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司景钰明净的瞳孔倒映月光，她再次瞟了眼墙上鸟巢形状的挂钟，摇摇头说：
“太晚了，我送你的那本《Omega养生指南》里说Omega最好晚上十一点睡觉，现在已经到时间了。”
“我也刚好读到这一页，”柳梵眼尾上扬，目光落在床头的那本书上，女人耳尖的星星耳钉闪烁的光摇摇晃晃，“里面还说Alpha应该宠Omega，让Omega保持心情愉悦。”
“那你让赵凝汐来宠你，”司景钰挑挑眉。
“闭嘴，”柳梵凉凉地睨着司景钰，威胁之意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上游戏。”
“那你开电脑，”司景钰勾勾嘴角，露出不明意味的笑。
话音落下，柳梵漂亮脸蛋上一片狐疑之色，明明这人刚才还很心虚，怎么突然不再扭捏了，难道说她真的弄错了，司景钰的确不是小鲸鱼？
电脑开机速度很快，一分钟后游戏客户端就加载完毕，司景钰脸色平静地坐在电脑前，冷白色的手指在墨色键盘上来回翻飞。
输完密码，按下回车键，屏幕进入加载角色信息页面，一秒，两秒，三秒。
穿着白色长衫，背着红缨枪的游戏人物银发飘飘地站在山水之间，头顶上的名字是……绝世小A，42级。
“这是你的账号？”
“对，”司景钰眨眼，“不然呢。”
的确没有满级，名字也不是什么小鲸鱼。柳梵神色复杂，心里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
失望是过了这么多年，她也不知道小鲸鱼一声不吭销声匿迹的原因，连问一问的资格都没有。
该庆幸的是，人渣司景钰不是小鲸鱼，或者这也不是需要庆幸的事。
这个司景钰好像没以前那么坏，虽然只比以前好了一点点。
坐在司景钰身边，柳梵突然有些出神，窗外灯光疏寂夜色寥落，氤氲着漫漫水汽，像极了那天雨中她闻见的气息——
略带温度，若有似无的昙花清香，虽然潮湿发热，但极致干净清爽。
大概归功于这个人莫名其妙有什么洁癖，一个凉薄清冷，精致漂亮的Alpha时不时戴着口罩和手套，怎么看都神神叨叨的。
只是她很好奇，司景钰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真的放下屠刀了，还是像周苒苒说的只是为了迷惑别人，变换打法，实际还是不怀好意？
“看完了么？”司景钰见柳梵奇怪地发起呆来，冷艳高贵的脸上神情迷茫，像个笨拙可爱的奶猫。
多亏她未雨绸缪，早就找宁橙雨要游戏账号过来，好蒙混过关。
见柳梵持续性地发呆，司景钰唇边溢出笑容，凉薄冷淡的眉目顿时生动起来。
察觉到自己在发呆，并且与司景钰靠得很近，柳梵不动声色地后靠在椅背上，领口微敞，肌肤温润如玉。
“那个沙发就是你的床，”柳梵面色严肃，长睫微垂，声线不冷不热，“信息素贴纸撕掉。”
“撕掉贴纸做什么？”司景钰警惕地捂住后颈，警觉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释放信息素我好入睡，还是说，你不愿意？”柳梵斜睨着司景钰，语气十分随意，但好像司景钰敢说一句不愿意，马上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那张沙发干净柔软，准备的薄毯看上去也非常舒适，司景钰为了避免柳梵再出新招，连忙躺上去闭起了眼睛。
柳梵突然想到司景钰在生日宴会上对宁橙雨说“我喜欢柳梵”，语气是那么认真，认真得让她心慌意乱。
“你真的喜欢……”柳梵忽然又不想问了，她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在意司景钰的想法。
黑暗中，两人之间隔着樱桃木的电脑桌，桌子一角放着一只肥肥的小鸟玩偶，空气中安抚性的昙花清香盛开。
让司景钰“陪.睡”一段时间后，虽然柳梵总会头疼欲裂几小时，但再也没有失眠，并且也很久没有再犯病。
这个很久大概是有一个月的时间，柳梵无意识地扬起唇角，有时候犯病也挺好玩的，如果每次都能保持清醒地控制的话。
只要没人惹她生气，不犯病的时间也许还能继续拉长。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有得必有失。
坐在大学教室的最后一排，柳梵单手托腮，在心底轻轻叹气，窗外的天光将女人完美无瑕的侧脸照得如梦似幻。
讲台上，司景钰穿着剪裁完美，干净整洁的西服，白色的衬衣显得Alpha眉眼清秀美丽，凉薄的气质也被讲课时的喋喋不休冲散许多，让人恍然以为她温柔又热心。
“长得人模狗样的，真有欺骗性，”周苒苒在一旁小声地哼唧了一句，“要不是个人渣，长得还是柳梵姐你喜欢的性.冷感类型。”
自从柳梵一年前心血来潮要来大学修个课程，她就一直陪着柳梵上课。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司景钰上课，意外地讲得头头是道，深入浅出，让人非常容易理解。
“你说小鲸鱼到底为什么不打游戏了？”
“谁知道，说不定是被富婆包养了。”
前排一男一女两个同学没有听课，而是悄悄看综艺，柳梵不经意间瞟过男生的手机屏幕——
上面正是综艺上司景钰输入游戏账号的情景，等她输完账号和密码，镜头立马转到了主持人这边。
账号的数字与前段时间司景钰输入的，完全南辕北辙。
“苒苒，叫人去查，”下课铃声响起，柳梵目光冰冷，唇边浮起幽幽的笑容，她的声音越来越轻。
半个小时后，学生早就走完，柳梵一个人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听着电话里周苒苒小心翼翼的声音。
入秋的天气下起了冷雨，无人的教学楼就连空气都十分寂寥，寂寥到人心惶惶。
直到两个人打打闹闹地走进教室，没有发现最后一排矜贵绝色的女人，和女人脸上幽暗空幻的神色，那是一种奇妙的，严丝合缝，自控力极高的邪恶美艳。
“看来我要输给司景钰一辆兰博基尼了，一年前和她打赌，她这次估计真能拿下柳梵这个极品Omega，”宁橙雨痛心疾首地说道。
“不是说司景钰不行了，都改邪归正不泡女人了吗？”
“她那是装正人君子骗柳梵爱上自己，然后睡过了再丢，更有意思，”宁橙雨耸肩，“她好久以前就告诉过我这个计划。”
“真的啊？”
“景钰都勾上柳梵姐姐了，同时玩弄两姐妹，刺激，”宁橙雨啧啧说道，“而且，景钰就喜欢柳梵姐姐热情奔放那挂的，柳梵也就是个开胃小菜，之前我想劝都劝不住景钰。”
电话里，周苒苒小声地说道：
“的确是司景钰在那天登陆了小鲸鱼的账号。”
柳梵解开墨绿色西装的扣子，露出系在修长脖颈间的黑色细带。
周苒苒声音越来越小，“柳梵姐，司景钰肯定有阴谋。”
得到这么多的答案，柳梵如霜似玉的手指缓缓流连过手机屏幕，瓷白肌肤下青色的血管蜿蜒流淌，如见血封喉的淬毒利刃。
女人指尖划过“司景钰”这三个字，睨着屏幕垂眸轻笑，那样子像极了虚弱的吸血鬼，美得漫不经心，病入膏肓。
司景钰明明知道一切，却在妄图强迫自己不成后，改换招数，继续想要玩弄自己。
“很有趣，对吧，小鲸鱼？”柳梵红唇冰冷，轻轻问道。
有时候愤怒和仇恨只需要一瞬间，天真与邪气就会再次交织。
女人漂亮多情的狐狸眼里有疯狂和喜悦混燃，娇蛮又诡魅，宛若暴雨和烈火中破碎的惊蝶，正朝着某人的心脏刺去。
办公室里，司景钰坐在桌前收拾东西，这是她第一次上课，没想到效果还不错。
之前发给导师的论文也得到了认可，只需要再修改修改，就能发表到重要期刊上，到时候导师也会推荐她到那个生物技术研究所去。
这些日子，她和柳梵的相处越来越和谐，赵凝汐出现的频率也高了很多，只要维持原状，她就一定可以平安回家。
下一刻，微信视频音响起，柳梵这两个字在屏幕上闪烁，她接通微信，却没有任何人出声。
直到熟悉又陌生的低笑传来，魅惑动听。
莫名地，司景钰感觉电话那头的女人像是病了似的，脸蛋绯红，乌发微湿，眼眸氤氲，唇如烈焰，让女人绝色的长相多出几分病态美。
就连香软而妖冶的呼吸也沾上了危险的味道。
“柳梵，你淋雨了？”司景钰看了看暴雨狂流的窗外。
“下雨了，猜猜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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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了，我送你的那本《Omega养生指南》里说Omega最好晚上十一点睡觉，现在已经到时间了。”
“我也刚好读到这一页，”柳梵眼尾上扬，目光落在床头的那本书上，女人耳尖的星星耳钉闪烁的光摇摇晃晃，“里面还说Alpha应该宠Omega，让Omega保持心情愉悦。”
“那你让赵凝汐来宠你，”司景钰挑挑眉。
“闭嘴，”柳梵凉凉地睨着司景钰，威胁之意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上游戏。”
“那你开电脑，”司景钰勾勾嘴角，露出不明意味的笑。
话音落下，柳梵漂亮脸蛋上一片狐疑之色，明明这人刚才还很心虚，怎么突然不再扭捏了，难道说她真的弄错了，司景钰的确不是小鲸鱼？
电脑开机速度很快，一分钟后游戏客户端就加载完毕，司景钰脸色平静地坐在电脑前，冷白色的手指在墨色键盘上来回翻飞。
输完密码，按下回车键，屏幕进入加载角色信息页面，一秒，两秒，三秒。
穿着白色长衫，背着红缨枪的游戏人物银发飘飘地站在山水之间，头顶上的名字是……绝世小A，42级。
“这是你的账号？”
“对，”司景钰眨眼，“不然呢。”
的确没有满级，名字也不是什么小鲸鱼。柳梵神色复杂，心里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
失望是过了这么多年，她也不知道小鲸鱼一声不吭销声匿迹的原因，连问一问的资格都没有。
该庆幸的是，人渣司景钰不是小鲸鱼，或者这也不是需要庆幸的事。
这个司景钰好像没以前那么坏，虽然只比以前好了一点点。
坐在司景钰身边，柳梵突然有些出神，窗外灯光疏寂夜色寥落，氤氲着漫漫水汽，像极了那天雨中她闻见的气息——
略带温度，若有似无的昙花清香，虽然潮湿发热，但极致干净清爽。
大概归功于这个人莫名其妙有什么洁癖，一个凉薄清冷，精致漂亮的Alpha时不时戴着口罩和手套，怎么看都神神叨叨的。
只是她很好奇，司景钰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真的放下屠刀了，还是像周苒苒说的只是为了迷惑别人，变换打法，实际还是不怀好意？
“看完了么？”司景钰见柳梵奇怪地发起呆来，冷艳高贵的脸上神情迷茫，像个笨拙可爱的奶猫。
多亏她未雨绸缪，早就找宁橙雨要游戏账号过来，好蒙混过关。
见柳梵持续性地发呆，司景钰唇边溢出笑容，凉薄冷淡的眉目顿时生动起来。
察觉到自己在发呆，并且与司景钰靠得很近，柳梵不动声色地后靠在椅背上，领口微敞，肌肤温润如玉。
“那个沙发就是你的床，”柳梵面色严肃，长睫微垂，声线不冷不热，“信息素贴纸撕掉。”
“撕掉贴纸做什么？”司景钰警惕地捂住后颈，警觉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释放信息素我好入睡，还是说，你不愿意？”柳梵斜睨着司景钰，语气十分随意，但好像司景钰敢说一句不愿意，马上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那张沙发干净柔软，准备的薄毯看上去也非常舒适，司景钰为了避免柳梵再出新招，连忙躺上去闭起了眼睛。
柳梵突然想到司景钰在生日宴会上对宁橙雨说“我喜欢柳梵”，语气是那么认真，认真得让她心慌意乱。
“你真的喜欢……”柳梵忽然又不想问了，她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在意司景钰的想法。
黑暗中，两人之间隔着樱桃木的电脑桌，桌子一角放着一只肥肥的小鸟玩偶，空气中安抚性的昙花清香盛开。
让司景钰“陪.睡”一段时间后，虽然柳梵总会头疼欲裂几小时，但再也没有失眠，并且也很久没有再犯病。
这个很久大概是有一个月的时间，柳梵无意识地扬起唇角，有时候犯病也挺好玩的，如果每次都能保持清醒地控制的话。
只要没人惹她生气，不犯病的时间也许还能继续拉长。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有得必有失。
坐在大学教室的最后一排，柳梵单手托腮，在心底轻轻叹气，窗外的天光将女人完美无瑕的侧脸照得如梦似幻。
讲台上，司景钰穿着剪裁完美，干净整洁的西服，白色的衬衣显得Alpha眉眼清秀美丽，凉薄的气质也被讲课时的喋喋不休冲散许多，让人恍然以为她温柔又热心。
“长得人模狗样的，真有欺骗性，”周苒苒在一旁小声地哼唧了一句，“要不是个人渣，长得还是柳梵姐你喜欢的性.冷感类型。”
自从柳梵一年前心血来潮要来大学修个课程，她就一直陪着柳梵上课。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司景钰上课，意外地讲得头头是道，深入浅出，让人非常容易理解。
“你说小鲸鱼到底为什么不打游戏了？”
“谁知道，说不定是被富婆包养了。”
前排一男一女两个同学没有听课，而是悄悄看综艺，柳梵不经意间瞟过男生的手机屏幕——
上面正是综艺上司景钰输入游戏账号的情景，等她输完账号和密码，镜头立马转到了主持人这边。
账号的数字与前段时间司景钰输入的，完全南辕北辙。
“苒苒，叫人去查，”下课铃声响起，柳梵目光冰冷，唇边浮起幽幽的笑容，她的声音越来越轻。
半个小时后，学生早就走完，柳梵一个人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听着电话里周苒苒小心翼翼的声音。
入秋的天气下起了冷雨，无人的教学楼就连空气都十分寂寥，寂寥到人心惶惶。
直到两个人打打闹闹地走进教室，没有发现最后一排矜贵绝色的女人，和女人脸上幽暗空幻的神色，那是一种奇妙的，严丝合缝，自控力极高的邪恶美艳。
“看来我要输给司景钰一辆兰博基尼了，一年前和她打赌，她这次估计真能拿下柳梵这个极品Omega，”宁橙雨痛心疾首地说道。
“不是说司景钰不行了，都改邪归正不泡女人了吗？”
“她那是装正人君子骗柳梵爱上自己，然后睡过了再丢，更有意思，”宁橙雨耸肩，“她好久以前就告诉过我这个计划。”
“真的啊？”
“景钰都勾上柳梵姐姐了，同时玩弄两姐妹，刺激，”宁橙雨啧啧说道，“而且，景钰就喜欢柳梵姐姐热情奔放那挂的，柳梵也就是个开胃小菜，之前我想劝都劝不住景钰。”
电话里，周苒苒小声地说道：
“的确是司景钰在那天登陆了小鲸鱼的账号。”
柳梵解开墨绿色西装的扣子，露出系在修长脖颈间的黑色细带。
周苒苒声音越来越小，“柳梵姐，司景钰肯定有阴谋。”
得到这么多的答案，柳梵如霜似玉的手指缓缓流连过手机屏幕，瓷白肌肤下青色的血管蜿蜒流淌，如见血封喉的淬毒利刃。
女人指尖划过“司景钰”这三个字，睨着屏幕垂眸轻笑，那样子像极了虚弱的吸血鬼，美得漫不经心，病入膏肓。
司景钰明明知道一切，却在妄图强迫自己不成后，改换招数，继续想要玩弄自己。
“很有趣，对吧，小鲸鱼？”柳梵红唇冰冷，轻轻问道。
有时候愤怒和仇恨只需要一瞬间，天真与邪气就会再次交织。
女人漂亮多情的狐狸眼里有疯狂和喜悦混燃，娇蛮又诡魅，宛若暴雨和烈火中破碎的惊蝶，正朝着某人的心脏刺去。
办公室里，司景钰坐在桌前收拾东西，这是她第一次上课，没想到效果还不错。
之前发给导师的论文也得到了认可，只需要再修改修改，就能发表到重要期刊上，到时候导师也会推荐她到那个生物技术研究所去。
这些日子，她和柳梵的相处越来越和谐，赵凝汐出现的频率也高了很多，只要维持原状，她就一定可以平安回家。
下一刻，微信视频音响起，柳梵这两个字在屏幕上闪烁，她接通微信，却没有任何人出声。
直到熟悉又陌生的低笑传来，魅惑动听。
莫名地，司景钰感觉电话那头的女人像是病了似的，脸蛋绯红，乌发微湿，眼眸氤氲，唇如烈焰，让女人绝色的长相多出几分病态美。
就连香软而妖冶的呼吸也沾上了危险的味道。
“柳梵，你淋雨了？”司景钰看了看暴雨狂流的窗外。
“下雨了，猜猜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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