上超跑,是以翻的姿势奔进来的,柴种玉油门一踩,推背感十足,要不是抓紧车门,连忙摁好安全带,他能整个人被扬出去。

  ……

  几年的留学生活早已让他大开眼界,留学圈里什么都有,他亲眼见过华人在教室里做爱,也有摄像会议忘记关摄像头,半节课都看到一个铜棕色大屁股在无声的晃动,屁股的主人还以为没有人知道,实际上甚至有人对她泛着肉波浪的屁股配音。

  以出轨报复出轨,这形式他在国外不少见,相信她们俩也是。

  但他骨子里不认可这极端的手法,因为出轨他人,渣男顶多会生气,可没损失分毫。

  他这么想着,亦这么说了。

  但柴种玉说,她答应死翦的时候,根本无所谓渣男生不生气。

  ……

  白凝那头来了电话,应该是经纪人的来电,正在低声交涉。

  柴种玉慢吞吞回了一句:他找我的时候就该想到结局。发出去后两分钟,康炀都没回复,她不再管了,打开死翦的窗口。

  上面还停留在方才死翦撒娇发来一句「姐姐,好想你」,她回复死翦的一句「乖,来找我。」

  柴种玉揿灭屏幕,转向不远处,篝火所在的方向,火光冲天,闪烁奔放的火焰映入她眼底。

  没有人往这么方向走来。

  半晌,鱼咬钩了。

  柴种玉回过神,手机放到一旁,站起来。

  蛮重的。

  她根据手感去溜鱼。

  可越溜越蹊跷,鱼线只转了半个八字便停下来,无论如何动也不动了。

  鱼线靠岸而来,没等她皱起眉来。

  水里‘哗啦’一声,一个人影从平静的海平面冒出来,掀起一阵海水,溅湿了她的裙摆。

  柴种玉忙不迭退后几步,故作镇定,面不改色地看着突然出现,趴在木板上的少年。

  死翦嘴里还含着鱼钩,鱼线接连着她手里的鱼竿。

  他将湿漉漉的黑发撩到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趴在码头甲板上,冁然而笑地看她。

  “姐姐,别钓鱼了。”

  “钓我吧。”

  柴种玉猝不及防,惊魂未定。

  见是他才松下口气,坐在木板上去钳他的下巴,强行将他嘴里的鱼钩拔出来。

  “小翦,你真皮。”她呼吸依旧紊乱,去检查他口腔,“有没有戳到你?”

  死翦摇摇头,又眉花眼笑地看她。

  “开心吗?”

  为了给她这么一个‘惊喜’,死翦把上衣脱了,打着赤膊钻水里,在海里绕了一段,不声不响地才来到此处,临冒出头才摘了泳镜。

  柴种玉无奈看着他:“开心。”

  过了一会儿被他开心的情绪感染到,不由地笑了笑,摸摸他的眉眼和泪痣,俯身一吻,就要抽离。

  “撒谎……”死翦声音渐低。他整个人都是湿漉漉的,脸上身上都是水的痕迹,眼眸黑而亮,定定地仰头看她,下巴垫在手臂上,脸上笑容全然消失了。

  他每天都在看着自己,注意不到自己身上的变化,但他的脸和身材确实与半年前相比,变得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了,他的眉骨不再少年般柔和,手上匀瘦的线状肌肉变得性感,他的嘴唇,他的胸膛,他的泪痣都透露着脆弱感,让人不由自主地就要怜惜他。

  心疼男人就是女人倒霉的开始。

  柴种玉无比清醒地想着,朝他伸出手,是要拉他上岸。

  手离他不到半米。

  “你亲亲我吧。”他忽然说。

  月光万缕,清辉遍地。

  码头昏黄的路灯打在他乖巧的脸孔。

  “亲我一口必有好心情。”他又慢慢笑起来。

  “如果没有,支持挨亲服务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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