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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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成了眼前这个他看着七分陌生的莫晗？所以说，她的确不是自己的丫头？
再一次被迫要承认这个真相，令莫怀风的头痛得似快要裂开。
两人那段简短的对话所提示的真相在四年前曾让他瞬间感受到失去丫头的痛不欲生。但在莫晗离开后的日子，他是一直深信，她不是另一个莫晗，她就是自己的宝贝丫头，所以就算莫晗在酒店里一再说到这个问题，他仍然只是认为，那些统统是莫晗因生气而说出的赌气话。
而现在莫晗残忍地一再提醒，却将他锁着的记忆打开，一时间，他望着眼前的莫晗，悲痛里夹着恨意。无法接受明明失而复得的丫头就站在面前，她却告诉他，她只是和他毫不相干的人。只不过是瞬间，他的理智便消失殆尽，墨黑的眼眸透着血红，自然地将所有恨、所有过失都推到她头上，瞪着她好一会，垂下头将头埋进双臂内，用沙哑的声音对着莫晗低吼。
“为什么会是这样，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你吧？是因为你的灵魂强占了丫头的躯体，丫头才会死去！”
莫晗不语，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的痛苦，她很是同情，也很明白他的心情，所以对他莫须有的指责，她也没打算要辩解。而最重要的，是她觉得没有必要辩解。因为他对自己是爱也罢，恨也罢，已经不重要了，她早已不在乎了。
莫怀风似是被眼前沉默的莫晗激怒了，他站起来，朝她走过去半蹲在她面前，扶着她的肩，那双曾经温柔地拥着她入怀的双手，有力地使劲摇着她。
“你还我丫头！你还我丫头！”
莫晗任由他用力地摇晃着自己，却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莫怀风盯着毫不反抗任由自己摇晃着的莫晗，这张脸孔，明明就是丫头的脸孔，那双闪着灵动的晶亮眼眸，明明就是她的眼睛。这张脸孔自己吻过无数次，这双眼睛曾追随着自己的身影十多年，涌上来的这些念头，令他眼里的恨渐渐消减，对着这样的容颜，他无法恨！
这种明明该恨却无法恨的情绪，纠结着纷扰着他，他停了下来，双手颓然垂了下来，然后再次抱着头埋在双膝中，就这样毫无仪态地蹲在莫晗面前，掉了魂般陷入自我挣扎之中。
莫晗依然冷静地看着他，虽然内心隐隐有点痛，但却被她刻意忽略掉了，因为她知道，他的颓废，他的痛苦，并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他的丫头。
“虽然很抱歉占有了她的身体，但这些并不是我的错，错的只是命运的作弄。”
她平静地说着这句她花了几年才悟出来的真相，明知现在的他根本听不见，她还是说了，对他，也对自己说。
这几年，她已学会理智地分析这件事，慢慢的从当初对莫家的内疚及歉意到现在的问心无愧。毕竟，莫大小姐遇袭，并不是她的错，再深究起来，如果不是自己的灵魂附在这具躯体上，莫大小姐怕也是早就死于非命了，自己只是帮她将生命延续了下来而已。
她不想委屈自己做别人的替身，但如果对方是她在意的人，她也许并不介意扮演这个角色生活下去。因此当初在认知到自己不小心爱上的这个男人的时候，她是曾经对自己发誓，无论如何也要死守着自己的身世之秘密。
只是当一切真相不小心暴露出来的时候，见到他却对自己真实的身份是如此排斥，如此的厌恶，当他吼出那一句话的时候，他爱的只是他的丫头而不是她莫晗这个事实，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直刺她心脏。这种将心狠狠地切开两半般痛彻心扉的伤，才足以让她清醒地看清楚，他爱的，从来只有莫大小姐，自己若然硬要披着莫大小姐的光环过下去，别说会让他莫怀风看轻，就连她也会极度鄙视自己。
所以四年前，她才会选择如此决绝地离开，以切断自己对这个男人所有不必要的幻想和期待。
四年后再相见，她始料不及的，原来这个强大的莫怀风四年来，居然一直活在幻想中的，幻想他的丫头没有死，幻想她就是他的宝贝。只是这些真相，她必须要告诉他，即使残忍！眼前呆了一般的莫怀风，扯动着她的某根神经，但她仍然无视掉这种感觉，拿起他随手搁在桌上的手机，从电话本里找出忠叔的电话。
“忠叔，大少爷喝醉了，你过来接他吧！”
果然如她所料，不到十分钟，门铃便响了起来。
莫晗打开门，忠叔见到莫晗，眼里的激动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声音有点微颤着。
“大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莫家的佣人对莫家两位小主人向来是敬重夹杂着类似亲情的感情，四年前莫晗的出走，悲伤的不止莫家人还有一帮从小看着莫晗长大的保镖、司机及佣人。
看着忠叔这种铁汉居然也眼睛泛红，莫晗却尽量让自己不要去理会太多这种和自己无关的感情。因此她只是“嗯！”地轻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毕竟，无论现在还是以后，她没打算再踏足莫大小姐的领域，亦不想和莫家有任何不必要的瓜葛了。
而忠叔估计是被莫怀风颓废地瘫软在地上的失态模样吓到了，一下子也顾不上去猜度莫晗的冷漠和异常，急急和几个保镖强挽着莫怀风步出莫晗家门。门关上，莫晗自己也像努力迎战的战士，当仗打完，人也像用光了所有力气般瘫软在沙发上。
片刻之后，她站起来走到客厅一侧小小的酒吧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些年，熬不过的夜晚太多太多，酒成了她的良朋，也成了她逃离感情的港弯。开始她是常常烂醉如泥，幸好，独居的日子，无论多么难堪、多么狼狈落泊的样子，也不会有人看到。慢慢的，她是真的能从莫怀风的阴霾中走出来了。那时起，酒，是真的成了朋友，不是为醉而只是作为偶尔享受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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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成了眼前这个他看着七分陌生的莫晗？所以说，她的确不是自己的丫头？
再一次被迫要承认这个真相，令莫怀风的头痛得似快要裂开。
两人那段简短的对话所提示的真相在四年前曾让他瞬间感受到失去丫头的痛不欲生。但在莫晗离开后的日子，他是一直深信，她不是另一个莫晗，她就是自己的宝贝丫头，所以就算莫晗在酒店里一再说到这个问题，他仍然只是认为，那些统统是莫晗因生气而说出的赌气话。
而现在莫晗残忍地一再提醒，却将他锁着的记忆打开，一时间，他望着眼前的莫晗，悲痛里夹着恨意。无法接受明明失而复得的丫头就站在面前，她却告诉他，她只是和他毫不相干的人。只不过是瞬间，他的理智便消失殆尽，墨黑的眼眸透着血红，自然地将所有恨、所有过失都推到她头上，瞪着她好一会，垂下头将头埋进双臂内，用沙哑的声音对着莫晗低吼。
“为什么会是这样，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你吧？是因为你的灵魂强占了丫头的躯体，丫头才会死去！”
莫晗不语，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的痛苦，她很是同情，也很明白他的心情，所以对他莫须有的指责，她也没打算要辩解。而最重要的，是她觉得没有必要辩解。因为他对自己是爱也罢，恨也罢，已经不重要了，她早已不在乎了。
莫怀风似是被眼前沉默的莫晗激怒了，他站起来，朝她走过去半蹲在她面前，扶着她的肩，那双曾经温柔地拥着她入怀的双手，有力地使劲摇着她。
“你还我丫头！你还我丫头！”
莫晗任由他用力地摇晃着自己，却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莫怀风盯着毫不反抗任由自己摇晃着的莫晗，这张脸孔，明明就是丫头的脸孔，那双闪着灵动的晶亮眼眸，明明就是她的眼睛。这张脸孔自己吻过无数次，这双眼睛曾追随着自己的身影十多年，涌上来的这些念头，令他眼里的恨渐渐消减，对着这样的容颜，他无法恨！
这种明明该恨却无法恨的情绪，纠结着纷扰着他，他停了下来，双手颓然垂了下来，然后再次抱着头埋在双膝中，就这样毫无仪态地蹲在莫晗面前，掉了魂般陷入自我挣扎之中。
莫晗依然冷静地看着他，虽然内心隐隐有点痛，但却被她刻意忽略掉了，因为她知道，他的颓废，他的痛苦，并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他的丫头。
“虽然很抱歉占有了她的身体，但这些并不是我的错，错的只是命运的作弄。”
她平静地说着这句她花了几年才悟出来的真相，明知现在的他根本听不见，她还是说了，对他，也对自己说。
这几年，她已学会理智地分析这件事，慢慢的从当初对莫家的内疚及歉意到现在的问心无愧。毕竟，莫大小姐遇袭，并不是她的错，再深究起来，如果不是自己的灵魂附在这具躯体上，莫大小姐怕也是早就死于非命了，自己只是帮她将生命延续了下来而已。
她不想委屈自己做别人的替身，但如果对方是她在意的人，她也许并不介意扮演这个角色生活下去。因此当初在认知到自己不小心爱上的这个男人的时候，她是曾经对自己发誓，无论如何也要死守着自己的身世之秘密。
只是当一切真相不小心暴露出来的时候，见到他却对自己真实的身份是如此排斥，如此的厌恶，当他吼出那一句话的时候，他爱的只是他的丫头而不是她莫晗这个事实，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直刺她心脏。这种将心狠狠地切开两半般痛彻心扉的伤，才足以让她清醒地看清楚，他爱的，从来只有莫大小姐，自己若然硬要披着莫大小姐的光环过下去，别说会让他莫怀风看轻，就连她也会极度鄙视自己。
所以四年前，她才会选择如此决绝地离开，以切断自己对这个男人所有不必要的幻想和期待。
四年后再相见，她始料不及的，原来这个强大的莫怀风四年来，居然一直活在幻想中的，幻想他的丫头没有死，幻想她就是他的宝贝。只是这些真相，她必须要告诉他，即使残忍！眼前呆了一般的莫怀风，扯动着她的某根神经，但她仍然无视掉这种感觉，拿起他随手搁在桌上的手机，从电话本里找出忠叔的电话。
“忠叔，大少爷喝醉了，你过来接他吧！”
果然如她所料，不到十分钟，门铃便响了起来。
莫晗打开门，忠叔见到莫晗，眼里的激动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声音有点微颤着。
“大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莫家的佣人对莫家两位小主人向来是敬重夹杂着类似亲情的感情，四年前莫晗的出走，悲伤的不止莫家人还有一帮从小看着莫晗长大的保镖、司机及佣人。
看着忠叔这种铁汉居然也眼睛泛红，莫晗却尽量让自己不要去理会太多这种和自己无关的感情。因此她只是“嗯！”地轻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毕竟，无论现在还是以后，她没打算再踏足莫大小姐的领域，亦不想和莫家有任何不必要的瓜葛了。
而忠叔估计是被莫怀风颓废地瘫软在地上的失态模样吓到了，一下子也顾不上去猜度莫晗的冷漠和异常，急急和几个保镖强挽着莫怀风步出莫晗家门。门关上，莫晗自己也像努力迎战的战士，当仗打完，人也像用光了所有力气般瘫软在沙发上。
片刻之后，她站起来走到客厅一侧小小的酒吧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些年，熬不过的夜晚太多太多，酒成了她的良朋，也成了她逃离感情的港弯。开始她是常常烂醉如泥，幸好，独居的日子，无论多么难堪、多么狼狈落泊的样子，也不会有人看到。慢慢的，她是真的能从莫怀风的阴霾中走出来了。那时起，酒，是真的成了朋友，不是为醉而只是作为偶尔享受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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