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_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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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晗将车停在平房前下了车，推开平房前烂了一半的木栏栅，房子前的院子里一片凌乱，有随意摆放在地上的破旧自行车，还有几双乱扔的鞋子，还有扔了满地的杂物废物。
走过这堆凌乱，莫晗终于在一扇破旧半开着的门前停了下来，敲了几下门。过了片刻，粗哑而不时夹着几声咳嗽的嗓音有气无力地传了出来。
“是哲兴吗？门没锁，进来吧！”
莫晗心里一震，哲兴？是指司徒以前的特助崔哲兴吗？
带着疑问，莫晗推开门，扑鼻而来的是潮湿霉旧的气味。也许是一下子没有适应屋里的光线，她只觉得屋里极黑，居里只有一扇极小的窗户，光线从小窗户射进来，根本没法照亮整个屋子。
渐渐地她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屋里的光线，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屋里的情形并不比院子的境况好多少，甚至可以说更糟。这里的布局是无间隔的布局，厨房客厅睡房全部一体化，她的视线停在厨房那一堆堆得老高的碗碗盆盆，看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清洗过了，然后所谓的客厅，不过是一张破旧不堪的木桌子和几张同样破旧的木椅子，地面上到处扔满了杂物。而在另一角的床上，一个背对着自己的背影躺在床上，不时还听到他时轻时重的咳嗽声。
莫晗满脸怀疑，不肯定地轻唤着。
“司徒？司徒？”
她清晰地看到那个背影颤动了两下，然后那个人缓缓地坐了起来，扭头望着她。
莫晗一脸惊愕，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满脸胡子一脸邋遢模样的男人，就是自己曾经爱过的那个整洁而挑掦的司徒。
“你真的是司徒？”
她不敢相信，这个男人或许是其他不相关的谁吧。
“你来这里干什么？”
莫晗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眼前这个落泊的男人，和从前那个冷傲孤高的王一般存在的男人联系起来。
“怎么样，你是来嘲笑我的吗？是特意跑来看我的惨状，以满足你的虚荣心吗？好了，现在你满意了吧，可以走了吧？我不想见到你。”
语气里的冷漠，确实是从前那个司徒，莫晗终于承认眼前这个男人，确实就是司徒。
“司徒，可以谈谈吗？”
此刻莫晗的心里，除了震惊，其他的情绪好像被他这个模样平复了。
司徒见她很是坚持，点点头。
有点无力地下了床径自朝门口走去，莫晗尾随着他走到院子里，在院子的一角有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子，这些算是莫晗至今为止看到最整洁的家具了。
司徒也不招呼莫晗，只是自己坐了下来，莫晗在他对面的凳子坐了下来。还没开口，司徒便突兀地开口说。
“你是她吧？”
莫晗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只是一脸愕然地望着他，他的眼睛再也没有了从前如狼的锐利，有的只是带着浑浊无生气的呆滞。她这样的反应，司徒也不觉得奇怪，不待她回答，又往下说。
“其实你不说，我也早该察觉，你是她。无论你外貌怎么变化，你的很多细微的习惯、你在无人时仇恨我的眼光，这些，通通都证明了你就是她！”
莫晗这时终于反应了过来，原来，他察觉了自己是他曾经的女人。莫晗倔强地盯着他，这时，她的心情复杂，即使是见到他这等落泊的样子，心里却没有半点大仇已报的快感。
“司徒，你想要说什么？”
司徒苦笑着，他的脸本来就变得极难看，再加上这种笑容，让人感觉比哭更难受。
“你不承认没关系，今天这一切，只是我应得的报应！当年，我不该自私地将你困在我的身边，我一直认为，我不爱你，但是，我却一直霸道地占有着你，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半分。比起其他女人，我自以为是地认为你是我的私人物品，无论感情还是肉体，都可以随我压榨。而我自己却啬于给你半点回应，对你只是一味地索求。然后那天，你对我说，你有了我的孩子，我就反感地认为，你只是想用这个为籍口来绑着我。我对你说了很过份的话。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直到交通部门发来你的死亡证明，我才知道，那个孩子，并不是籍口，而是确实存在过。原来，我是杀人凶手，是亲手杀死自己骨肉的凶手，也是我亲手将或许是这个世上最爱我的女人杀死。”
司徒说起这些，似乎在忆起不堪回首的往事一般，他忏悔着，头埋进双臂里低着，并不看莫晗。
“你死了之后，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式以现在这个姿态活了下来，但是，从你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向我复仇。对吧？”
对着这个男人，莫晗不想说谎，既然他要知道真相，就让他知道好了。
“是的，你猜得没错。”
“哈哈哈！你变聪明了，也变可爱了，你张开巨网，我就傻傻地走了进去。最厉害的是，你由此至终都不曾给过我一丝希望，你是在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你用了我当初对你用的方法，但是你比我善良多了。你居然只是一味地拒绝我，从来不曾向我索求过什么。可就是这样的你，却更是弄得我神魂颠倒无法自拔。直到你无端失踪，我才发现，我的精神世界，因你的消失而瞬间倒塌，辛苦十多年所得到的东西，在哪一刻变得多么微不足道。然后，我的灵感没有了，我堕落我颓废。直到有一天，我想通了，我突然发现了，你就是她，就是那个曾经如此爱我的她，是我摧毁了她的世界，所以，你是来夺走我的一切的。你的消失，让我觉得，那些名利钱财对于我来说，是极大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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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晗将车停在平房前下了车，推开平房前烂了一半的木栏栅，房子前的院子里一片凌乱，有随意摆放在地上的破旧自行车，还有几双乱扔的鞋子，还有扔了满地的杂物废物。
走过这堆凌乱，莫晗终于在一扇破旧半开着的门前停了下来，敲了几下门。过了片刻，粗哑而不时夹着几声咳嗽的嗓音有气无力地传了出来。
“是哲兴吗？门没锁，进来吧！”
莫晗心里一震，哲兴？是指司徒以前的特助崔哲兴吗？
带着疑问，莫晗推开门，扑鼻而来的是潮湿霉旧的气味。也许是一下子没有适应屋里的光线，她只觉得屋里极黑，居里只有一扇极小的窗户，光线从小窗户射进来，根本没法照亮整个屋子。
渐渐地她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屋里的光线，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屋里的情形并不比院子的境况好多少，甚至可以说更糟。这里的布局是无间隔的布局，厨房客厅睡房全部一体化，她的视线停在厨房那一堆堆得老高的碗碗盆盆，看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清洗过了，然后所谓的客厅，不过是一张破旧不堪的木桌子和几张同样破旧的木椅子，地面上到处扔满了杂物。而在另一角的床上，一个背对着自己的背影躺在床上，不时还听到他时轻时重的咳嗽声。
莫晗满脸怀疑，不肯定地轻唤着。
“司徒？司徒？”
她清晰地看到那个背影颤动了两下，然后那个人缓缓地坐了起来，扭头望着她。
莫晗一脸惊愕，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满脸胡子一脸邋遢模样的男人，就是自己曾经爱过的那个整洁而挑掦的司徒。
“你真的是司徒？”
她不敢相信，这个男人或许是其他不相关的谁吧。
“你来这里干什么？”
莫晗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眼前这个落泊的男人，和从前那个冷傲孤高的王一般存在的男人联系起来。
“怎么样，你是来嘲笑我的吗？是特意跑来看我的惨状，以满足你的虚荣心吗？好了，现在你满意了吧，可以走了吧？我不想见到你。”
语气里的冷漠，确实是从前那个司徒，莫晗终于承认眼前这个男人，确实就是司徒。
“司徒，可以谈谈吗？”
此刻莫晗的心里，除了震惊，其他的情绪好像被他这个模样平复了。
司徒见她很是坚持，点点头。
有点无力地下了床径自朝门口走去，莫晗尾随着他走到院子里，在院子的一角有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子，这些算是莫晗至今为止看到最整洁的家具了。
司徒也不招呼莫晗，只是自己坐了下来，莫晗在他对面的凳子坐了下来。还没开口，司徒便突兀地开口说。
“你是她吧？”
莫晗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只是一脸愕然地望着他，他的眼睛再也没有了从前如狼的锐利，有的只是带着浑浊无生气的呆滞。她这样的反应，司徒也不觉得奇怪，不待她回答，又往下说。
“其实你不说，我也早该察觉，你是她。无论你外貌怎么变化，你的很多细微的习惯、你在无人时仇恨我的眼光，这些，通通都证明了你就是她！”
莫晗这时终于反应了过来，原来，他察觉了自己是他曾经的女人。莫晗倔强地盯着他，这时，她的心情复杂，即使是见到他这等落泊的样子，心里却没有半点大仇已报的快感。
“司徒，你想要说什么？”
司徒苦笑着，他的脸本来就变得极难看，再加上这种笑容，让人感觉比哭更难受。
“你不承认没关系，今天这一切，只是我应得的报应！当年，我不该自私地将你困在我的身边，我一直认为，我不爱你，但是，我却一直霸道地占有着你，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半分。比起其他女人，我自以为是地认为你是我的私人物品，无论感情还是肉体，都可以随我压榨。而我自己却啬于给你半点回应，对你只是一味地索求。然后那天，你对我说，你有了我的孩子，我就反感地认为，你只是想用这个为籍口来绑着我。我对你说了很过份的话。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直到交通部门发来你的死亡证明，我才知道，那个孩子，并不是籍口，而是确实存在过。原来，我是杀人凶手，是亲手杀死自己骨肉的凶手，也是我亲手将或许是这个世上最爱我的女人杀死。”
司徒说起这些，似乎在忆起不堪回首的往事一般，他忏悔着，头埋进双臂里低着，并不看莫晗。
“你死了之后，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式以现在这个姿态活了下来，但是，从你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向我复仇。对吧？”
对着这个男人，莫晗不想说谎，既然他要知道真相，就让他知道好了。
“是的，你猜得没错。”
“哈哈哈！你变聪明了，也变可爱了，你张开巨网，我就傻傻地走了进去。最厉害的是，你由此至终都不曾给过我一丝希望，你是在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你用了我当初对你用的方法，但是你比我善良多了。你居然只是一味地拒绝我，从来不曾向我索求过什么。可就是这样的你，却更是弄得我神魂颠倒无法自拔。直到你无端失踪，我才发现，我的精神世界，因你的消失而瞬间倒塌，辛苦十多年所得到的东西，在哪一刻变得多么微不足道。然后，我的灵感没有了，我堕落我颓废。直到有一天，我想通了，我突然发现了，你就是她，就是那个曾经如此爱我的她，是我摧毁了她的世界，所以，你是来夺走我的一切的。你的消失，让我觉得，那些名利钱财对于我来说，是极大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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